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脸问号。吕承泽也不解释,欢快的率先跑下去了。
☆、吃瓜
几个人跑到瓜田边,转到瓜棚前,那草棚里却并没有人看护。于是想买瓜的张子远愣了下,看着瓜田里硕大的西瓜,眼露不舍。
吕承泽却对廖冲说道:“衣服呢?我们几个都换下。”
廖冲赶紧拿出衣服,于是吕承泽就像在自家一样,直接钻进草棚里去换了。
瓜棚没有门,吕承泽把衣服放在木床上直接换起来,待外衣脱下,里面是一件银光闪闪的衣物。
沈奕在外面瞥见,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吕承泽里面果真穿了锁子甲,那么寻常箭矢不会让他伤得太重,袖箭更是很难射透软甲。他这次暴露,实在没有必要,不过再来一次的话,他在那样的情况下恐怕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
等吕承泽出来,张子远便也进去换衣服。吕承泽要给温子初解绑,温子初却躲开,不肯去换,直说道:“我不冷,衣服已经要干了。”
于是吕承泽也不劝了,直接拿干衣服披在温子初身上略挡一挡风。
张子远里面也穿着软甲,腰上的伤不重,他换好衣服,把原来的shi衣服装在包裹里正要拿出来,吕承泽就制止了。
“先放那儿吧,来挑个瓜,这地的主人我认识,回去再给他钱。”
张子远和廖冲欢呼一声,就去选瓜了。沈奕也把铠甲卸了,穿着轻便的衣服,坐在田埂上等着吃,吕承泽看了他一眼,心绪还有些乱,并不说话。
张子远没有选瓜经验,廖冲却知道,选了个又大又甜的西瓜。于是几个人坐在坎上吃瓜,温子初秉承俘虏的自我修养,默默看着,没有想吃的迹象。
“真甜!好吃。”张子远啃着瓜,大声道。
“好吃,得劲儿。”吕承泽也说道。
“果然解渴。”沈奕也微笑凑热闹。
温子初就不看他们了,默默看着远方起伏的山野。不多时,前面山坎处忽然上来一个人影,急急的向这边跑来。
“日嘚,鳖孙弄啥嘞,偷老汉的瓜!”远远的,那位戴斗笠的人骂道,声音苍老却异常洪亮。
张子远心虚的转头,见吕承泽还是淡定的低头吃瓜,就也安心了,低头继续吃。
“好哇,恁几个小兔崽子合伙欺负老汉,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却——诶,承泽?”那人离几个吃瓜的人近了之后,摘下斗笠,诧异道。
“周伯!别来无恙啊,几年没见还是这么Jing神头十足。”
“哈哈,那是。你啥时候来的,我还在想叻,恁军去相州你还会不会回来村里。”
“来汤Yin好几天了,今儿刚回村,恁几个看管的窑洞就是我的人说来租几天的。”
“原来是你啊,早知道不把那些东西给藏起来了,害老汉折腾。”
“哈哈哈。”吕承泽忍不住大笑。
“不过你出手真大方,我还想是哪个冤大头叻,原来是你。”
“给老乡们的薄礼。”这窑洞本无主,自从被发现后就属于全村人,但也很少有人往里储存东西。窑洞少有外乡人知道,更别说租出去了,但一旦有人租,赚的钱就是大家的,看管窑洞的老人会负责分。
“天子跟前的大官果然不同凡响。承泽……诶,该叫吕将军,吕少保。”
吕承泽笑道:“周伯,叫我承泽就好,我是微服过来的。”
“好,承泽。好多年没回来,现在瞧着贵气了好多,和以前的大将比起来,倒更像是王侯了!”
吕承泽笑了:“哪里哪里,在京城混日子罢了。”虽然天子就坐在身边,但吕承泽也懒得说什么为天子尽忠,得天子庇佑什么的话了。
王侯算僭越么?反正也不是他自己说的,他前世当了好多年武安郡王,的确会带点王侯之气,今世也少不了被封个郡王什么的,而且他都已经准备篡位了。
沈奕坐在一旁,秉承着礼仪不再吃瓜,静静看着老者,听着这话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异动。周伯道:“恁几个吃啊,看着我不说话怪傻气叻,老汉请你们的,当然也是你们主将破费过太多。”
于是几个人连忙低头继续吃,周伯又道:“承泽,老朽有些话对你说,求你体恤帮忙。”
“周伯,有事尽管吩咐。”
“你一路走来,是不是觉得田地耕种得还不错?”
“是。”吕承泽看着周伯,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别看我们这边的地还能耕种得比较好,这实在是因为我们相州是原来陈太尉和你的故地,他们不敢劫掠太过,但是其他州府就不行叻。”周伯说着,脸上露出忧色。
“老朽青州兖州那边的老友与我修书,都说四方勤王兵去他们村中劫掠过,州县官府也要征赋税,更因勤王军也会抢夺官府钱粮,官府会私加赋税,百姓日子难过。赋税太多,乡人也不想种田了,反正十有八九都会收上去或者被劫掠,田地就多荒芜。只盼……”
“周伯放心,现在战事已经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