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的碧幽谷深处,有一块巨大的绿玉石,宛如翡翠般碧绿澄净,悠悠地散发着晶莹的光晕。玉石上生着一株奇特的药草,叶子虽翠绿可爱,jing秆却是黑的,顶端结了一团白绒绒的毛球,毛球上还托了一枚朱果,乍一看真如一只仙鹤一样。
贺丹生取出一只玉剪,将那药草的jing剪断,将药草放入一只犀角盒中,递给了胡灵。
胡灵接过鹤衔草,想着心上人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不会再整天畏惧害怕,便高兴得眉开眼笑,将盒子纳入怀中,然后拿出一个玉瓶儿递给贺丹生,脸上带了一抹暧昧的邪笑,低声道:“贤弟,我知道你有一事一直未能得手,不是哥哥说你,你虽是个坦荡之人,却未免太直了一些,有时候饶你是一片真心,却也要用些手段。你将这药给那孩子吃了,管保他今后服服帖帖的,永远都是你的人。”
贺丹生见他笑得yIn、邪,忍不住啐了一口,道:“你当年自诩风、流,惯弄手段,如今怎么也栽了?偏会弄这些邪、术。”
口中数落着,手上却把药接了过来。
胡灵见他明明已经转了心思,却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也不肯去说破,微微一笑,腾云便走了。
贺丹生拿了药瓶沉yin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向谷外走去。
王璟毓坐在房中百感交集,贺丹生对自己的好一点一滴累积在心头,白羽原本是一望无际的芦苇,他知道自己从前最喜欢饮酒赏梅这等雅事,便特意寻了江南江北许多异种梅花移了过来,这里的梅花真比皇家禁苑的梅苑还要珍奇繁多。
王璟毓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青缎衣服,贺丹生一向质朴天然,服用都是简单之物,衣服被褥都是棉布制成,可他体念自己是相府公子,自幼养尊处优,虽然当时已是万念俱灰,只欲遁入空门,过那青灯古佛的请苦日子,贺丹生却也不愿委屈了自己,这里的布置几乎不被所觉地换成虽素淡却极是名贵的东西,像自己身上的袍子便是流月锦制成。平日的饮食也是Jing心调理,虽不见大荤大腻之物,但清粥小菜却烹制得鲜美可口,半点不比紫葳洞中的珍馐美味差。
再想到他平日对自己的细心体贴,开解劝说,王璟毓不由得心乱如麻。
忽然一个童子端了一碗粥上来,道:“公子,主人说你方才没吃什么东西,怕饿坏了公子,特命厨房煮了这碗加料的粥来,公子趁热吃了吧!”
王璟毓一看,见是自己最喜欢的醉蟹粥,想到这是贺丹生一番心意,便用银匙舀了,一匙匙吃了下去。
吃完了粥,王璟毓心中仍乱,便摊开一本经书来看,可不知怎的,看着看着身上竟燥热起来,酥酥痒痒只盼着有人来抚、摸一番,尤为难言的是下体那物事竟挺了起来,又热又硬地撑着。
王璟毓已不是当初那不晓得情事的单纯公子,立刻便知自己竟兴起这种难堪的欲、望,脸上登时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难道自己只吃了一点酒浸螃蟹就酒后乱、性,弄成这个样子?他再看不下经卷,伏在桌子上将脸埋在手臂间,仿佛伏案小寐的样子。
偏巧这时贺丹生走了进来,看到他伏在那里,便过来殷殷询问,又扳起他的身子来查看,摸着他的额头,道:“呀,真烫,莫不是生病了不成?快到床上躺了歇一会儿。”
王璟毓此时身子软得仿佛要化掉一样,只能瘫软在贺丹生怀里任他将自己抱上床去。迷迷糊糊间,自己被褪去外衣,只着小衣被卷在被子里,然后贺丹生便紧紧搂着他,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说着亲密的话。
王璟毓闻着他身上干净清新的男人气息,不由得一阵意‘乱’情‘迷。宰相公子已经很久没有过性、事,此时受了这样的撩、拨更加禁受不住,咬住下唇呻、yin着便贴在贺丹生怀里扭来扭去。贺丹生含着笑意对他说了几句话,便将两个人贴身衣服都脱了去。
王璟毓很快就觉得一个修长强韧的身子将自己压在下面,下体也被一根清凉滑腻的东西慢慢扩开,王璟毓立刻便记起了那已深印心底的往事,登时害怕起来,再顾不得迷乱,便挣扎起来。那人紧紧按住了自己,手中却一刻不停地松动着他那嫩xue,忽然碰触到体、内最隐秘、敏、感的哪一点,王璟毓“啊”地叫了一声,便软了身子,颤抖着再无法反抗。
再后来便是一根灼、热的rou、棒、插、入自己体、内,这rou、棒就像一根火把一样,烧得王璟毓身上更是难耐,身子就如煨化了的暖玉一样,绵软娇嫩异常。
贺丹生看着他这从未有过的娇媚样子,心头更是火热,愈加用力地抱住了他,猛烈地律动着,随着一道热流射入王璟毓体、内,贺丹生长吁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王璟毓脸上。他终于得到了这个人,虽然现在只是身体。
胡灵喜滋滋地回到紫葳洞。他这么高兴,一是为了得到鹤衔草,二也是因为能帮一下贺丹生和王璟毓。因为有了洛瑶卿,胡灵现在也变了个心肠,对自己从前所亏负之人有了些许内疚,希望王璟毓有个好归宿。
紫烟正在洞外折些山花野卉,见他满面春风地回来,知道必是得了鹤衔草,忙迎上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