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常常以土来洗澡,现在看它洗得这么费劲,助人为快乐之本,助鸡也很快乐,此时此刻,怎么能不去帮忙。
于是吕承泽又嗖的蹿了过去,公鸡见到生人靠近,立刻飞跑逃开,溅了吕承泽一身土。
“好啊,我想帮你,你却拿土呛我。”吕承泽Yin险一笑,又上前去抓鸡。
于是最后,庭院中的几个侍从在旁边一起,颇为无奈的看着被埋在土里,只露出头和脖子的那只大公鸡。
“大功告成。真好,今天居然帮鸡洗了个澡,还是泡澡。”吕承泽心满意足的说道,旁边的吕贤也帮忙洒了一会儿的土,看着那鸡,嘴角抽搐。那只鸡好像弃疗了,被埋着还非常淡定的用自由的脖子去啄土里的吃食。
“给谁洗澡?”这时候,院外一个声音又传来。
“参见陛下。”吕承泽和吕贤转头,看到来人立刻起身行礼,院内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也连忙行礼。
沈奕让他们起身后,吕承泽奇怪的打量一身常服的沈奕,说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怎么说这里也是朕督造过的,建好了,朕自然要来看看。”沈奕微笑道。
“嗯,陛下威武,建得好。”
沈奕摇着扇子,视线转到他们脚下被埋的公鸡上,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诡异:“这……”
“洗澡啊,这就是洗澡。”吕承泽说道。
“嗯,有所听闻,不过你们把它埋起来,这也太……”沈奕顿住了,找不到形容词。
“哈哈哈,这算什么,人家说不定也享受叻。”吕承泽笑了,接着就把看管这间院子的老伯叫来,对他吩咐了句话,那老伯便走到一旁,撒着吃食,同时发出千百年来叫家禽进食的声音:“啧啧啧——”
一瞬间,那被埋在土里的公鸡就不安分了,开始挣扎,没挣扎几下,压在它身上的土就纷纷滑落,那鸡猛地从土里跳了出来,奔向老伯。并且除了这只鸡,院落里的所有鸡都闻风而动,向老伯跑或者飞过去。
沈奕叹为观止,旁边的小哈士奇也被这一幕镇住了,在原地叫了几声,又开始像舞狮一样翻来跳去。
沈奕又低头,看看那只小狗,他刚才就发现这只哈士奇了,不过那时更对那只被埋的鸡有兴趣。于是沈奕问道:“吕少保养狗了?”
“对。”吕承泽微笑点头。吕贤一看到陛下和这只狗还是命运般的相遇了,立刻想到当初年号的事,不过已经过去了个把月,陛下应该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吧……
现在的年号是元和,和景炎不沾边,陛下肯定不会对这只狗的名字有什么感觉。吕贤自我说服着,默默看着陛下俯下身去逗狗。
“它叫什么?”沈奕问道。
“……叫哈士奇。”吕贤回答道。
“就叫哈士奇?”沈奕奇怪了,这样只叫狗的品种多难受,不像吕承泽的风格啊。
“也叫二哈。”吕贤补充道,又说了一个名字,承认还有别的名字了,就也不算欺君之罪。
“景炎蠢材!”却在这时,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声从远方的高处传来,沈奕吓了一跳,第一念头是谁这么大胆,敢忤逆天子?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一世的年号已经不再是景炎,他不由得又觉得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景炎蠢材!景炎蠢材!”不过很快,接二连三响起且越来越近的叫声否定了沈奕的怀疑,沈奕疑惑且有些僵硬的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只熟悉的白色大鸟在空中乱飞,一边大叫着,似乎在与地上的某人对抗一般。
沈奕浑身僵住,定定的看着那只熟悉的鹦鹉,神情漠然。
“它怎么出来了?”吕承泽一头雾水的看着乱飞的白裳,接着便看到了后面努力在追鹦鹉的张子远。张子远看到吕承泽也注意他了,便说道:“将军,我把它放出来玩了,结果它竟然飞出了府……我就顺便带它到这里来了。”
吕贤一脸目不忍视的表情,什么叫带它来这里,是追着它来的吧,正好陈雍的府邸和吕承泽的府邸离得很近。
“无妨,不是大事。”吕承泽在“景炎蠢材”的背景音里说道,又转头问旁边的吕贤:“它怎么会说这句话了,你还在教?”
“没有,可能我们叫那只狗景炎,它就逐渐学会了,还想起来以前的话了吧。”吕贤小声说道。
沈奕看到他们两个人窃窃私语,鹦鹉的声音又无比聒噪,不由得怒道:“你们在说什么?”
“陛下,我们在谈论怎么把白裳抓起来。”吕贤连忙笑道。
☆、狗跳鸡飞
沈奕对吕贤的话不置可否,看着吕承泽,和善的笑了笑:“这样啊。它在说什么?景炎是谁。”
吕承泽微眯着眼看沈奕,随即说道:“没什么,就是我一个仇人。”
“是将军故乡的一只鹅……”这个时候,吕贤连忙把吕承泽和那只鹅的恩怨情仇又讲了一遍。
“哦……有意思。”沈奕点头。
这个时候,哈士奇也反应过来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