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rond闻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身边同样停住的老朋友,他怒视着他,却拿不准自己是否该为这位朋友突然问出那么私人的事情而生气。不过Ereinion瞧见了苗头,立刻抬起手制止。
“对不起,我并不是要打探什么……”
“噢?真的?!我听起来你就像是在打探。”
Ereinion笑了起来,“原谅我,Elrond。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Elrond知道他并无恶意。他们成为至交已经多年,在此期间Ereinion也从未做过什么诋毁他的事,他如今感到不自在,只是因为忘了那种可以和密友交心的感觉。
“你不需要道歉。但你说的对,我们俩的确没有希望了。”
Ereinion听罢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我认识她么?Celebrian告诉我她出身高贵。”
这回轮到Elrond叹气了,“是的,你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Ereinion询问似地看着他,“她来自哪里?我们在Lindon见过?”
“是的,见过几次。”
“诺多族的?”
如果Thranduil知道你称他为“诺多族的”,他大概会更恨你了。Elrond在脑中不负责任地想。他确定Thranduil依旧和其他大多数Sindar族Jing灵一样讨厌Noldor族的Jing灵,特别是在他父亲目睹了Doriath的Sed Kinslaying之后更是如此。
“恐怕他不是。”
“所以,她是Sindar族的?”
“是的。”Elrond回答,然后他决定缩小范围,让Ereinion能更容易想到,“不过你可能不会记得在Lindon时的他,我想他在另一个地点给你的印象会比较深刻。”
“在哪里?Imladris吗?”
“不是。”Elrond凝视着地面,过往的记忆在一眨眼间浮现出来,“在一个遥远的黑暗的地方,在那个你未能活下来的地方。”他尽量避免自己想起那时Ereinion死去的模样。
“达哥拉?”Ereinion问道,然后在Elrond给予他肯定答案后,他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Elrond第一次想起Ereinion死亡时身体逐渐冰冷的画面,当然他从未有意要去回忆它们,回忆朋友离去的场景。不过就在他和那些难过的往事做斗争的同时,悲剧的主角Ereinion反倒正集中注意力揣摩自己朋友的神秘新欢究竟是谁。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mellon nin!那里根本没有那样的姑娘!至少我没想起有符合你描述的姑娘!”
所以……就是这个时刻……Elrond意味深长地直视老友的眼睛,直到笑容从Ereinion的嘴边消失。Elrond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可能要听到什么劲爆的事……
“所以,是什么?Mellon nin。”
Elrond咽下一口口水,“我从未说过他是一位女士。”说完,他便静静地看着Ereinion,看着他顿悟然后渐渐变得Yin沉的脸色。明显地,他比Celebrian猜得更快。
“你别告诉我……我们在谈论的是Thranduil Oropherion?!”
Elrond叹了口气,“如果你坚持,那恐怕我就要对你撒谎了,我的朋友。”他说完,没等Ereinion回话就转身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他不会站在那里等Ereinion开始说Thranduil的坏话,他知道这两位Jing灵王之间没有任何友谊可言。Elrond打定主意只有在Ereinion接受自己的选择后才与他谈论自己的新感情。他追随Gil-Galad够久的了,现在应该轮到Gil-Galad来迁就他。不过,说实话,Elrond还是挺惊讶Ereinion又追了上来。
“Elrond,等等我!”
然后他停下转回头面对他的朋友。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在一起的?我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除了恨意他可什么都没从我们这带走。而且这不仅是针对我,也是针对你。难道……难道你那时就喜欢上他了?”
Elrond听完差点笑出声,“当然不!你不会认为我在心里有别人的时候还娶了Celebrian做妻子吧?在我看来,我们之间并没有过什么怨恨,不过也没有意气相投。若说有,大概是一些感同身受的情谊吧,毕竟他失去了他的父亲,而我们也失去了很多我们的亲人……只是那个时候我仅仅觉得他傲慢自大不可一世,我从未意识到他自愿扛起了多么沉重的责任……”
他说着,想起了当年的Thranduil,Woodland Realm的新国王。同样地,Elrond还想起了他在达哥拉时就古怪的脾气。他不愿意听取他们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