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想去看一看,是不是?我爸爸和我妈妈,他们是一对模范夫妻,值得你学习,”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尖利刺耳了,“哈,一个婚礼,还要特地告诉我今天不能来……他特地把搬家时间安排在今天,就是在故意嘲讽我,让我看看我有多可怜……”
“那是巧合。”里德尔的声音很平静,却反而让德拉科更难以自控了。
“我他妈不相信任何巧合,这世上没有巧合,”他说道,“是啊,我一直在想,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对于我来说,你们两个根本不一样。所以在你们眼里,我和那个还没出生的人也不是一个人,对不对?”
“你想错了。”
“我没错,不然他为什么要一直关注我什么时候出生?为什么要对我爸爸格外关照?他的婚礼,多么让人羡慕,不,贝拉姨妈应该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吧。黑魔王亲自参加呢,他恐怕比新郎官还要显眼了。”
“我们对你父亲格外关照,是因为他的确对我们的事业很有帮助,不是你所以为的其他原因。”里德尔冷冷地说道。
“噢,我真想相信,但我要真他妈相信了我就白活三十年了。”德拉科冷笑,他后退了一步,一手搭在墙面上,歪着头看着他,“……真替贝拉特里克斯感到不值。她输在她没有一个yIn荡的儿子,敢脱了裤子勾引黑魔王。”
“德拉科。”
“哦,怎么了,你觉得不对吗?……我觉得我说得很对,”他刺耳地笑了一声,眼睛里闪动着恶毒的光,“我勾引你,为了爬上你的床什么都敢做,放荡得像母狗,被两个人轮jian还乐在其中——你看,我没什么不敢说的,我还能说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因为你就想要一条发情的母狗,而不是什么灵魂伴侣。”
“说够了?”里德尔的面容沉浸在Yin影之中,看不出是喜是怒。
“没有,这怎么够?我还没说你们是怎么玩我的呢,因为我是魂片,不会被弄坏,所以怎么玩都行,是不是?”德拉科尖声讽刺道,“我哪里没被你们摸过,哪里没被你们搞过?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发泄的工具,等正主来了就能一脚踢开,对不对?”
“德拉科——”
“我讨厌这种生活,”他的声音猛地沉了下来,像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我受够了。”
周围的空气沉凝得几乎能滴出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里德尔盯着德拉科,德拉科则紧盯着缸中的死青蛙,仿佛要在玻璃壁上瞪出一个洞来。
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
里德尔向前走了一步,这一动崩断了德拉科脑子里的一根弦。他条件反射地向后倒退,后背用力撞上了墙壁,痛得他抽了口气。
也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墙壁蓦然抖动起来,灰沙四处飞扬,德拉科呛了一口,勉强转过头,赫然看见原本光滑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条正在扩大的裂缝,似乎通往一个未知的空间。他回头看了里德尔一眼,吸了口气,用力地挤了进去。
Interlude
这条蓦然出现的通道又狭窄又短,直直下降,坡度非常陡。德拉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没跑几步前面的视野就开阔了,一阵微冷的风拂过他的额头,吹干了薄薄的汗。他又跑了几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步来。
“……天哪。”
一开始德拉科只看见了一片细密而幽黑的轮廓,他眨了眨眼,视野渐渐清晰起来,他这才辨认出那是一片广阔的玫瑰园。不知有多高的穹顶洒落下微弱的人造光,仿照月色笼罩着一望无际的黑色玫瑰,勾勒出花瓣柔软的银边。
德拉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黑色花海,不知何时已经屏住了呼吸。夜风轻轻吹过,深浓的玫瑰海翻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浪,从左到右,沙沙作响。幽冷的清香一缕一缕渗入他的鼻腔,淡而令人着迷,德拉科莫名产生了一种即将被杀死在这份幽静中的错觉。
他咽了口唾沫,慢慢地向前走去,踏进柔软chaoshi的黑暗草地,也踏进了自己迷雾般的内心。采一株芬芳的野玫瑰,种在摇曳的心上……他无端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首歌,他记不清是谁唱给他听的了,但那个声音比夜色还要温柔。
德拉科停住了脚步,蹲下身。他走近后才发现这片玫瑰海并不是完全的黑色。黑玫瑰和蓝玫瑰相互交错,在暗淡的光线下难以分辨。他低下头,盯着玫瑰重叠的轻软花瓣和布满密被绒毛的小枝,伸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针刺,蓦地折下了一枝。
在黑魔法领域,黑玫瑰和蓝玫瑰都是非常罕见的原料,能制造出顶级的魔力药水。但德拉科并不想讨论这个。他不太喜欢玫瑰,现在尤其讨厌,甚至到了反胃的地步。今天是爸妈的婚礼,他想,他应该祝福他们。他没有听纳西莎讲过她的爱情史,但他们无疑是幸福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说。埃弗里说他们上学时就已经相识,两人都来自名门望族,成绩优异,在斯莱特林学院颇有名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罗齐尔说他们六年级就开始频繁同行,常常一起去霍格莫德约会。贝拉特里克斯则不情愿地承认卢修斯毕业后经常出入他们家,她曾经还发现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