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阑打小锦衣玉食地养着,生活水平高着呢,现在钱都在白雨信手里捏着,他一走,要真惹怒了白雨信,不给他钱,那可怎么办呀?
毕竟白雨信可不
是他爹娘,还会哄着他。
叶星阑站在街角,一阵踌躇不定。
回去吧,脸上挂不住,不回去吧,心里又不踏实。
就在这时,只见白雨信匆匆忙忙地出来了,向着城南的方向去了
。
叶星阑一愣,下意识地跟在后面,发现他是去城南买糯米鸡去了。
难道是因为发现自己不见了,所以想买点好吃的补偿一下?
叶星阑热泪盈眶,连日来的创伤瞬间抚平了不
少。
城南的糯米鸡多难买啊,排队少说一个时辰,每天还限量,卖光了就不卖了。
白雨信竟然为了他,亲自去买!
这份心意简直感天动地。
与此同时,叶星
阑也有点愧疚。
不就是学学做账本,学学做生意吗,有什么难的,他都从小学到大了,稍微复杂一点的东西,动动脑经一下子就跟上了嘛,有什么必要整日哭喊着说自己不行?
而且他完全没想
到,白雨信平日里对他爱答不理的,居然这么重视他。
他才刚消失没一会儿呢,白雨信就赶忙跑出来想办法哄人了,这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了他的潜力,觉得他是个有造之才吗?
叶星阑感动坏了
,又有点小别扭。
要是就这么给白雨信找到吧,似乎有点刻意,搞得好像自己很好哄似的;可一直躲着不让人找到,又有折腾人的嫌疑,叶星阑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左思右想,叶星阑决定,等
白雨信买完糯米鸡,他就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在街上,来个意料之外、命中注定的偶遇。
他果然是个天才!
叶星阑一拍大腿,找了个茶馆坐了一会儿,喝茶喝得直打瞌睡。
一个时辰后,白雨信手里提着个油纸包,慢慢地走在夕阳下。
叶星阑连忙实施计划,跟他面对面地走在一条路上。
快要接近了......叶星阑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十步,五步......擦肩而过。
叶星阑:“......”
怎么回事,白雨信没看见他吗?
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本少爷,竟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该死的男人!
叶星阑呆了片刻,还只能装作无事发生,转身拍拍白雨信的肩膀:“哈哈哈,好巧哦,你也在这里啊?”
白雨信一愣,回过头,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
他都离家出走了,在哪里出现都不奇怪吧?
叶星阑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但白雨信拿着糯米鸡的样子那样迷人,他竟一时没能说出质疑的话。
哦,可
能他不好意思了。
像白雨信这种人,平日里要多冷漠有多冷漠,对他更是没个好脸,突然间要低下头来道个歉、哄个人,可能有些难度吧。
叶星阑对自己的推测很是满意,觉得自己又能释然了
。
果不其然,走了一路,白雨信都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小小的尴尬。
叶星阑服了白雨信这种别扭的性格,心里也不那么气了,大发慈悲地咳了一声,率先打开话头:“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白雨信一愣,眼神是从沉思中惊醒的迷茫。
“哦,糯米鸡。”
嗯,糯米鸡。
然后呢?
叶星阑傻了眼,这就没了?他都把话递出去了,白雨信
就给他来了句这个?
“咳,看起来不像是给你自己吃的。”哥哥啊,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快长点心吧!
白雨信一笑:“嗯,顾明州最近太忙了,找些新鲜的花样给他尝尝。”
叶星阑:“???”
“你不是经常出去玩吗,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妨推荐一下。”白雨信笑着问他。
橙红色的夕阳下,白雨信的脸,就像融化的冰。
而叶星阑的
心,却好冷,好冷。
白雨信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下回要提前回家,至少跟掌柜的说一声,今日还有几个伙计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呢。”
原来白雨信都不知道他离家出走了!叶星阑身子
一晃,不禁扶住墙。
白府近在眼前。
顾明州刚下轿子,看见白雨信,登时笑了起来:“媳妇儿!”
白雨信眉眼柔软下来,捏了捏他的肩膀:“累不?给你买了城南的糯米鸡,
尝尝?”
望着姿态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