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承泽一挥手,峡谷入口的弓.弩手立刻又隐没在崖边灌木丛中。
“你,到拐弯的地方,把他们叫过来。”吕承泽对王姓首领说完后,就拿袖箭指着他,首领道:“是,是。”
那首领总算知道为什么不绑他了,哭丧着脸走到一旁,又在吕承泽威胁的目光下调整好表情。他站在峡谷入口处,看着水里冒出的许多人影,说道:“gui孙子们,磨蹭个啥,快过来!”
他们原本的骑兵已经被吕承泽两人杀死了一大半,步兵也没了好多,所幸所有人都会骑射,许多原本没马的弓手就骑了马成为先追上吕承泽等的一波人。现在后来的步兵也有几十个人,水性不好的还留在大湖那边,剩下的人才游了过来。
现在十几个先出水的人慢慢的往岸边游,后面还不断有人出水,直到上岸往这边走的人有四十多个后,首领看着那些人心念一动。然而再回头看看用袖箭指着他的吕承泽,又蔫了下来。
吕承泽听到了那些人过来的声音,开始退后,也勾勾手指示意他继续向里走。
“都过来,跟我追!”首领又恨恨的催促。
于是四十多个浑身shi淋淋的人快速往这边跑来,等到最前面的几个人跑进峡谷内,转过一个拐角,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许多同伴和里面不属于己方的兵士时,瞬间吃了一惊。
“啊啊!”几个人大叫一声,就要往后跑,结果撞在后来的人身上,纷纷跌倒。
“他娘的你们是猪吗!”后面的人不满的大喝,不过也有人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往回跑。
然而,原本埋伏的弓.弩手却纷纷出来,顿时乱箭齐发,逃兵和一大半士兵中箭倒下。
剩下的十几个人被同伴的鲜血吓得魂飞魄散,意识到逃不掉了,纷纷举起手。于是廖冲又上前将他们五花大绑,这次连同首领也被绑了个结实,并且一众人连成一串。
敌方士兵里,只有温子初在一旁遗世独立,温子初手臂被绳子背在后面,向其他伙伴探头探脑。吕承泽走过去拍他肩膀笑道:“怎么,你也想和他们玩串铜钱?”
“……随便。”温子初道。
“将军莫要玩了,把衣服换了吧。”廖冲拿着衣服,对吕承泽说道。吕承泽两人之前只换了靴子,现在外衣已经被日头和山谷内的微风吹得半干,然而内里的衣服不知情况。
“不换,这太阳毒得很。”吕承泽推托道。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把这些俘虏带回去也就好了。然而这个时候,盘旋着风声的山谷中,又似乎传来不寻常的声响。
“嗖——”袖箭破空而来的声音。
廖冲正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将军换衣服,吕承泽一直推拒,说笑间似乎未曾听到箭声,张子远离吕承泽还有一段距离。
沈奕呼吸一窒,抬起手臂,机括轻声响动。从山崖上射向吕承泽的一支袖箭被崖下后发的袖箭秒到毫厘的拦住,发出叮的一声,换了方向,射到旁边的峭壁中。
吕承泽诧异回头,看的却不是射他的袖箭发出的方向,而是沈奕。沈奕放下手臂,看着吕承泽笑了笑。
吕承泽心神剧震,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箭法?这厮……是哪个人。
吕承泽中衣里面贴身衬着软甲,轻巧且多半以毒杀人的袖箭是射不透的,也就也懒得管射向自己后心的那一箭。没想到,这样一来竟然有意外发现。
“各位英雄说完话没?”吕承泽正在震撼时,崖上又传来人声,众人循声望去,有一个穿着轻铠的人在崖上探出了头。
“哈哈哈,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刘越这厮草包,手下的人也个个是草包。”那人又大笑道。
刘越手下那小首领刚被吕承泽威胁问话,现在又被不知名的人羞辱,气愤无比,但是又不敢比吕军先开口说话。吕承泽抬起头看着崖上的那个模糊人影,问道:“阁下是谁?”
“在下庐州江括,吕将军到阎王那儿报道,可别忘了我的名字。”
庐州吴卓的人。吕承泽好笑,淮南没几年后就会被秦公达吞并了。
“这小地方,简直是得天独厚的火攻之地。怎么样,刘越的手下,你们两百人杀两人全军覆没,而我,只需要不到五十个弓手就可以。”
火攻……那王姓首领明白过来后,羞愤立刻变成了惊恐。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吕将军,意不意外?在下看你捉的俘虏要弄回去也挺费事的,不如顺便帮你处理了吧?”江括继续说道。
山谷上,顿时现出几十名弓手,张弓搭箭对准谷内的人,并毫不迟疑的射箭。崖上的人却并不是只射刘越的人,但吕承泽等人武艺高强,于是躲过了箭矢,而被绑着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于是惨叫声不绝,被绑缚的人尽数倒在箭下。并且那箭是抹了油的火箭,就算有没被射死的人也很快被火焰吞噬,除了射人之外,地面,崖边灌木也都被射中,火苗瞬间窜了起来。
此时是六月,草木葱郁,本来不适合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