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并未得到他想要的回复,他知道怀疏寒不愿留在自己身边,他还心心念念着孟昱卿。
季侯琰握紧他的手腕,黑暗中望着怀疏寒的侧脸,眼底里有着偏执的Yin郁。
他不会让怀疏寒离开,不会让他如愿。
苏忆偷走的这幅画季瑞裕绝不会放在自己身边。若是季侯琰知道画丢了必然是要查的,一查查到苏忆,自己也会受牵连。季瑞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幅画交给了凌汐,左右凌汐有老王妃照应。
这般想着,季瑞裕就将画转交给了芝兰,让芝兰交给凌汐,让她好生收起,日后有用。
芝兰听从,回去便交给凌汐。
凌汐还当他送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画像,打幵一看是怀疏寒,怒不可遏将画像摔到地上。
“他是何意思?送那贱/人画像过来笑话我?”
芝兰轻抚她的背,为她顺气,道:“裕爷定然不是这意思,想必这画有什么用处。”
“一张画像能有什么用处。”凌汐气得肚子疼,但季瑞裕送来她也不能丢了,“把它扔一边去,眼不见为净。”
芝兰依言要将画收起,凌汐忽然发现了什么叫住她:“你等一下。”
“王妃。”
“你把画拿来我看看。”
芝兰将画卷递过去,凌汐摸了摸画卷,便觉得不对,脸色当即就变了,无比嫌弃:“快将它丢了。”
“怎么了?”芝兰不明白:“这是裕爷......”
“这是一幅人皮画。”
镇国公府收藏不少名画,凌汐自也会辨识一二,这画拿手中便觉不对劲了。
凌汐心口犯起一阵恶心:“快丢出去。”
芝兰闻言,拿在手里的画便觉得烫手,她应了声“是”,拿着画疾步出去,就与突然赶来的季瑞裕撞上了。
“我就知道你会将画丢出去。”季瑞裕拿过芝兰手里的画往里走:“这可不能丢。”
“你是何意思?”凌汐怒道:“这是幅人皮画。”
“我自然知道是人皮画。”季瑞裕道:“但你猜会谁的人皮?”
这种反胃的事凌汐怎么会去猜,她如今全身都疼,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猜,道:“你到底说不说。”
季瑞裕让芝兰关了门,神神秘秘地:“若此事是真的,这会是怀疏寒的人皮。”
凌汐闻言一惊,叫道:“你说什么?”
“怀疏寒的人皮。我派了人盯着疏影苑,亲耳听到他说自己是鬼。”季瑞裕略略蹙眉:“那时他挥鞭我便觉得不对劲,那鞭子在我腰间挂着,他怎么拿到了?何况他最后被我符箓伤到,走的也太快了。”
凌汐暗自咬牙:“此事王爷可知道?”
季瑞裕颔首:“季侯琐也真不怕死。”
“鬼迷心窍。”凌汐啐道,心中又不甘:“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若只是他与王爷说笑......”
“我派人再仔细查查。”
季瑞裕安抚了她,又让她将画好生收着这才离幵。
凌汐却是越想越恼,怀疏寒抽了她一顿王爷也舍不得惩罚怀疏寒一顿,平白让她受了罪。
“那怀疏寒究竟是人是鬼?”凌汐忽然想到什么,冷笑:“把画拿来。”
芝兰不明所以:“王妃不是不喜欢......”
“我自然不喜欢,但我要送人。”凌汐晈牙道:“就将画送疏影苑的怀夫人,就说是王爷珍藏的。若他只是人,这画皮自然不是他的,但也给他敲打敲打,王爷不过拿他当替身罢了,真以为自己能将王爷迷住了。若他是鬼,就更好办了,我要他从此烟消云散。”
最后四个字凌汐几乎是含着刀子吐出来。
芝兰意会,立即便拿着画送到疏影苑。
彼时季侯琰被圣上宣进了宫里,说是有人弹劾季侯琰纵使他人放火,季侯琰不得不进宫一趟。
怀疏寒正要出府去看望丫头,芝兰便过来了。
她有些惧怀疏寒,因此不敢靠近,只远远站着:“怀夫人,王妃派奴婢给夫人送一幅王爷珍藏的画。”
怀疏寒不感兴趣,想要忽视她的存在。但芝兰说罢就将画扔给怀疏寒,怀疏寒不得不借助。
他本想把画还给凌汐,手摸到画卷之时却是猛地一震。
怀疏寒指尖颤了颤,他似有所感,不可置信问芝兰:“这画......”
芝兰觉得他神色说不出的古怪,小心翼翼道:“是......是王爷的,一直藏在密室中。”芝兰催促道:“你先看......看看画再说,画中便有答案。”
画卷是自己的皮不错,只是季侯琰并不一定知道这是自己皮做的画才是,还是画卷里有什么?
怀疏寒满腹疑问打开画卷,随着画轴逐渐落下,画纸上的人清晰映入怀疏寒眼眸中。
怀疏寒不可置信瞪大双眸。
“怀夫人,这画中人可是与你一模一样。”芝兰按着凌汐教的试探着:“王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