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满脸先前地打量了一番小泉子,这狗皇帝三个字怎么这么刺耳呢,“你来做什么,这是皇帝寝宫,你可真是大胆。”
“呦呦呦,不愧是敢给皇帝戴绿帽的人,说话都硬气了,以前那个又怂又丑的人是你吗?”小泉子Yin阳怪气地说。
“怎么你也想来试试?”初七走上前去,轻轻在小泉子面前吐了一口气,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小泉子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这样的,一边玩去吧。”初七拍了拍小泉子的脸转身说道。
“你!”小泉子羞得满脸通红,他是为了神圣的使命才入宫当了太监,他的身体不完整,可他的灵魂高贵而圣洁,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竟然羞辱自己。
“没时间跟你闲扯,我来是问问你还出宫吗?”小泉子问道。
出宫?正如李轩所说这皇宫被严密看守,凭他们怎么可能出去,小泉子到底有什么办法,又或许,他一直在诓骗自己。
“出啊,我当然想出,只不过这皇宫被严密看守,我们怎么出去?”初七问道。
房顶上的李轩握紧了拳头,宣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两人继续听了下去。
“自然有人接应,我们只要制造一点乱子,便会有人趁乱接我们出宫。”小泉子说道。
“北离人?”
“你何须管是谁?”小泉子仔细地盯着初七的每一丝神情,“你想走我们今晚便出发。”
初七面色犹豫了。
“你根本不想走。”小泉子盯着初七说道,“你在骗我,你只是想知道背后接应我们的是谁吗?你早就站到了李轩的阵营,是他让你这样问我的?初七,你可真是用情至深啊,都这样了还舍不得他。”
“我没有!”初七大声反驳着,“我恨他,我一颗真心捧到他的面前,可他却肆意践踏我,口口声声说宠我,疼我,可心里却一直将我当做卿颜馆出来的畜生,我恨死他了,我不走,我要留下,要么他一剑杀了我,要么我便要他永不安生。”
初七眼里尽是决绝,他这分明一心求死,初七死了,他的任务该怎么办,“初七,也许我们还有另一条路,我们离开,去哪都好,再也不见他。”
初七一把甩开小泉子的手,“要走你便走吧。”
“不行。”
“你为何非要和我一起走?”初七疑惑地看向小泉子,莫不是小泉子也对自己起了什么心思,所以不想自己喜欢李轩,所以一定要带自己走。
“你这什么眼神。”小泉子被初七的眼神看的发毛,忍不住抱着胸口,“我可是个太监!”
“太监又不是不行。”初七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小泉子瞪大眼睛问。
“哦,没什么。你既然对我无意,那为何一定要拉着我走?”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小泉子笑着说道。
“我去他妈的骗子!”李轩趴在房顶咬牙切齿地说,明明是个细作,利用初七而已,混蛋,该死的,这种混蛋就该碎尸万段。
初七呼吸一滞,看着小泉子,李轩会伤害他,可他最好的朋友不会,虽然有时候会说让自己生气的话,但他永远都会对自己好。
“谢谢你,如果我能活着,我跟你回北离。”初七笑道。
如果能活着看到李轩生儿育女,幸福美满,那他便可以彻底死心地离开了。
小泉子不便久留,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初七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房里格外寂寥,他不想在这个房间里从早到晚地等李轩。
桌子上有凉掉的糕点,初七就着凉茶狼吞虎咽地吃着。
“混蛋,这些伺候的人都死了吗?就让他吃凉的?”李轩看的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宣颢斜眼看了一眼李轩,这都吃凉糕点了,他还能趴住了,这要是换了他家柳天翊吃凉糕点,他早飞过去夺下来,然后带他去吃各种热腾腾的美食。
怪不得被人撵出来。
初七填饱肚子,稍微有了些力气,扯了一块包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放眼望去,这里好似一件东西都没有他自己的,他住进来时一无所有,这房里的东西,都是李轩的,他从前都是随意拿来用,有几件稀罕物,是李轩送给他的,送给他,最后也是摆到他们的房里。
没什么可收拾的,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带着一副玉镯,一枚扳指,初七转身走了出去。
初七收拾东西的时候,李轩的心便凉了半截,初七推门时,他才慌慌张张追了出去。
单薄的人绕过长廊,前面便是偏殿,可他去没有去偏殿,径直走出了养心殿,往皇宫角落里走去。
李轩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前面便是那个荒废的太监所了,积雪融化,结了一层冰,将枯黄腐烂的杂草冻在地上,初七推开那扇破败的房门,被屋里的灰尘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着。
屋里太黑了,就算燃了蜡烛,依旧看的昏暗,初七拿起抹布,沾着浮着冰块的冰水,将桌子柜子擦拭干净,抖了抖青色的棉被,拿起墙角的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