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点了点头。
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轩这模样像是打不过,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初七本该觉得痛快,可为何心里却担忧的很。
“地,朕不想给,钱,朕也不想给,那老东西的命,朕倒想留下。” 李轩坐在龙椅上,把玩着白玉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
☆、身世
“万万不可,蒋明旭若是死在宫中,那南疆立即便会起兵啊。”梁太傅立即反驳道。
“太傅莫慌,且听我一眼。”宣颢说道,“我们深入南疆调查一番,南疆王子嗣凋零,幼女早在二十多年前被掳走,音信全无,长子死于战场,只留下一根独苗被蒋明旭宠着,结果养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蒋明旭年迈自知时日无多,便想着趁着他还活着,将富饶的青州讨来,给他的孙子傍身。”
“这......”梁太傅不可置信,这些年,羌州宜州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探子根本潜不进去,且不说别的,就是这南疆王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再生个一儿半女,南疆王这么大一个异姓王难不成还能后继无人?
李轩看着梁太傅不可置信的目光,说道:“父皇死前,朕陪了他一段时间,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是真的不忍李氏江山就这么葬送了,他闭眼前叮嘱朕削藩,他还告诉朕,早年打仗,蒋明旭中箭,落了残疾,不能人/事,让朕留他异姓叔叔一命,杀了他的子嗣便可。”李轩摇摇头,“瞧瞧,多仁慈啊。”
初七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对于一个不能生育的人,杀了他的子嗣,比杀了他残忍一万倍。
“况且,朕的影卫,无所不知。”李轩看着初七,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即便如此,若是发兵,那皇城的禁卫军也无法与打法诡异的南疆军队打啊。”梁太傅叹气道。
“骁骑营将北离人打的跟丧家犬一样,齐阿诺更是灰溜溜地躲回沙漠深处,左右骁骑营大半闲着无事,朕前些日子便让他们回京了。”李轩说着话又看向初七。
初七摸不着头脑,说话便说话,看他作甚,又不是他把齐阿诺打回去的,不过,李轩天天念叨的向秦要回来了,初七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军中寂寥,到时候自己去那向将军面前走上一走,李轩不得气死,初七想想就开心。
见初七无动于衷嘴角又莫名其妙地勾出诡异的微笑,李轩心中发毛,连忙回过头去,“到时候,骁骑营往城楼上一站,那孙子,朕不把他打死也得吓死。”
众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商讨着怎么取那爷孙俩的狗命,初七听得心惊,缩在椅子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沉重的呼吸声从背后传来,李轩一回头,发现初七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于是便示意众人退下,抱起初七便要将人带回养心殿。
“朕这里不用你守着了,回去吧。”李轩看着留着原地的宣颢,开口说道。
宣颢看了一眼初七,确认他确实熟睡了以后,方才缓缓开口,“主子,潜入南疆王府的兄弟,打探到了一点别的消息,卑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需要知会您一声。”
能让宣颢愁眉不展的事,定然是不得了的大事,李轩将初七放到椅子上,“你且说。”
“主子先看一幅画像。”宣颢从怀里取出一幅画像。
李轩打开后,只见画上是山涧流水,一叶扁舟顺流而下,穿上仰卧一豆蔻少女,面容稚嫩,但依旧能看出倾国之姿,而这少女,与身后的初七一模一样。
是谁胆敢如此意yIn初七,还将他画成女子的模样,李轩握着画纸的手指节泛白。
“这画是从南疆王府拓下来的。”宣颢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南疆王从未见过初七,为何会收藏初七的画像,就宫里谁将初七的样貌告诉了南疆王,那也不可能,这幅画极为传神,定然是熟悉的人所画。
“这是南疆王的幼女。”宣颢的话像一道惊雷当头劈下,李轩顿时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是不是巧合?”李轩声音颤抖地说。
“南疆王幼女十二岁被人贩子掳走,辗转不知卖到何处,南疆王查了二十三年,至今没有放弃,但也毫无音讯。天南地北,听上去可能性不大,但长得这般相似,未免有些太巧了。”
李轩扶着额头,朝宣颢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初七啊初七,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李轩看着沉睡的初七,无奈地摇头。
昨夜睡得晚,初七第二日中午才醒,一睁眼便被枕侧一双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李轩满脸憔悴地盯着自己,一看便知道他一宿没睡,胡茬都长出来了。
“你做什么,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看。”初七抚着胸口没好气地说。
李轩从床上坐起身,“你好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初七诡异地看着李轩,推开他便要下床,结果被李轩一把勾会了怀里,“去哪?”
“李轩?你脑子不好吗?你放开我。”初七蹬着腿奋力挣扎。
“你说去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