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正知道此剑拿出去大概是收不回来的,于是他把剑捧到赵云宁眼前,停留了一下,然后又翻了另外一边给赵云宁看,最后把剑又牢牢地护在身边。
赵云宁瞧清楚了,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而且剑身上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这确实是尚方宝剑。可她还是故意说:“本宫没看清楚,怎么那剑是真是假,拿给本宫瞧个仔细。”
施正不理会她的小伎俩,说:“长公主若是不相信,大可向皇上告微臣一个欺君之罪。”
赵云宁半眯着眼睛看施正,心里火大得很,这个小芝麻官居然不买她的账,她说:“本宫问你,你搞那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回公主话,微臣是想请侍郎大人到京兆府衙走一趟。”
赵云宁哼了一声说:“有什么话在我公主府内说不得,非得去你的府衙。”
“侍郎大人又瞬间科考徇私舞弊之嫌,微臣只是按例行事来带侍郎大人走一趟,问个话。”
“本宫再说一次,有什么话当场问了,想带走他,没门。”
施正可不是轻易被权势所压迫的,他问:“若是微臣今日一定要带走侍郎大人呢?”
赵云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她今日还真是碰上一个敢顶撞她的,好啊,很好,她回复他,说:“你要是敢当着本公主的面把聂致远带走,本公主让你明日就滚回老家去种地。”
“来人~~”施正喊,“把聂侍郎带走。”
“公主,公主,我……”聂致远慌得一直扯着赵云宁的袖子。
“你敢!”赵云宁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因为除了李太后没有人敢跟她对着干。
可是施正没有罢手,他带来的人也只听他的话,立刻给聂致远上了一副手铐,带走。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赵云宁起的红了眼,怒喊,“来人,把他们给本宫打出去。”
赵云宁的人立刻团团围住施正等人,赵云宁和聂致远以为施正会被他们暴揍一顿,让后屁股尿流地滚蛋。然而,事实是,他们的人,被施正带来的人打得一一个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施正带来了的人有好几个是赵明寒的暗卫伪装成捕快混进来协助施正的。
“长公主,得罪了。”施正对她行了行礼,然后又说:“带走。”
“你们……啊……你们放开他……”赵云宁情绪波动大,孕肚疼得,暂时无法拦截施正。
聂致远一边被带走一边回头唿喊:“公主,公主救我,找太后救我。”
聂致远被带走后,赵云宁被丫鬟们搀扶着坐在软榻上,她不仅肚子疼,心情更是差到极点,这个施正简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实在可恶,她一定要他死。
“来人,备车,本宫要进宫见太后。”
施正把聂致远带回衙门里审问,聂致远并不承认自己仿考生的笔迹掉包他们的试卷。于是,施正对他用刑。聂致远本是娇皮嫩rou、柔弱的书生哪里经得起严刑拷打,好几次差点就供出事实,只是一想到赵云宁能找到太后放了他,李太师等人也可能做事不理,所以迟迟咬嘴不松口。
李太师得到消息,也赶往了宫里,他知此刻他不便出手,得太后下懿旨才可压得住那尚方宝剑。
他到宫里的时候,见赵云宁挺着大肚子坐在太后身边哭泣,太后更是满脸怒气。赵云宁见李太师来,更是哭着对他说:“舅舅,你可得救救我夫君。”
“宁儿,你怎么不去求求皇上。”
赵云宁脸色拉耷下来,哼了一声说:“我倒是求了呀,可是他不见我。他可这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仗着母后和李家厅他做了皇帝,如今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把我拒之门外。”
“宁儿,不得胡说。”李太后呵斥她。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这般大声宣之于口。自从皇上越来越有能耐之后,李太后甚至怀疑自己宫里被皇帝安插了人。
赵云宁噘着嘴,更是委屈,怎么没人要帮她。“母后,儿臣错了,儿臣是心急夫君。听说那个施正是个软硬不吃的东西,只怕夫君现在一定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万一……万一夫君在哪里丢了性命,那儿臣……呜呜……”赵云宁边哭边接着说,“那儿臣且不是要成寡妇了,腹中的孩儿一出生就没了爹,呜…………”
李太后又烦恼又心疼。烦恼的是聂致远真是个拖后腿的,没多大本事竟敢背着女儿寻欢问柳,干点事情又轻易被人查了出来。她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好不容易寻了一个中意的,又事事顺从她的,好不容有孕了,这会儿孩子他爹被抓,涉嫌的事情还不小,她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女儿守寡外孙没了亲爹。于是,她让苏公公传口谕给施正,让施正立刻放了聂致远。
在衙门里的聂致远已经被折磨得Jing神奔溃,心里一直念叨着赵云宁怎么还不来救他。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说出口事实的时候,苏公公带着李太后的口谕来了。
“太后口谕,众人听旨。”
施正带领着所有人跪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