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祖淙才慢慢松开晈紧了的腮帮子,转身慢慢往他的车走。
上车握了方向盘后,手心一阵刺痛张祖淙倒吸一口凉气,他摊开来看才发现手心被自己的指甲划伤了。张祖淙垂着眼睛看着那一排伤口,抿着唇。
白锦一和方骋……
张祖淙的胸口像被堵了一颗石头,那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胸口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那些不适,驱车前往当初给他做DNA检测的医院和警局。
他要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在后面Cao作着狸猫换太子,要把那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升到百分之百。
过去张祖淙本身心底确实也早就相信白锦一已经不在,所以才没有去细细的查。
然而现在看来,非常有查的必要!
要找到当初那些人不难,张祖淙很快就找到了。
警局里张祖淙点着烟,眼神狠戾的看着眼前的法医,开门见山问道:“四年前一重那起大火里翻出来的尸体到底是不是白锦一的?”
法医坐在张祖淙的对面,手一直在膝盖上搓着,看得出来很紧张,但是却一直没有说话。
张祖淙没有耐心等待,下了猛药:“到底是不是?我查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说不说你想好了,不说......”张祖淙空了几秒钟时间的留白:“我这里有一万种办法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应该清楚我能做到。”
法医脸色苍白着,他当时鬼迷心窍收了钱,出了一份假的报告。
然而这些钱却让他这些受着道德的谴责,日日夜夜睡不好。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带着这件事入土,可事到如今有坦白的机会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顿了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具尸体......确实不是白锦一的。”
张祖淙夹着烟的手颤抖了起来,他赤红着眼睛瞪着法医,片刻之后才道:“那白锦一呢?是谁带走了?”
法医摇了摇头,脸色难看:“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有个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写一份假报告,至于那个尸体是从哪里来的又替换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张祖淙掏出手机翻出方骋的照片:“是他么?”
法医一看,脸色大变连忙点着头:“对!”
法医从包里掏出支票,又继续道:“张总,你要是认识他那你把这些钱还给他吧......”然而张祖淙没搭理他,腾的站了起来往外走,途中撞到了几个椅子都没有感觉。
张祖淙气息大喘,眼底尽是能燎原的大火,他用手指碾灭了烟头,车冲出了警局。
他此刻是又怒又喜,喜的是白锦一没有死,还好好的看得见摸得着活在世上。
他不用每天晚上祈祷着梦见他,不用再忍受那痛彻心扉的思念。
怒的是方骋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四年之久!
张祖淙完全丧失了理智,弄来方骋的住址后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张祖淙怒气冲冲的冲到方骋家时发现方骋门前没有一个保镖,他很轻易就冲了进去,一入眼便看到方骋正围着围腰做着饭。
这一幕更是刺痛了张祖淙的眼睛,想到自己痛苦的日日夜夜里,这个人却一直霸占着白锦一。
方骋只听见一阵门板巨响,他抬起头,道:“你怎么那么快就......”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抡倒在地上。
方骋眼冒金星,血一瞬间就从嘴角流了出来:“我*……”
张祖淙却没有让方骋有喘气的机会,他打红了眼,气息极为不稳道:“你他妈怎么敢!”
方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抓起掉在手边的砧板,用力地一板拍向张祖淙的脑袋。
张祖淙一阵吃疼,就空那么几秒他就被方骋反抡在地上。
方骋还了几拳给张祖淙,然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Yin翳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张祖淙心中的火没散,重新攥着拳头抡了上去,他的散打此时没有派上用场,出拳毫无章法,可却大有一种跟方骋不死不休的难缠劲。
方骋啧了一声,认真打起来他不是张祖淙的对手,只能东躲西藏,时不时还一下手。
厨房里已经一片狼藉。
张祖淙拎着方骋的衣领狠狠砸在案台上,发出一阵巨响:“你他妈怎么敢藏我的人!!!”
方骋闷哼了一声,再这样下去他好不怀疑张祖淙能把他打死,他手往旁边摸了摸,随便抓了东西就往张祖淙头上砸。
一个汤瓷碗应声碎成了几大块,很快张祖淙的血就从头上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里。
方骋一把推开张祖淙,喘着起,冷冷的道:“藏着你的人?如果我不藏着,他就被你那几个大哥弄死了。”
张祖淙猛的一顿,整个人像被按了开关一样,僵在那里不再动了。
“四年前他尽管已经安排了后路,可是时间紧迫,一切都没有认真安排过,等我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