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布理鹏仰着头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不相信安纳塔真的会这么做也好,天生的迟钝神经也好,总之他没有对这威胁做出任何反应,安纳塔用难以压抑残忍的语气这么说道:
“那么——就别怪我了。”
他用膝盖抵上凯勒布理鹏被压在地上的手腕,一用力就压断了他的腕骨。
“啊啊——啊!”
凯勒布理鹏发出从未有过的悲鸣,这种可怕的疼痛席卷了他全身,他不由得一声接着一声地呼痛,眼泪顺着眼眶滑下来,沾shi了眼镜,他看不清前面了。在几乎冲断意识的激痛中,他模糊地感觉到安纳塔的膝盖压上了他另一只手。
“不、不。”他慌乱地开口,带着哭腔边喊边去抓安纳塔的裤子。“对不起,对不起,请放过我吧,别这样,别这样!”安纳塔的动作一顿,那可怕的压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你告诉我,密钥是什么,别想骗我。”
凯勒布理鹏喘了口气,嘶哑着声音说了一串代码。
安纳塔放开他,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扔回床上。“早这样不就好了?”他摘下凯勒布理鹏的眼镜,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被泪水糊得惨不忍睹,安纳塔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温柔地擦干凯勒布理鹏的眼泪。“不要哭。”他吻着凯勒布理鹏的眼睛。“不要哭。”
凯勒布理鹏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安纳塔弄疯了,他怎么可以做到前一秒无情地压断他的胳膊,后一秒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温柔?他的后背满是冷汗,脸上都是泪痕,安纳塔耐心地把泪痕擦掉,又剪开他的衬衫,他端来一盆热水,温和地擦干凯勒布理鹏被冷汗浸透的身体,凯勒布理鹏觉得很累,他在安纳塔细心的触碰中昏睡过去。
他再醒来是因为一阵剧烈的疼痛,安纳塔拖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一直拖到房间外,完全无视感觉头皮要被撕裂的他的抗议。他软倒在地上喘着气,惊讶的发现自己断了的右手被打上了应急石膏。他抬起头,不出所料地看见了安纳塔冷酷得吓人的脸。
“你骗我。”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凯勒布理鹏挨了自己生下来最重的一顿打,无情的拳脚劈头盖脸地砸在他的脸上身上,轻的留下青红的瘀伤,重的直接留下一片白印——那是最糟糕不过的了,第二天一定会肿得吓人。安纳塔踢他的后腰,鞋尖硬得让人吐血,不过这不算太难捱,稍后安纳塔直接坐在他胸口一拳一拳地抽打他的脸才叫痛呢,凯勒布理鹏脸肿得老高,嘴破了好几个扣子,鼻血淌到了嘴里,热热的,腥腥的。他觉得很累,也很冷,裸露在外的赤裸胸膛受的伤格外重,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尽快晕过去。
安纳塔才不会这么放过他呢,他被扔到了沙发上,大腿一凉,是裤子被扒的感觉。凯勒布理鹏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挣扎着向后退,却被安纳塔抓住脚踝拉过来,安纳塔的身躯卡进他两腿之间,带着一股坚决的气势。凯勒布理鹏努力地睁开几乎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却看见安纳塔正咬住一个安全套,用力一甩头撕开了。他的心越来越沉,他没指望安纳塔会给他做什么前戏,只好祈祷那安全套上的润滑能起点作用。
安纳塔贯穿他的时候他忍不住惨叫出声,连憋住声音都做不到,他直接就痛得喊了出来,眼泪迸出来。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挣扎着试图远离安纳塔,却又被拽着脚踝拖回来,这不是全部,安纳塔并未完全挺入他,还有一部分留在外面。施暴者也被勒得倒吸一口凉气,太紧了,他觉得很痛,但他想到凯勒布理鹏比他更痛,心里就不由得舒了一口长气。他咬咬牙,一口气全部挺进凯勒布理鹏的内部。
过大的冲击直接掐断了凯勒布理鹏的理智,他张着嘴无声的惨叫,用那只完好的手去推安纳塔,然而药力未消的抗拒看上去反而像猫咪的挠人,只会勾起施暴者更多的愉悦。安纳塔抓住他的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捣入,任凭凯勒布理鹏已经瘫软了身子,不再有任何反应,他仍在兴味盎然。这是报复的快感,让他不爽的一切都该受到惩罚,他所珍爱的一切都理应属于他。
凯勒布理鹏在昏迷的边缘思维却渐渐清晰起来,他感觉到安纳塔的兴奋度越来越高,不由得在心里苦笑。自己的脸应该已经肿成猪头了,他居然还能硬的起来?他说出假的密钥时就准备好遭受滔天的怒火,但他没想到安纳塔居然会用这么下流的方式惩罚他。这太低级了,侮辱的不光是凯勒布理鹏,还有他们从前每一场水ru交融的美好性爱,他在数,自己还有多少可以被破坏的美好回忆。
而他悲哀的发现,其实不多。
最后是安纳塔单方面的高chao,他抽出自己,把安全套扒下来扔到一边,其上的淋漓血渍令他瞳孔一缩,然而他利索地穿好了衣服,下地系腰带。
凯勒布理鹏不成人形地仰躺着,shi漉漉的ye体混杂着不少血丝,抹在他大腿根部。他尽力合起膝盖,试图隐藏自己饱受创伤的下体,但仅此而已了,他再无法挪动双腿一下,更不用说起身了。
安纳塔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态,他坐在凯勒布理鹏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