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一脸惶恐地噤了声。
“奴婢今晨到了听了些别的消息,皇上昨儿个在养心殿偏殿歇息的。”玲珑说道。
“偏殿?”娴妃疑惑地看向玲珑,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个楼兰送来的美人...”
“娘娘,奴婢觉得流言不可尽信,这皇上将那初七公公安置在偏殿,也只不过是为了楼兰的脸面,毕竟那初七进宫当日便被阉了,若在放置不管,那楼兰王的面子往哪搁啊。”阿清一边给淑妃捏着肩一边说道。
“那皇上不是还在偏殿歇了好几夜吗?本宫听闻,那蛮夷人长得有几分姿色。”淑妃撑着头说道。
“娘娘多虑了,那初七月初被阉,这还不足月,那伤口还没长好呢,就算长好,那两腿间也是碗大的疤,骇人的狠。”阿清说道。
“你这丫头,还未出阁,说这些话真是不知羞。”淑妃听得脸热,拿起帕子作势要去打阿清。
阿清嬉笑着躲开,“娘娘,您不知道,就算那蛮夷人长好了,那也是入不了皇上的眼,奴婢听说,那太监没了那玩意兜不住尿,走在路上都会失/禁,身上尽是sao味,到时候皇上躲都来不及呢。”
“你这小妮子,当真没脸没皮,当心找不到婆家。”淑妃嗔怒道。
“奴婢才不要找婆家,奴婢一辈子侍奉娘娘。”阿清抱着淑妃的胳膊说道。
小太监初七在床上躺了将近一月,终于被允许下床,原本想着出去透透风,结果却只被允许在偏殿内走动。
偏殿很空,只有他跟皇上两个人,皇上坐在案几前看文书,初七百无聊赖地在殿内溜达着,李轩一坐便是一下午,中途不管初七闹出什么动静,李轩都是头也不回,直到李轩被吵的不耐烦了,才将人圈进怀里。
“识字吗?”李轩问道。
“认得几个?”初七说道。
李轩当他谦虚,却未曾想当真只是几个。
“郎君,夫婿,洞房。”初七在纸上笨拙地写着。
“得了得了,你可收手吧。”李轩笑道,再写下去,便要出问题了。
“朕教你。”李轩在纸上端正地写下两个字。
“认得吗?”
初七摇摇头。
“李轩。”李轩指着那两个字说道。
“李轩。”初七跟着念道。
“放肆,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李轩佯怒。
“郎君。”初七转过头看着李轩笑着说道。
初七来自四国交汇处,官话却不知跟哪位过路商贩学的,带了一丝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的尾音,撩的人心尖发痒。
“这是朕的名字,你得会写,但不准叫。”李轩握着初七的手写道。
“郎君。”李轩两个字写完,初七指着两个字说道。
“李轩。”李轩在初七怀里抓了一把念道。
“不可以叫皇上名讳。”初七歪着头看向李轩。
“写给朕看。”
初七握着笔写的认真,两个字写的与李轩竟有几分神似。
“不错,颇有天分。”李轩拿着那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要奖励。”初七转过身,小巧的下巴抵在李轩胸口眨巴着眼说道。
“好,给你奖励。”李轩拿过案几上的琉璃罐,打开后用木勺舀了满满一勺琥珀色的蜂蜜送到初七嘴边。
蜂蜜的清香扑面而来,初七不舍一口吞掉,抱着李轩的胳膊,伸出小舌一点一点地舔着。
李轩又出汗了。
“初七,你该治伤了。”李轩声音喑哑地说道。
☆、淑妃
翌日,初七昏昏沉沉地醒来虽然浑身黏腻,但也轻松了许多。初七刚撑着身子起来,便发现了掌心的异物,初七轻轻捻了捻,忍不住笑了起来。
房门便被人从外侧打开。
一个宫女领着几名太监搬着木桶与热水鱼贯而入。
片刻后,宫女屏儿在热气腾腾旁的木桶处躬身道:“还请初七公公沐浴。”
初七起身走到木桶前,问道:“皇上昨日何时走的?”
屏儿垂首道:“奴婢不知,只是今晨皇上早朝前吩咐奴婢待公公醒后替公公准备热水沐浴,皇上还吩咐,公公沐浴时切记伤口不能沾水。”
初七心里暗笑李轩装模作样,但依旧面不改色地道了谢。
屏儿微微施礼后便拉过屏风,将浴桶隔在了里侧。
初七躺在热水中,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的看见屏儿又去了自己房里,片刻后又走了出来。
自己那被褥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太过于明显,初七知晓屏儿是在给自己换新的被褥,但被个姑娘看了这些痕迹,初七忍不住红了耳根。
尽管阿清的话给淑妃吃了一记定心丸,但娴嫔前几日来向自己哭诉,实在是让她难以心安,于是便起了个大早,做了几道Jing致的点心去了养心殿。
李轩每日下了早朝都会在养心殿歇息片刻用过早膳后才去御书房或者中枢院议事,但会有紧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