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識到他正像我一樣握著他的餐具,讓我大笑不已。他沒做錯任何部分──我是被十足正式的進食和莊嚴規矩所養大的──但是我從來沒有領悟到,有多少個人習慣會滲入如握著一隻叉子這般的小事之中。這看起來挺不協調的,看到我的握法強加在他的修長手指上。
錯了,我的心低聲說道。但是我總要從某個地方開始。我感謝我可以想到的每位神明,因為雷木思很聰明伶俐,還有得以頗快地學會事情。
認定周遭沒有麻瓜的時候,使用魔法也不會帶來傷害──並且很快又無愧地就做出這項結論,因為我痛很清洗碗盤──我用了幾個算好的符咒整理乾淨,接著領了雷木思上樓去我們的房間睡一會兒。我在他門口佈了個符咒,所以要是他走出那間房,警鈴就會響起來。
他差不多是倒上他的床的,看起來就和我感受到的一樣疲憊,於是我很懷疑我會需要擔心一場脫逃。
當我因為房子裡某處鈴響聲音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也照過了我房間窗戶。我快速地抓起我的丹寧褲,然後把它拉上我的雙腿,趕緊在我奔向雷木思房間時扣上拉鍊釦子。他從他的床上坐起身子,頭髮亂蓬蓬的,用他的拳頭把睡意從他的眼睛揉掉。現在可感到困惑了,因為那不是我的咒語響起,我跑下階梯到前門去,然後猛地拉開了門。
「哦,布萊克先生,你用來迎接人們這方式倒是個很有意思,」克蕾兒.冗貝說道,被我赤裸胸膛逗樂了地微笑著。
「我們剛剛在小憩,呃、睡覺。我們昨晚沒睡太多,」我以歉意的方式表示。
「這不是個問題的,」她說。「我可以進來,看看你為月影先生做了什麼樣的安排嗎?」她的棕色雙眼對那綽號閃閃發光著。
我還沒有做好任何一個,於是同樣告知了她。「我打算要弄的,」我繼續說著,「可是我們餓扁了,而且多多少少也搞到累趴了。」
她在她胸口環起她的雙臂。「布萊克先生,我以為我告訴過你──」
「叫我天狼星吧,拜託。我知道你告訴過我要弄,而且我保證了會做的──」
一聲宏亮、刺耳的警鈴響突然充滿了整棟房子,隨即跟著一道粗啞的怒嗥。
「該死!我忘了那道咒語!」我踏入屋內,揮手示意克蕾兒進來,接著衝上階梯。
雷木思就在他房裡縮成了一團球,他的雙手掩住他的耳朵。
「我很抱歉,月影!」我在我終止那道咒語的時候低聲說道,猛然切斷了那聲警鈴。我在我到他身邊蹲下和安撫他的背部時,繼續輕聲說著道歉。
那花上了好幾分鐘才讓他放鬆開來,足以注意到站在我後方的女人。他的鼻子扭了扭,然後他輕輕吼著。
「不行,月影,」我溫柔但堅定地說著。「這是克蕾兒。記得他嗎?」他幾乎是滿腹疑問地看向我,但安靜了下來。
「你看來似乎將他控制得滿好的,」克蕾兒評斷說。「他聽從得挺不錯的,就一隻野獸──」
「別!」我厲聲道,切斷她的話。「他不是野獸。他只是──感到疑惑了。我們來這裡,我好能夠幫助他找到方法回復。」
她看起來很吃驚。「他像這個樣子多久了?」
我苦澀地笑笑。「還不到24小時。」對我手錶的一瞥,使得我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剛剛好24小時以前,我們還坐在酒吧裡喝nai油啤酒,討論著蒙綽斯喜鵲隊是否今年能見鬼地贏下一季。」
她將她的食指至於她下巴之下,並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我的朋友。「那,你們成為情人多久了?」
我感覺到我的下巴都掉了。好幾年來,都有很多人暗示,或指控,或戲弄詹姆、雷木思,還有我是情人──我們任何之二,或是我們三個全在一起。我從來沒有預料到這個問題會來自一個遠方,而且從我自霍格華茲離開數個月之後的人。
她讀懂了我臉上的蠢樣,然後以一隻手蓋住了她的嘴。「哦,請原諒我!我以為……」她暗示說。「野生狼人接收某人如此之快並不常見,除非他們是對配偶。」
我的雙眉高抬,但是我看在澄清問題的份上,無視掉了討厭的『野』字描述。「不是,我們不是──像那樣的關係密切。我們只是朋友。死黨,沒更多了。」
她再次看了看雷木思,接著轉向我。接下來她似乎下了決定。她輕身並將一隻典雅的手擱上我的,然後開口問道。「他是否也這樣確信?」
「月影?」我的聲音拉高尖聲起來,直至破音。
問題中的狼人以狗狗疑問的方式確實地歪了歪頭。
「別那樣,」我暴躁地告訴他。
她輕輕笑了起來,然後抽離了她的手。「不要緊。現在我讓你不舒服了。我道歉。」
「不,那個……沒關係,」我弱弱地說。我深深地看進那雙金黃眼睛。在雷木思的注目中是否多於友誼?我怎麼能確定地說?
這位來自法國魔法部的女子,看似很急於將那誤會扔到一邊去。「我太過魯莽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