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你跨不过去。”他慢慢地说道,“你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没变过。”
德拉科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了,他死咬着嘴唇,却感觉不到痛,也许是因为已经麻木了。
“哦,别这么说,”过了几秒,他缓缓扯出了一个假笑,“说的好像我很长情似的,真让人受宠若惊。”
里德尔没有接话,只是慢慢朝他走去,德拉科强撑着没有后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了几乎难以忍受的地步。里德尔停下脚步,审视着他,忽然侧过头在他脖子上轻吮了一口,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
“……说对了,你的确很长情。”他低下头,吻带着呼吸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德拉科浑身一抖,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烟头烫了似的。“没有发现?……你比你想象的还要顽固,在某些方面。”
他隔着衣服轻轻触摸他的ru尖,德拉科最受不了这种蜻蜓点水的撩拨,慌忙向后退去。拦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立刻收紧了,里德尔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握住了他的左手,抚摸着他无名指上的指环。
“你很清楚……你明白你属于谁,”他在他耳边喃喃着,手掌在他身上挪移,“你应该知道,德拉科……你只能和谁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柔到了极致,将他的耳根都磨软了。德拉科爱极了他的声音,也恨透了他的声音。乔装打扮的魔鬼永远比赤裸裸的丑恶更可怕,他爱着这个魔鬼伪装的外表,也爱着他黑漆漆的灵魂。他用玫瑰和甜言蜜语迷惑他,用无处不在的吻煽动他,德拉科,他呼唤着,德拉科……整个地下玫瑰园的冷光倒下来,幽幽的暗香涌进他们的呼吸里。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像点燃了一簇火,燃烧起了黑夜。
德拉科有些恍惚,努力睁大眼去看面前的人。他仿佛回到了斯莱特林深深的休息室,回到了那一排Jing致古老的沙发椅前,他们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倒在天鹅绒上大笑、接吻、做爱,没有任何顾忌。而现在,他们倒在草地里,不知是谁的手肘勾开了那束扎好的玫瑰,它们抖落下来,沙沙地铺了一地。娇嫩而浓丽的黑玫瑰和蓝玫瑰泼洒在他们身侧,如同一条放荡肆意的舞裙,起伏的褶皱是玫瑰勾勒出的山峦。
德拉科张开嘴,似乎想要呼喊,可什么声音也发出不来。曾经他多么爱他啊,年少的情感单纯又真挚,连血腥都抹不去芬芳的爱意。
可是爱人啊,
你在我到达不了的远方。
你前行的时候,
可曾迷失过方向?
可曾记得故土的河湾,
两个孩子在迷途中寻找,
一个面具,
一把剑,
一段无可取代的往事……
他们在地上翻滚,碾碎了满地的玫瑰,身上沾满青色的花汁。里德尔进入他的那一刻,德拉科的泪涌了出来。原来是这种感觉,他茫然地想,又痛又热烈……原来这才是和爱人结合的感觉。无尽岁月里的无爱之欲磨钝了他的灵魂,他终于再次记起那个短暂的盛夏,他们在书店里并排坐着,从街道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他爱的汤姆·里德尔早已死去,留下来的是冷酷的幻影,是玫瑰编织的美梦,是满腔无处流淌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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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誓词英文:
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rue love,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 tomorrow, and forever.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
as I hav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
So I give my life to keep.
Interlude
德拉科弓起了背,又瘫软下去,嘴唇贴着混合着玫瑰的破碎香气的泥土。他的脖子上沾着裂开的花瓣,沾着吻,沾着模糊不清的Yin郁气息。他想象着自己的身体像这些花瓣一样,被捣碎、搅烂……如果这一刻他能彻底消失,那应该多么美妙。
他们在花泥中纠缠,夜风寒冷,他只能紧紧贴着里德尔的身体。他将他打横抱回房间,他们滚在床上继续缠绵,空气中浮动着幽冷的香味。身上的人一寸寸地啃噬着他,要将他彻底吞没。德拉科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他趴在床上,深呼吸着,无意识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终于结婚了,他想。但这不能改变什么。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这个念头很快就滑走了,就像那一闪而过的爱意。他又陷入了混沌。不知过了多久,里德尔慢慢松开他,喘息着,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德拉科呆呆地望着上方,苍白的胸膛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