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被人亲了?!还是被_个男人、一个恽匪、_个他不喜欢的人?!
殷秀感觉自己的血ye从脚底凉到了心脏。四肢百骸瞬时僵在水中,屏住了呼吸,眼睛瞠圆,灵魂涣散!
闻中原本擦着自己嘴角的血,可看着殷秀越来越白的脸色,越来越起伏的呼吸,仿佛被掐了脖子,不停地喘着、抽搐着,十指皆都蜷起来。
他掰着殷秀的双肩,忙喊着:“殷秀!殷秀!波罗儿盖的,你怎么有喘暍?!”
来不及多想,闻中从浴桶中将殷秀捞出来,抱了满怀,迅速把他放在床榻上,盖好了棉被。
“殷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闻中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根本束手无策,连掐着殷秀的人中,都无济于事。
殷秀夹紧了棉被,挣扎着蜷缩在床榻的一角,背对着闻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脊背都露了出来,一寸寸骨节分明直到股缝。
“你这样不行……我……”闻中心一横,“对不住了!”
他用力掰过殷秀的身子,让殷秀平躺在床榻上,不给殷秀任何挣扎的机会。
他手中使力,掰开了殷秀的嘴,俯身渡气。
殷秀觉得一道暖流拂过他的口腔,像春风吹开了凌霄花。
闻中身上的檀香莫名地让他感到心安。被人扼住喉咙一般缓不过气的胸腔,也渐渐被打幵。
人本能求生之欲,让殷秀拼命地汲取着身上之人夹杂着nai香和擅香的气流。
他蜷着的手指渐渐可以舒展开,空落落的手心想抓着点什么来填充内心的下坠感、恐惧感。
闻中察觉到殷秀的双手在身体两侧来回摩挲,想要抓住什么。
他伸手将殷秀攒成拳头的手掰开,抬到殷秀的头顶处,同他掌心相扣,十指相交,连同掌心里的汗都融在一起。
或许是参着nai味的檀香太过宁神,也或许是相扣的手掌太过安心,殷秀觉得自己错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他脑子逐渐清醒……
现在终于看清楚了,趴在他身上,害了他、又救了他的人是大盛仇敌、蛮夷悍匪。
完了……从灵魂到身体都不干净了!怎么办?
他唯一能想到的借口便是医者父母心!父母心!
嗯、、、本公子就当这人是情急之下的救人之心、父母之心。
对,这么想没错。
但是……为何身上的这混蛋还开始伸舌?!
他自打出生来,没碰过女人更没碰过男人,根本不知道身前的混蛋在对他做什么。
渡气为什么还要伸舌?医书上都未这么写过!
他是烧糊涂了吗?为什么身子开始渐渐燥热,腹部之下也开始……不对劲了。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入了膏肓,没得救了?
他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日日诵经念佛求菩萨保佑他的阿娘,想起了一直将他视为己出细心栽培的师父。殷秀不孝,不能继承太医院的使命,也不能在师父和阿娘膝前侍候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原本一腔热血揣着报国之心、爱慕之心,一股脑跑到了北境。
可还未见到侯爷,便遭到这悍匪对他一番身上、心上的双重侮辱!
这日子没盼头了……
温热的眼泪顺着殷秀的眼角簌簌落下,蹭在了闻中的脸颊上。
闻中蓦地睁开了眼睛。
殷秀的眼泪在他心中十倍放大,如一团Yin云笼上。
他微微起身,看着殷秀委屈的神色,好像心爱的宝石被沾了灰,波罗盖儿的,真他妈扎心。
“小殷秀,你、、你哭、、”这不是废话吗?
“小殷秀,是不是我、、、”也是废话!
他要怎么办?殷秀的眼泪如同塞北冰凉的玄铁箭刺在他心上,刺了一万个洞。
他松幵了同殷秀十指缠握的手,将殷秀一双白皙的臂膀放下来,用棉被盖好了。
他想抬手替殷秀擦掉眼泪,又怕殷秀哭得更厉害。
于是抬腿离了床榻,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耷拉着脑袋。
完了..他知道殷秀是金贵的公子,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没想到这么金贵。
亲一下便喘暍,伸伸舌头便哭个不停,塞姆河的水都没殷秀的眼泪多。
他原本也没想伸舌啊,谁让殷秀的嘴唇比小羊羔的rou还要软,让他忍不住地去吮吸。
他生下来便不知道克制这两个字怎么写!没想到这乱七八糟的性子会害了殷秀,愧疚万分。
过了好一阵子,殷秀哭累了,用棉被醒了醒鼻子。
他抱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磨磨蹭蹭地靠着床架坐了起来,声音都抽搐了一下,才言道:“你、、”闻中闻声,瞬时转身看他,犯了错一般说话结结巴巴,“我在、、我在、、你好些了吗?”
殷秀羞愤地垂着眼,小声说着:“那个、、方才你是在救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