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娘娘,初七何时藐视过您?”一直未开口的初七盯着淑妃的眼睛说道。
“你竟敢顶嘴!”阿清上前甩给初七一个巴掌。
屏儿跪爬过去护在初七身前,低声对初七说道:“公公,这位是淑妃娘娘,与皇上是自小的情谊,母家更是向家,开罪不起,您莫要说话,交给奴婢。”
“混账东西。”屏儿在屏儿后心狠踹一脚,屏儿倒在初七身上久久上不来气。
初七刚想起身,被屏儿拉住了衣角。
“娘娘息怒。”屏儿挣扎地跪在地上,“初七公公伤势未愈,皇上一直派人好生照料,若公公今日受了罚,伤势加重,皇上责怪奴婢是小,惹得皇上不快,影响了皇上与娘娘的情谊奴婢更是担待不起。”
“区区一个奴才而已!”淑妃道。
“区区一个奴才,何以惹得娘娘如此大动肝火,是奴婢没将宫里规矩讲明白。”屏儿说道。
“好,既然错都在你,那本宫今日便好好教育你,来人,拉下去打三十打板。”淑妃冷笑道。
***
安宁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中枢院,院外一众侍卫与赵元禄在外守着。
“慌慌张张想什么样子?被皇上看到又要说你莽撞啦。”赵元禄说道。
安宁:“赵公公,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
安宁看了看左右,将赵元禄拉向一侧,在赵元禄耳边低语一番。
赵元禄面露为难,“哎呦,这初七要吃苦头了,皇上正在与诸位大臣议事,别说找茬了,就算有人要他的命,皇上也不会撇下朝臣去见他的。”
“那淑妃仗着自己的老爹与弟弟跋扈的很,可自己偏偏又生的没脑子。”安宁生气道。
“莫要让人听见,你且回去吧,若是初七委屈,你安抚一下罢了。”赵元禄摇摇头,“待我寻个机会,知会皇上一声。”
安宁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姜国一都十二州,其中三州在打仗,两州因地势原因,作物难以生长,所以其余七州产的粮食要时常接济另外五州,姜国的税赋一直不低,李轩因百姓生计问题,头疼了许多日子了。
今日众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下,整整一个上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李轩被吵的头疼。
“诸位先喝口茶歇息一下,不急于一时。”李轩看着嘴角泛白的一众老臣说道。
“谢皇上。”
李轩长长舒了一口气,耳根可算清净一些了,赵元禄在外头听见里面议事声停了,便躬身进入,在李轩身旁耳语一番。
“朕知道了。”李轩摆摆手说道。
安宁回到偏殿时,只见院里初七抱着浑身是血的屏儿红着眼睛看着安宁。
皇上没来,皇上不会因为他去责难淑妃。
“姐姐,您能帮屏儿请个大夫吗?她流了好多血。”初七轻声恳求道。
“等我。”
三十大板,不死也残。
不多时,屏儿被几个侍卫用一块木板抬走了,初七想跟上去,却被安宁拦下。
安宁微微地摇着头:“她被送去太医院了,公公,没有皇上的旨意,您不得踏出养心殿。”
李轩回养心殿时已是深夜,刚刚躺下又将赵元禄唤了进来。
李轩:“你今日跟朕说淑妃带人闯了偏殿?后来怎么样了?”
赵元禄坐到李轩龙床的脚踏上,说道:“淑妃带人硬闯,两个侍卫怕伤了淑妃,没拦住,淑妃以初七藐视她为由想责罚初七,被屏儿拦下,屏儿受了三十大板,此时正躺在太医院呢,哎,可怜那姑娘,这才入宫没几年,这三十大板下去,算是废了。”
“淑妃近几年越发狠辣了。”李轩叹息道,“那两个守卫让他们去守两年皇陵,好生磨炼一番,屏儿那边,你叮嘱太医院好生医治,伤好了给她一笔钱,再给她在京郊买个宅子,让她出去宫吧。”
“皇上仁慈,屏儿有福啊。”赵元禄笑道。
“好了,去睡吧,别跟着朕熬了,再熬下去朕看你也不必当太监了,直接去大相寺当和尚得了。”李轩说道。
赵元禄摸了摸自己日益稀少的头发,赶紧溜了。
李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于是披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偏殿门口。
初七也没有睡,正拖着下巴坐在门槛上看着天空。
“皇上,您也睡不着啊。”初七看着天空说道。
“朕今日政务繁忙,心烦。”李轩叹了一口气也坐到了门槛上。
“皇上也会心烦?政务有朝中大臣帮您解决,您何苦Cao心呢。”初七看着满天繁星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也有大臣结局不了的事啊。”李轩说道。
“什么事这么难?”
“民生问题...你不懂,算了,朕跟你说说吧,姜国十二州,期中五州百姓的粮草全部压在七州百姓身上,如今朝廷还能与七州百姓一起承担,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