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轩捉住胸口那只小手,握在手心里揉捏。
那便是他也想让自己走了,初七面色一冷,将手抽回,背过身朝床榻走去,床上放着干净的衣物,初七将浴袍解开,白皙的后背露出,他好似感觉到一双火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冷哼一声,将幔帐放下,将那道视线隔绝在薄纱外。
可那半透的薄纱更是给那道身影添了几分旖旎,李轩怎么舍得放他走,他是不敢拦,他不清楚初七为了折磨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
原本平静的身体被那身影勾的又燥热起来了,还好初七并不拒绝与自己欢好,李轩掀开幔帐,大步跨了进去。
“啊!李轩,你属公狗的吗?”被压到床上的初七忍不住破口大骂。
骂吧,总比冷嘲热讽的叫自己皇上好,李轩,李轩,也只有他会这般肆无忌惮地叫自己的名字了,叫的真好听,叫的他心尖痒。
筋疲力尽的初七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初七捏了捏眉心,撑起身子,好饿...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
床榻另一侧是凉的,快子时了,李轩还没回来,八成又跟哪个妃子鬼混了,真他妈属公狗的,自己都要累死了,他还有Jing力去后宫。
“来人!”初七心里堵得慌,总想找点事做,李轩这几日杀了好几个侍卫,他都勾不到人了。
门外果然一丝动静都没有。
初七怒气冲冲地下床推开门,发现门外只站了一个安宁,几步开外守着七八个太监与身体强壮的宫女,偌大的养心殿竟一个正经儿男人都没有。
好你个李轩,自己在外头寻欢作乐,还把自己身边的男人都遣走了。
“李轩呢!”初七没好气的朝安宁吼了一句,他倒要看看李轩去了谁宫里。
安宁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这位主子,天天变着法儿作死还不成,竟还直呼皇上的名讳,“皇上...皇上还在中枢院......”安宁惶恐地说道。
中枢院,哼,说的冠冕堂皇,大半夜的在中枢院做什么,“你没骗我?”
安宁摇摇头。
“那我便去看上一看,他若不在,安宁,后果自负!”初七说着便往中枢院走去。
皇上半个时辰前才吩咐御膳房往中枢院送宵夜,这会儿,应该没走吧,初七走得急,没穿外衣,这天又Yin沉的要下雪,安宁连忙跑回房间,取了一件狐裘披风,朝初七追了上去。
初七走的急,开始没觉得什么,可没多大一会,便头晕目眩,浑身发起虚汗,两脚像是踩在云里一般。
“公公,这天要下雪,您披件衣服。”安宁追上,连忙将狐裘披到初七身上。
轻薄的狐裘却将初七压得一个趔趄,安宁连忙将人扶住,“公公,您一天未进食了,咱先回去休息吧,皇上忙完就回来了。”
初七没有说话,执拗地往前走着,安宁越是这么说,李轩越是不在,他就是要去看,他就是要揭穿这个骗子的谎言。
初七走的踉踉跄跄,安宁拗不过他,只得搀扶着他,一步步朝中枢院走去。
宫道上灯火昏暗,安宁走的心里也没底,万一皇上已经走了怎么办,两人各怀着心思,踏进了中枢院的大门。
外头只有两个侍卫守着,院里一片昏暗,厅里也没有灯光传出,果然如此,初七冷哼一声,看向安宁。
安宁咽了咽口水,不知该如何作答。
“初七公公,安宁,你们怎么过来了?”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吓得两人一个激灵,二人一转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赵元禄,手里还握着好几根蜡烛。
这老太监走路没声的吗?初七抚着突突狂跳的心脏,暗暗吐槽,也对,赵元禄走起来小碎步迈得又急又快,本就没啥动静。
“赵公公。”安宁一见赵元禄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初七公公醒来没见到皇上,想念的紧,便来中枢院寻了,刚进院里,见没有灯光,还以为皇上已经离开了。”
想念的紧,谁想念他了,安宁这人怎么张口说胡话,初七刚想开口反驳,正厅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打开,一声朝服的李轩便走了出来。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好生呆着,想朕了派人传个信就好了,瞧你这小脸冻得,吃饭了吗?”李轩大步走到初七面前,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又将他冻得通红的小手揣进怀里暖着。
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落在初七发间,被狐裘裹着的娇艳美人站在漫天飘雪中美的好似一幅画,李轩看的出神,所幸这幅画是他的。
赵元禄拿着蜡烛送进厅里,厅里这才重新燃起了灯光,这几日皇上日日在中枢院熬夜,中枢院备用的蜡烛都燃完了,这不,赵元禄刚从别处取了新的过来。
“公公还未吃饭,醒了便吵着要找您。”安宁笑嘻嘻地说,这两个主子,恩爱时,见谁都笑呵呵的,这几日吵起架来,太恐怖了,别人吵架伤害的是对方,这两人吵架,死的是旁人,赶紧和好吧,他们这些下人天天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