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将怀疏寒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受半点的伤。
怀疏寒见他又是掀自己衣服,又是扯着自己转圈,拧眉道:“你干什么?”
“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怀疏寒静默了下,道:“我是鬼,想伤我也要符箓才可以。”
季侯琰闻言一拍脑门:“我忘记了。”他总是将怀疏寒当成了人,自然担心他哪里磕了碰了。
怀疏寒心中五味杂陈,“我没受伤。”顿了顿,又问:“凌汐如何说的?”
季侯琰抬着他下颚,不禁笑道:“她说夫人如狼似虎,要至她于死地,还说夫人运鞭如神,差点把她肚子里孩子抽没了。”
“她这是夸我还是告我的状?”
季侯琰揽着他的腰:“那夫人与为夫解释一下,为何突然大动肝火需要亲自动手抽了凌汐?”
怀疏寒并未注意到腰间的手,淡淡道:“她找抽吧。”
季侯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怀疏寒的性子,他并非是忍气吞声的人,只是有些事未触碰他底线他不会去计较,显然凌汐是做了什么触怒到了怀疏寒,才会让他将人抽一顿。
不过凌汐那边说时声泪俱下,一口一个怀疏寒要害她,还要抽死她和孩子,季侯琰显然不会因她几句话就相信她了。相反,怀疏寒清风云淡四个字更具说服力。
估计她是找抽吧。
但怀疏寒还是认真解释了一下:“她打了丫头一顿,礼尚往来,我自要还她。”
季侯琰安抚道:“夫人莫气,为夫替你教训她。”
“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了?”
“孩子没事。”季侯琰担心怀疏寒因为孩子的事与他闹别扭,连忙补救:“夫人,昨晚为夫在椅子里坐了一晚。”
怀疏寒:“......”
季侯琰讨好着:“为夫腰还疼着,椅子太硬,夫人可得为为夫搽药。”
怀疏寒到底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各种花样他都在怀疏寒身上试过。不论是卧房,还是庭院,亦或书房,都留有他们的身影。
怀疏寒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道:“你不是在她那里就寝。”
季侯琰理直气壮的:“那我也没说要与她同床共枕,她又没夫人温香软玉抱着舒服。”
怀疏寒:“......”骗子。
季侯琰要他搽药不过是说笑,但他昨夜确实在凌汐那边看了一夜的书,并未与她同床共枕。
季侯琰昨日答应下来本就是心中有郁结,想看看怀疏寒吃味。不管今日怀疏寒为了谁抽了凌汐一顿,总归他抽凌汐心中肯定是有本王的。
另一边,一直暗中盯梢的侍从将此事禀报了季瑞裕。
“他当真如此说?”
“千真万确,属下亲耳听到,怀夫人亲口说的,他是鬼,说要伤他只能是符箓。”
季瑞裕摸了一下自己身上佩戴的符箓,这是他回来时去寺里祈祷来的。
“他若是真是鬼,季侯琰倒是胆大包天了。”季瑞裕想到什么,笑了一声:“他连鬼都敢睡。”
他忽然想到什么,道:“你去将苏忆叫过来。”
“是。”
下属下去,很快又带着苏忆过来。
自季侯琰娶了王妃之后苏忆便安分不少。一来他苏家不敢与镇国公府斗,二来自有王妃对付怀疏寒,他坐山观虎斗便是。
被季瑞裕叫过来时苏忆还不知是为了何事,听他问起季侯琰有一幅画时,苏忆想了半晌才想起傅蔺曾告诉过他此事。
“不错,花公公曾说王爷手中确实有一幅画,那画中少年与怀疏寒一模一样。”
说到此事苏忆依旧晈牙切齿。
季瑞裕心中有了盘算,问:“你可知此画在何处?”
“不知。”苏忆疑惑道:“裕爷为何问起此事?”
季瑞裕也不瞒他,何况苏忆此人见不惯怀疏寒好,若是他能找到那幅画必然是好的。
“爷自是想看看那幅画,那怀疏寒说自己是鬼,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忆错愕,道:“他亲口所说?”
季瑞裕颔首,便见苏忆神色不定,随即便说不适离幵。
季瑞裕正缺个人打探,若苏忆能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对他是莫大助益。
这次苏忆没有打草惊蛇,也不会草率直接去找怀疏寒,无凭无据,若他只是人,平白惹季侯琰厌。
他利用自己在府里的人脉关系打听那幅画的事,倒也打探出王爷的卧房里有一间密室,而有下人在清明节时看到王爷提着祭品去了卧室。
同时苏忆得知王爷夜夜宿在疏影苑,并未回主院。
这般,他便趁着天黑一个人摸进了主院。
他要找到那幅画,他直觉那幅画一定与怀疏寒有关。
苏忆不敢点灯,在黑暗中摸索,总算找到机关一一书架上的一棵红珊瑚。
苏忆摆动了它,挂着一幅山水画的墙壁应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