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唯一活着的小姑娘,吓得疯了,什么都问不出。”
听闻此言,颜子觉眉头一皱,看向花语堂,他还涉及在那个魂魄的俗事之中,并未抽身。
“因为苏悦和她的师弟死状凄惨,让叶亦涵大受刺激,他……他变成了一个无心无肝的大魔头,先是撒下弥天大谎,又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最后被围剿杀死。”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花语堂被事态冲击得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不住摇头。
提起往事,老人同样心痛。“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比你更不愿相信,但这是事实。”
之后花语堂婉拒了老人留宿的好意,仿佛逃一般从藏剑山庄离开。
颜子觉和花语堂回到镇上客栈投宿,沉默许久,颜子觉说道:“不曾想建了那么多虚冢……坑杀无辜,致冤鬼不得超生之人,竟是藏剑山庄的。”
花语堂显然还未从老者的故事中脱离,因此神情恍惚,怔怔道:“那么多虚冢,寻常人家哪里负担得起,也唯有藏剑山庄了……”
“虚冢放置时间越长,怨念越重,甚至会从附近吸纳生魂,有违天道。”不管初心如何,为了私心残害众多无辜性命是事实,叶亦涵种种作为,皆是无可挽回的大错。“她们二人回到纯阳宫禀明此事,宫内定会派人前去各处毁掉虚冢,我负责主墓。”
花语堂忽而一笑,黑眸澄澈,再无一丝悲痛迷茫,竟有几分出尘的味道,颜子觉不由得看呆了……只听花语堂平静而温柔的说道:“我与你同去,既有缘看到开头,亦该见证其结尾。不过心隐道长,我们该怎么找到主墓呢?”
颜子觉收回视线。“师妹会带着地图与我们汇合,借由那张图,我可以推测出主墓位置。”
三大风雅之地有两处位于扬州附近,花语堂十分喜欢,或是看秀坊姑娘练舞,或是找藏剑弟子比试,时不时也会同长歌门人手谈几局,颜子觉历来喜静,除了打坐清修之外,就是晚饭后会出去走走。
白天四处游玩,晚上又有颜子觉待在身边,花语堂这几天少有的精神,毕竟心隐道长在侧,鬼怪都十分忌惮,与他相反,颜子觉这几天睡得很不安稳,每每从噩梦醒来,必与花语堂一番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