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两分媚意的狭长凤眼,无论朝堂还是生活,总是淡漠而疏离,现在却似汪了清水一般,望着燕梁,说不出的明澈。穆岁秋伸手用力勾住燕梁脖颈,整个人往上挨蹭,轻声说道:“穆大人没想过要跑。”
都是在官场浸yIn多年的人,谁还不是人Jing一般?许多事,许多话,不必摆到明面上,彼此心里也都明白,燕梁自然知道穆岁秋的答案了。他心里高兴,当即抱着穆岁秋在花园中转了一个大身,七秀坊那细软轻薄的披风不禁风力,与穆岁秋的长发一同被吹散开来,美不胜收,瞧得燕梁又是一怔。
穆岁秋见燕梁跟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呆瞧着他,用手指戳了戳这个令长安城人人胆寒的恶鬼将军,却被一嘴含住。穆岁秋久病的眉目缓缓舒展开,笑眼弯弯,不着急抽回自己的手指,反而用拇指摩挲着燕梁的薄唇。
“燕将军怎么像小孩子一般,现在都还会吃手指呢?”穆岁秋的声音温柔亲和,如同哄孩子一般。燕梁被撩拨得心神驰荡,连同着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开始突突跳着,呼吸亦变得粗重起来。
燕梁在他舌头上不断按压的手指上轻轻一咬,道:“穆大人,你惯得我胃口越来越大,可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随时把你掳走,按倒在什么地方就干事情了。”
“穆大人愿意惯着。”穆岁秋的眼话语里,仿佛能渗出蜜来。“只是穆大人现在身体虚弱,将军能温柔一些,便更好了”但笑意中夹杂着的忧郁之色,还是令燕梁心头一颤。
穆伯送走穆岁秋的父母,带着他投奔叔婶,再后来又送走了他的叔婶,现在穆伯自己也走了,穆岁秋与过去的维系只剩姓氏,他成了一个没有来处的人。有句老话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他对穆伯愧疚,对孤独恐惧,才会尽可能的抓住眼前的温暖。
燕梁将人抱回了卧房,放到了他的床上,见穆岁秋放松了四肢,乖乖呆在被窝里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仍在滚烫的头。“人虽醒了,但仍会时不时的发烧,还是得小心养着才行。”
穆岁秋在燕梁床上睡过两次,上面是燕梁的味道……常用的龙木香,干净又好闻,令人安心。“哪有这么金贵,不必如此的。”
燕梁坐到了床边,挑着眉,拖着音说道:“燕、将、军、乐、意。”
“燕梁,我怕这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我们还是同从前那般,没有交集。”发烧让穆岁秋头晕目眩,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但我不会后悔入梦……”
先前是穆岁秋哄他,现在反过来燕梁用着异常温柔的声音安慰着穆岁秋。“怎么会是梦呢,我真真实实的在你面前啊。”
穆岁秋拽着枕头边笑了两声,将小半边脸埋了进去。“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他们从未有一个人说你不好。”
燕梁与一般纨绔不同,好聚好散的典型代表。他与谁在一起,都是一心一意,分开了便是彼此不再喜欢了,仅此而已。无论结果如何,但那份真实都令与他有过纠结的男女,无一人在背后诋毁或是怨恨。
“他们?怎么,你还同中书省的大人们讨论这个?”
显然燕梁理解的“他们”和穆岁秋嘴里的“他们”根本是两拨人,但铁憨憨不知道,所以穆岁秋又摇了摇头,弄得头更晕了。
燕梁见他烧得脸通红,这般孩子气的撒娇,甚是可爱,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说道:“穆大人,你怎么一生病就这么软乎乎的啊?真叫人食欲大增。”
穆岁秋伸出手臂拍了拍床上另一侧的空位,红润的嘴唇像两片盛开的花瓣。“燕将军要一同来睡吗?听说出了汗……烧就容易退了。”
燕梁顾着穆岁秋的身体一忍再忍,结果对方根本不知好歹,一撩再撩……燕梁很清楚,穆岁秋将他当做水里的浮木,尽可能的攀住他,想要从人的体温,身体的贴合之中,忘掉他孤身一人的事实,摆脱如影随形的孤独。
燕梁脱了鞋袜就钻到了穆岁秋的身边躺着,一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靠着他的额头,一瞬不瞬的盯着穆岁秋的眼睛,说道:“穆大人,别做到一半就晕了。”
穆岁秋却是直接吻了上去,唇齿相依,勾舌搅津之际,已将自己的里衣剥了干净,似乎还嫌燕梁动作慢,伸手帮他一起脱衣裳。两具火热的身躯相拥在一起,似乎令穆岁秋格外贪恋,燕梁有力的心跳,令他无比安心。
燕梁直接将穆岁秋单薄的身子环住,放倒在床上后,从床柜拿过专用的软膏抹在手指上,往幽闭处一点点探入。
穆岁秋将颊侧的发挽到耳后,随着燕梁动作后仰着脖子,不住轻yin着:“嗯……舒服……”他不知自己此刻模样,实在妩媚性感,令燕梁忍不住将晃动的长腿架起一边扛于左肩,偏头在腿侧处轻咬上几个吻痕。
见到燕梁这般占有欲的行为,穆岁秋黝黑的眸中涌出许多情绪,似眷恋,似感激,让燕梁看得不觉晃了神,顿时胸中无数情绪翻涌奔腾,却无法宣泄,这感觉由身至心,伴随着灼热激起阵阵疼痛。
因为常年都在战场厮杀,所以燕梁在感情上一直是个不必天长地久,只争朝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