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哭什么?”李轩无奈道。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是不是废了?”初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李轩喜爱美人,但不喜欢聒噪的美人,当下语气便冷了几分,“肿了罢了,把药喝了。”
初七哭声戛然而止,撑起身子眼巴巴地看着李轩。
药在桌上,初七下不了床,李轩不想给他拿,两人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赵元禄,滚进来。”李轩喊了一嗓子,赵元禄弯着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把药给初七公公端过来。”李轩说道。
赵元禄低头把药端给初七,初七双手捧着,小声道了谢。
赵元禄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初七捧着碗,低着头,咕咚咕咚地喝着药,纤细的脖颈在日光下泛起点点光泽,李轩被那点光迷了眼。
药很苦,至少李轩站在一旁都能闻到那苦涩的味道,可初七喝的连眉头都没皱。
虽然聒噪了点,但一点也不娇气。
初七将药喝完后,伸出小舌,舔了舔唇瓣,李轩看在眼里,微微的咽了咽唾沫。
“这个,早晚各擦一次。”李轩将装药油的瓶子扔在初七身上。
初七拿着瓶子,一脸天真地问道:“擦哪里?”
李轩竟看不透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撩拨:“自然是伤处。”
初七拿着药瓶,低下头,耳尖泛起一点绯红:“皇上,您就这么看着吗?”
是故意撩拨了,皇上嗤笑一声,拖过一把椅子,端坐在椅子上。
初七侧躺在床上,掀开被子,两条如玉的长腿交叠着,初七将药油倒在手心,轻轻摩擦着伤处,不只是疼还是怎么,初七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沉重起来,要紧的牙关时不时泄出一丝轻哼,不多也不少。
李轩呼吸变得粘稠起来,他不能在留在这个房间了,他虽馋那身子,但也不想在此刻做出什么禽兽行径,扔下一句好好养伤,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可他脚底那丝慌乱没能逃过初七的眼睛。
带人走后,初七低头嗤嗤地笑了起来。
男人,不都这个样子吗?皇上又如何。
☆、棋子?弃子?
初七侧卧在塌上听完皇上一番话,心中充满了屈辱,他竟然要让自己假扮太监在御前侍候,这叫什么事,连一个体面的身份都不愿给自己吗?若是自己入不了他的眼,何不将自己驱逐出去宫,况且留在御前伺候定然不是像寻常太监那般伺候,因为李轩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全是欲望。
“只要能常伴君侧,初七怎样都愿意。”初七躺在床上笑的乖巧。
李轩捏着那小巧的下巴,眼底尽是笑意,“朕喜欢乖孩子,不过你被人发现,你的命根子还在,那朕只能忍痛先割了你的命根子,再摘了你的脑袋。”
李轩笑的风流,一股寒气从被李轩捏着的下巴窜到脚底,初七打了个冷战。
昨日楼兰王进献的美人当夜就送去阉了的消息立刻在皇宫传开,成了这深宫里最新鲜的谈资。
淑贵妃躺在贵妃榻上拿着帕子掩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娘娘,奴婢先前就说过,您不必忧心,皇上不是那种贪恋美色的人,这不,那楼兰美人昨儿个进宫,连夜就给阉了,这下娘娘可以放心了。”阿清给淑妃捏着肩说道。
“什么叫本宫可以放心了,说的本宫好似一个妒妇一般,皇上勤政爱民,不贪恋美色,天下尽知,只是那个楼兰王不长眼,送什么不好送美人。”淑妃嗤笑道,仿佛昨日那个因为美人入宫满心忧虑的人不是她一般。
皇上不重欲不好色,心里装着的全是黎民百姓,淑妃爱死他这个样子了,却又恨死他这个样子,因为皇上眼里同样没有她,尽管两人有着自小的情谊,尽管自己有着显赫的家世,可皇上的眼光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半分,就连临幸自己,也像是在尽一个帝王该尽的义务一般。
楼兰王听到初七被阉的消息时已过了晌午,楼兰王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皇上阉的岂是初七,是我楼兰国的脸面啊。”
“王上,初七公子现在正在养心殿偏殿养伤,皇上今天去看了初七两趟。”阿偌垂首道。
楼兰王暗下的眸子又亮了起来,随即又疑惑地敲了敲桌子:“当真?”
“当真。”
“莫非这皇帝有什么特殊喜好?”楼兰王疑惑道,“眼见为实,你寻个由头去见初七一面吧,顺带敲打一下初七,若得了恩宠,不要让他忘了自己的本分。”
阿偌领了命,便借了厨房做了几道楼兰菜品,寻摸着给初七送去,可未曾想,连养心殿的门还没进去,就遇上了前来送药的徐子洛,徐子洛看了眼阿偌做的菜,说了句初七忌荤腥。宫女便要将阿偌请离。
“幸好碰上那位大人,否则七公子吃坏身子可就不好了。”阿偌并没有被拒绝的恼怒,而是笑眯眯地将食盒塞给了身边的宫女。
宫女推辞几下,还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