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太后怒言,“你不知道她顶撞了哀家,正在受罚吗?皇上如此做法,岂不是在打哀家的脸吗?你让那些奴才们如何敬重哀家这个太后?”
“那母后倒是说说燕茹是如何顶撞您的,又为何要顶撞您。您若有理,朕自然也会惩罚她,若是您惩罚得没理,外头百姓也会说您不分是非,这让百姓们或者宫里的奴才如何打从心底里敬重您?”
李太后被说得无语,有些面红耳赤,但还是狡辩地说:“明珠不过是十二三岁,天真调皮得很,宫里那些规矩何必对她那么严格,慢慢教导就是,可是皇后偏偏要对严惩,禁她足,还让教习姑姑去教导,什么时候可以了,什么时候才放她出来。哀家怎么知道皇后请的教习姑姑是不是个好的。哀家觉得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把明珠放了出来,并且把皇后请来,告知她,这都是哀家的主意。可她倒好,竟然说哀家这么做是不对的。哀家怎么就不对了?她一个儿媳妇顶撞婆婆,在民间也是没有的道理的吧。哀家一怒之下就罚她跪在殿外。哀家也是在气头上,并没有想要她怎么样?”李太后就是觉得赵云轩来得太早了,否则她定要让薛燕茹跪上一天一夜。
“那母后可曾听燕茹说出您不对的理由?”赵云轩问。
李太后再次语塞,好半晌,她才说:“没有,但是光是她顶撞哀家,难道哀家还罚不得她吗?”
“母后,死囚犯都能辩解一二,燕茹贵为皇后,并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妇人,她除了管理后宫,适当规劝朕,孝敬伺候您。她是敬重您,才大胆说您错了,也是要维护您的威严,即便是是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您何不听听她说您错了的理由,再想想在不在理。若不在理您处罚她,那是合乎情理,若她是在理的,您却惩罚她,让奴才们怎么看您怎么看她?皇宫本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保不齐这会儿宫里发生点事情早就被流传到宫外,演变成各种对母后不利的版本。”
李太后第三次无言以对,人活在世上都想留个好名声,更何况她做妃子的时候就是以贤良大度让诸多宫人追随她的。“那皇上可得仔细调查,制止流言。”
“儿臣明白。”赵云轩接着说,“关于李才人不守宫规的荒唐行径,朕已经听人禀报了事情的经过。先不说李才人的过失,朕觉得母后应该把齐公公给发了。”
李太后脸色一惊看着他。
“齐公公没听明白母后的吩咐,私自带领施正游荡后宫,让李才人因为自己不守宫规的性子差点和施正撞上了一起。幸好燕茹让宫女及时拉住李才人,才免去了他们的身体接触。倘若他们真的接触了,那李才人的名节不保了,母后会将她送回李家还是冷宫里?至于施正也会因此受到不必要的牵连,这施正是个铁面无私的清官,若他因此事受到了牵连,失去了这么个好官员是东岳国的损失。皇后替朕挽回了一个能臣,立了大功。母后您说呢?”
“哦,原来还有这么意思啊,那哀家还真是怪错了皇后。”李太后压下怒火说。
“是啊,母后。所以李才人该罚,就依照皇后所说的禁足,再让教习姑姑教导,等到教习姑姑满意了再放她出来。”
“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李太后实在没话再反驳,看着身边的李明珠,心里更恼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庶女,一开始就不该让她去执行这个任务。“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回储秀宫跟着教习姑姑学礼仪。”
“是,太后,臣妾这就回去。”李明珠表现的微微弱弱,等到出了宫殿才变得脸色Yin沉。她恨太后恨皇上皇后,更恨出生在唯利是图的李家。原本以为她被接进宫有了依靠,更有了地位,原来一样是蝼蚁之命。太后是故意让她去冲撞施正的,幸好她没有真的和施正有过任何接触,否则她就是清白难保,重则活活丢了性命。禁足了吧,且看宫内的发展局势。出来时,她瞥见了李明珊得意的笑容,自以为没了她,她就能出头,看着吧,李明珊的下场不一定比她好。
“母后明辨是非,相信民间也不会乱传谣言。”赵云轩说。打人一巴掌总得给颗糖吧。赵云轩不介意此刻多说一些阿谀奉承的话。
“皇上回去吧,哀家累了。”李太后心底里也越来越不想见到赵云轩这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心里盘算广平王和广康王那个更好。
“是,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告退。”不过,转眼睛,赵云轩就让人把李太后不问青红枣白就处罚皇上的事情散播出去,但是让他们先控住传播速度,等到必要的时刻再大肆宣扬。
施正手持尚方宝剑开始调查科考一事。首先他觉得自己的试卷有被掉包的考生写一遍当时考试所写下的内容,然后,施正再让人核实适合是否和当天考试内容一致。
结果,再次证明这次考试确实重大问题。比如榜上有名的那些人的试卷,和这几个名落孙山的考生所写的内容丝毫不差。周博文更是写了会试第一名曹炳文张贴在外的文章。因为曹炳文是第一名,按照惯例是要贴出去供人参观的,所以能背下这篇文章的人大有人在,因此周博文要证明礼部调换自己的文章着实难。榜单是除了第一名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