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轩无奈地摇摇头,将早晨的事简单地说了说。
尺素复杂地看了初七一眼:“初七你说说你,哎,这可怎么办,梁太傅那倔老头不会不教了吧。”
李轩一脸凝重地叹了口气,“难说。”
尺素蹙着眉,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初七的脑门,初七连连后仰,今日净被人戳脑门了。
“杵着干什么,我们都得仰头看你,坐下。”尺素一把将初七扯到石凳上。
李轩阻拦不及,初七屁股一沾石凳便嘶着气捂着屁股弹了起来。
“呦,怎么了?”
“挨打了。”初七站在尺素身后说道。
“梁老头打你了?混账!”尺素一拍桌子说道。
初七摇摇头,没有理会李轩祈求的目光,指着李轩说道:“皇上拿戒尺抽的。”
尺素眯着眼去看李轩。
李轩连连摆手,“就两下,打给梁太傅看,要不以后还怎么让梁太傅继续教他。”
“哎,算了,换我我也抽他。”尺素白了初七一眼,回过头对里屋的凌嬷嬷说道:“把我那颗八百年的人参找出来,我得亲自去趟梁太傅府上。”
哎~妥了。李轩眯起眼,笑道。
尺素换了身裙装,挎着一个绸缎包着的锦盒匆匆忙忙地走了。
“走,进屋。”李轩拉着初七的手腕说道。
“做...做什么。”初七才不想跟他一起进屋,他又不是他的妃嫔。
“给你上药。”李轩打横将人抱起,大步踏进了屋里。
两条青紫的痕迹错落在初七tun瓣上,李轩后悔了,心疼了。
“朕给你吹吹啊,不疼啊。”
初七疼的直嘶气,前一天才说不打自己,今天抬手便打了,这个人的话果然不能信,这种言而无信的人为何能当皇上!
☆、继续读书
太医施针以后,梁太傅觉得气顺了许多,刚想着闭上眼睡一觉,夫人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快,来贵客了。”梁夫人慌慌张张跑到床头说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哪里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究竟何事如此慌张?”梁太傅起身端坐着整理着衣襟说道。
“太...太...”梁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梁太傅,许久未见,可否安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尺素说着大步跨了进来。
梁太傅一见尺素先是一愣,随即如同见鬼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祸水怎么跑了出来!
先帝在位时,对尺素宠爱,尺素乡野女子不懂规矩,不仅指点朝政,还纵容宫里太监宫女舞刀弄枪,梁太傅每每弹劾她,她总会偷溜出宫要不指着梁太傅痛骂要么套麻袋对他一顿痛打。梁太傅一介书生,实在招惹不起。
但梁太傅也敬佩她,她为了天下苍生放弃了先帝放弃了亲生骨rou,但也正因如此,尺素从此避世,只是,不知这位祖宗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老臣参见太后。”梁太傅下跪行了大礼。
“梁老身体不适,快快起身,不必行此大礼。”尺素连忙上前将梁太傅扶起。
尺素看着梁太傅花白的头发,感慨道这个曾经时常告自己黑状的坏老头子也老了。
“太后,您请。”梁夫人吩咐下人搬过一张椅子。
“不必了,我今日只是听说太傅身体不适,便想着前来探望,这是先帝曾经赐我的人参,八百年年份,您老拿去补补身子。”尺素将锦盒放到桌上,特意强调八百年。
“如此贵重,老臣承受不起。”梁太傅连忙起身,将人参推了回去。
“拿着吧,我身子好,用不到。”尺素一把又推到梁太傅面前。
梁太傅被噎了一下,没有再回绝。
尺素搓搓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切入重点,主要是她两个儿子,一个聪慧常年不在身边,另一个虽说愚笨,但刻苦认真,尺素从未为他们的学业Cao过心。
“不知太后,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梁太傅狐疑地看着尺素,他可不觉得尺素只是单纯地来送人参。
“啊?却有要事...”尺素在椅子上换了一个让自己有底气的姿势,说道,“哀家直说了吧,今日前来是为了初七的学业。”
尺素话未说完,梁太傅一挥手:“不教了,教不了,老夫才疏学浅,不能担此重任。”
尺素心道,完了...“太傅,皇上圣旨已下,您难道想要抗旨?”
“我一生凄苦无依,初七是我唯一的孩子。”
“他年纪尚小,只是在蛮夷之地耽搁了许久,难道您也想放弃他吗?”
“您不是一直倡导有教无类。”
“我知道,太傅是看不上我们初七卑微的身份。”
直至太阳落山,尺素才从梁府出来,尺素微微叹了口气,嗓子又干又疼,虽然梁太傅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觉定再教着试试。
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