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冰,你要做什么?”房观彦全然无辜的模样。
周承弋都笑了,半点都没有收敛眼中的侵略,视线露骨的几乎要具现化一双手来。
他抓住房观彦玉白的手指低头去吻,眼神却一直落在他身上,回道,“那房公子吃冰可千万别冻了自己的手,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能提笔写诗作画,也能叫人消解寂寞——若是伤了哪里,某可是要心疼好一会。”
周承弋故意拖长“寂寞”两字,顿时叫房观彦打开记忆大门,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他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瞟,下意识往后要退。
“嘶。”周承弋倒抽一口冷气,房观彦感受到什么,直接连脖子都红了。
“不帮帮我?”周承弋侧脸碰了碰他的手指,意有所指,他眉眼微微往下撇着,无声的一下一下用脸颊磨蹭房观彦的手指。
房观彦受不住的蜷起手指,终还是受不了他的磨蹭,点了头抽回手去。
到了后来,自然又是一番胡闹,长夏来问晚膳,走到门口听得动静,几乎没有停顿的扭头往回走,顺便将上来值班的凛冬一并带走。
凛冬这次终于不问为什么了,可喜可贺。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锋结束,房观彦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在毯子里兀自熟睡,周承弋叫人换了新的冰桶进来,又叫了水,把一切清洁收拾完毕,已经是深夜十分,连凛冬都打了个哈欠。
周承弋却Jing神的很,他披着那件在床上饱受□□的外袍,轻手轻脚的去了书房。
俗话说得好,咕咕一时爽,赶稿火葬场。
周承弋人虽然失踪了,但赵家楼的《长安朝报》却是一直在出的,他那点存稿已经快要见底,看新一期的刊发,正好完结少林寺部分。
他前几天出宫顺便叫人去驿站取了信件包裹,赵家楼的催稿信从截稿日一发到一日一发,足足堆了十来封,编纂的语气已经是恳切到都快要去官府报失踪了。
不过周承弋彼时正忙着和房观彦培养感情,直到这时候才想起填坑。
他翻出之前写的大纲,重新熟悉了一下,大胆的没有列细纲,落笔便写了下去。
百花楼盗宝是《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第四个故事,算是整篇文的高chao,而从这里开始与序章的时间线逐渐重合,而这一卷并不主打前三卷的解密、诛宵小的主旨,单纯的就是耍花枪——即主角的实力展示舞台。
这一卷要的是字里行间的那种紧凑感,要体现出百花楼哪种费劲一切心机却终究枉然的感觉,用以称托解春风出神入化的奇诡功夫。
百花楼作为刺客的老家,能屹立江湖不倒,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地方,解春风却来去自如,将众人耍的团团转。
当然,从解春风本人的视角来写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轻松,但无妨,越是险象环生越是刺激,也能在完成之后叫人爽感更高。
周承弋这一篇收紧了自己平时的写作节奏,因为剧情点的紧凑而将整个故事营造出激烈之感。
先破机关城,再入死人渊,明明宝贝已近在咫尺,他却改道演习场屠百花榜,逼得百花楼楼主现身想要取他性命,却反被解春风利用。
解春风不仅那道宝贝全身而退,还念了一句百花楼自比的诗句“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直将这江湖第一刺客楼的面子里子都丢在地上踩。
于是便有了序章的追杀令,也为了后续的红船坞剧情埋下伏笔。
周承弋这次没有空闲悠哉游哉的存稿,他写到日上三竿才将将写完万字,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粗略检查了上面的错字,直接拿笔在稿子上改好,便封好叫凛冬跑了一趟送去驿站。
不是周承弋不誊抄,而是实在《长安朝报》要的急,今天下午就要开始排版刊印了。
赵家楼是官方的,主营还是新闻,刊载小说目前只是一种尝试,自然不可能像长安书坊一样为了刊登他的稿子还专门加刊重新做目录什么的。
且不说他的文章能否好到这个地步,便是得到青睐,赵家楼的经费是从皇帝的私库走的,司礼监的人根本不可能批准这个“荒唐”的事情。
一并送出去的,还有《卧底》的前半部分稿子。
周承弋担心暴露的风险,虽然用着平平无奇小天才的笔名,却没打算投给老东家赵家楼,而是填了长安四大书坊仅剩下的两个中随意挑了一家。
不是周承弋不想挑,而是他发现这两家并没有什么明显特别的风格,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两家以长安书坊为首,符谦没有垄断出版业的意思,所以并不追求市场上的追风,他指尖露出去的那些足够两家吃饱。
《卧底》这篇文题材偏门一些,最起码周承弋目前没有在市面上看到这一类的稿子,他觉得兴许还是能激起一些火花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像之前一样担心被退稿什么的。
而偏偏这篇稿子被毙了。
大约是九月中旬,周承弋收到了包裹,还以为那家这么快就搞出样书了,结果拆开一看,竟然是他的稿子被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