把剩下的Jingye渡到陆左嘴里后,我才松开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耳朵里的蓝牙耳机被扔到一边,视频里做爱的声音离我远去,我试图平息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无比兴奋的下半身,手撑着床抬起头看他。我的嘴巴里都是他的Jingye味儿,想来陆左并不觉得那味道好受,他被我松开后下意识倒退了两步,眉毛几乎要纠结在一起,那副表情看起来是很想去卫生间一吐为快。
想到刚刚对方被我侵入的柔软唇瓣和射Jing过后茫然失神的神情,以及现在这样一幅吃瘪的模样,原本强行给人口交的不爽也变得轻飘飘起来。我用手指摸了摸唇角,语气揶揄:“怎么,嫌弃?”
方才口的时候不小心被顶到喉咙,我的声音都哑了不少,一听就会联想到刚刚做过什么,真是糟糕。
虽然我没想明白他突然压倒我要插我嘴巴的动机,姑且算他自慰爽了Jing虫上脑。可即便是自己喜欢的人,这种与性sao扰别无二致的行为也会叫一般人感到不适。一般人。
可对我而言,其实也只是有点失去控制权的不爽罢了。实际上我兴奋得要命。而不幸的是我有个毛病,越激动就越容易没有表情。此刻他的睡袍大敞,下半身肆无忌惮地袒露在我面前,我光明正大地欣赏着,感觉浑身的血都要烧起来——但在陆左眼里,我大概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的问话则类似于某种嘲讽和鄙夷。
他俯下身,原本被半撩起来的睡袍滑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我遗憾地躺回床上,像个刚被人嫖完没收够嫖资的ji女,生无可恋地瞪着天花板。
“你倒是什么都能咽。”他扯了扯嘴角,讽刺道,并没有真正笑起来,但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比我还兴奋。直觉。
我没说话,右手悄悄滑下去,在陆左大腿上来回摸了两把。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很光滑,好摸到上瘾。他也没有制止我这么干。
不过我及时收手了。因为我很怕我再摸下去就要停不下来。
“我帮你弄一次?”他好像被我摸得又有了反应,趴在我耳边有意无意地吹气,声音压得很低,撩人得很,“礼尚往来。”
这可和他平日里一点都不像——这举动不如说是蓄意讨好。
我不理他,继续和冷冰冰的天花板对视。
其实陆左的提议让我心动极了,可我没法答应他。他要是替我含一次,那我就什么秘密都暴露了。
“滚。”真是造孽。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无视下身的动静,转过身避开他灼热的呼吸——这个夏天已经够他妈热了。
我怀疑陆左Jing虫上脑时脑子里铁定有什么毛病,能把一个滚字曲解成同意。他伸手去拉我的拉链,而我条件反射,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扞卫自己裤裆的样子宛如一位扞卫自己贞洁的修道院修女。
“我Cao,邵格你他妈有病吧,找死呢?”陆左显然被那一脚踹得不轻——也气得不轻,他抽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腰侧坐到床边,恶狠狠地盯着我,“口你你还不乐意呢是吧?”
我不辩解,尽管我现在恨不得起身把他脑袋按在我裤裆上,狠狠地来上那么一发。他是很有叫人为他发疯的魅力,现在发火的样子又格外生动迷人。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性冷淡,现在则以为我以前的以为都是狗屁。
但现实是我尚且维持住了我的冷脸,然后说道:“嗯。”
陆左的脸看上去都气得些许扭曲了。他像个撒娇从没失过手却在我这里栽了跟头的小孩,索要糖果不成便恼羞成怒,整个人几乎要压在我身上,咬牙切齿地瞪我:“那你刚刚亲我做什么?哈,你有病?”
我和蔼可亲地慰问道:“自己的Jingye好吃吗?”
他愣了愣,然后从我身上翻起来,纵声大笑。
我看有病的是他。
他笑了一会儿,又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嘴巴看,眼神里藏了一头饿狼。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喉结来回滚动了一下,问我:“我以后还能不能Cao你的嘴?”
这又是什么狗屁问题,我是该回答能还是不能?
我选择保持沉默,跟他强硬地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然后我们同时开口了——
我问他:“你还跟谁做过这种事情?”
他问我:“邵格,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音一齐落下,他的面上掠过一丝rou眼可见的慌乱,而我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我们又同时开口——
他说:“没有。”
我说:“不是。”
我们再次陷入一场各怀鬼胎的沉默当中,自欺欺人地互相看着对方。
陆左突然笑起来,凑到我嘴边蜻蜓点水般落了个吻。
我感觉从那个落下吻的嘴角开始,从耳朵,脖颈,到胸膛,四肢,我浑身都在发烫。我甚至怀疑我醉了,不然青天白日的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发梦。
“还给你。”他认真地解释,又熟练地伸手去摸我的下身,煞有其事道,“这里——我欠你的,以后补上。”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