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文接着说:“我们是此次进京赶考的考生,按照东岳国法规而定,凡举人者告状可以不用跪。草民要状告礼部众多考官徇私舞弊调换我等考生的试卷,致使我等考生无辜落榜。”
“竟有此事?”施正大为惊讶,“状告礼部等官员可不是一件小事,望你等人要考虑再三,切莫毁了自己的前程?”
周博文误以为施正是害怕了,不敢审查礼部众官员,甚是失望。“草民当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来击鼓鸣冤的。草民没有状告错人,草民就是要转告礼部的一众考官徇私舞弊,调换试卷。”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切莫胡言乱语啊。”施正再三让他想清楚,势必确认他不是被人指使的,或者一时被冲昏头脑。
“草民当然有证据,榜单上第一名的试卷就是我本人写的内容,若不然,可取草民的卷子来对比一二,这便是证据。就怕大人你不敢审问这些人。”周博文眼里透漏出一股对施正的不信任和失望。
施正并不生气。当年他参加的那场科考,也有听闻有人的试卷被掉包了,可是没有证据,又敢怒不敢言,且告御状设有关卡难以活命。他有幸没有被人顶替才能如今做了京造府尹。他不怕面对权贵,只怕审错案子。“只要有证据,即便是天子犯了错也当与庶民同罪。”
“好好好~~”突然大堂门口聚集了好多书生穿着的男子,他们个个拍手叫好。
堂内之人都看向堂外,一个叫丁一山的书生作为代表站了出来,对施正行礼,然后说:“大人,草民丁一山,也是此次考试的考生,外面的人和我一样对于此次考试结果大为不满,我们非常怀疑有人暗中徇私舞弊,我们力求一个公正公平,望大人为我们伸冤,为我们主持公道。”
看到丁一山以及公堂外的众考生,周博文和黎耀辉心里更有了底气,原来睿亲王给他们派来了这么多帮手。这么多考生对于此次考试有疑问,定然能引起皇上的重视,到时候不用敲登闻鼓也不用滚铁钉就能告御状了。
这么多考生一致反映考试结果的问题,可见礼部主持的这次科考中隐藏着大问题。施正说:“此事兹事体大,本官要向皇上启奏,尔等可联名写一张状纸上,本官帮你们转交给皇上,让皇上亲自来决断此事,尔等以为如何?”
让皇上来决断那敢情好呀,只要皇上彻查此事,哪里还要害怕那些官官相护的,而且他们联名上书,人数众多,那些人如果敢对他们其中一人不利,便是做贼心虚。
周文博和众多考生相视,大家一致认同这个法子,然后他说:“那就依照大人所言去做。”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捕快们把笔墨纸砚都准备上来,周博文重新起稿写状纸,众考生一个个地排队在空白处写上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放在地上晾干。
施正看着地上约有五尺长地状子,心里沉重。此事若真是礼部徇私舞弊,必须严惩不贷,否则东岳国的未来交给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官员守护必定会出大乱子。
笔墨干了之后,施正亲自走下双手折叠好,并对考生们承诺,说:“诸位考生放心,本官现在就进宫把状纸亲自送到皇上的手中,各位先回去等候消息,相信明日一早各位就能听见你们想要的消息。”
众考生皆行礼,齐唿:“多谢大人。”
施正看了看高堂上匾额”明镜高悬”说:“不必谢,这是本官该做的。”
施正坐上马车,让马夫快马加鞭驱向皇宫。
关于施正给众考生递状纸的事情,李太师包括礼部的一些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此刻他们已经派人从中阻拦。幸好,睿亲王早就预知李太师等人会痛下杀手,所以一早就埋伏在周围保护施正,因此施正能一路畅通到皇宫门外。可即便到了皇宫,在没见到皇上之间都是不安全的。
首先,他在宫门外就被拦截,虽有请侍卫去通报皇上,但那侍卫早被收买,离开了岗位却没有去向皇上禀报。睿亲王也算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看门侍卫中安排了自己人,因此施正得到了允许可以进宫面圣。
李太师的人见计谋被破,又想出新招。
“施大人,皇上不在勤政殿,特令咱家给施大人带路。”一个公公笑盈盈地对施正说。
施正见不是安公公,有点疑惑,但是同时又觉得安公公作为一个大总管也不可能这种小事亲自来做,于是放心地跟着这个面生的公公走。
可是走着走着,施正的心里开始有些发麻,这里不想皇上办公的地方,倒像是妃子们常来游玩的去处。他一个臣子若无意冲撞了那个妃子那还了得。
害怕得事情竟然尽在眼前。施正也不知从哪里突然闹出一个女子,眼看着就要撞上自己,自己即将要惹上大麻烦,突然有一人把那女子拽住。施正送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接着一个端庄高贵的女子出现,她严肃地说:“李才人你的行径怎如此荒唐,有一点才人的样子吗?本宫命里禁足储秀宫三个月。”
“皇后娘娘饶命,臣妾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