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正要和您说此事。”Mordor之主平静地鞠了一躬,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们都是海军元帅Vagnash(瓦格纳什)举荐来的,用来替代叛乱者Ewend(艾文德)和他的同伙,那些人原本是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的下属。”
“他们是Agoripa的人?”Pharaz?n绷紧了嘴巴,“他自己知道吗?”
“我询问过总督大人,他的态度很不配合。”Sauron摊手,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只是清查了几个和Ewend有直接关系的,其他还有什么总督大人不允许我作任何过问。”
Pharaz?n缓慢地咬紧牙齿,“你有没有说明这是国王的旨意?”
“说了陛下。所以我才无法确定总督大人的意图。”Sauron的言辞委婉又模糊,但所指非常明确。
“你怀疑他也参与了暗杀行动?”Númenor国王挑起一边的眉毛,审视着自己的国师。堕落的Maia看上去非常诚恳,但Pharaz?n清楚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我不敢说。”Sauron低下头,“这是陛下才可以决定的事。”
他果然乖多了。Pharaz?n满意地抄起手臂,步上高坐。本来宣布奠基这件事在议事厅下达就可以了,特意地安排在王座厅,就是为了让所有廷臣都知道,自己为了改革会不惜一切代价。大概有不少人会认为我疯了,听信一个俘虏的谗言。手指抚摸过王座扶手,冰冷而光滑。他们永远都不会知晓这是我刻意为之,为的是让那战俘成为替罪羊……国王注视着前来与会的每一张面孔,从熟悉的到陌生的,仔仔细细地搜寻着Amandil那张刻板严肃的面孔。没有,他没有来。心头涌起一点点失望。我这是怎么了?他来心烦,他不来又……
会场很快在熙攘声中安静下来,王家司仪官开始宣布国王政令。
“诸位领主、夫人,Númenor国王谕旨如下……”
要知道他不会来,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Pharaz?n 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皮靴。
“……今有真神带来福音,拯救凡人逃脱死亡……”
如果他不来,就给他们留一条生路,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司仪官洪亮的嗓音在Númenor国王的耳朵里模糊成一片蜂鸣。
“……将修建神圣之礼拜场所,以供民众景仰……”
或许我该收回Sauron对这件事的处理权,那家伙处理事情一向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破绽。
“……指定在……”
“等等!这件事在Númenor非法!”
声音像惊雷一般滚过天空,叫其它的一切都偃旗息鼓。Pharaz?n抬起头,接着骤然起身,一个最最不可能出现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夫人,你?”他诧异地问。
“我来做我该做的事,Númenor真正的继承人该做的事!”Zimraphel(辛拉菲尔)穿戴得像个服丧的寡妇,双手捧着图尔(Tuor)的战斧——这件圣物同自己腰间那把Aranrúth(阿兰鲁斯)一样,是Elros立国时的象徽,代表着Númenor的王权。只是因为战斧沉重,平时并不带在身边,只在每次出征的时刻,象征性地由军队的统帅高举着它,环绕三军。
她拿来了象征军权的斧子,要干什么?“夫人,你打算反对对我的决定?”
“正是。”Zimraphel严肃的表情告诉所有人她并没有在开玩笑,“因为Númenor权力的代行者违背了他当初的誓言,也违背了古老的信仰。”她以往的平静与胆怯都消失了,Elros王室的坚定气魄在身上复苏,“一个连信仰都背叛的君主没有权力统治他的人民,因为给予他这种权力的旨意来自神的恩赐。悖神者形同谋逆!Pharaz?n,你如果一意孤行,就不再是我的丈夫,而是窃取Númenor王权的篡位者!我不会和一个篡位的恶徒共享王权!”
就算是极北之地的寒风也比不上这话语冰冷,瞬间冻结了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门外又传来脚步声,Pharaz?n的目光越过妻子,望见了走进大厅的Amandil。Andúni?亲王穿着许久以前上山朝觐一如时的白色礼服,佩戴着象征着与Jing灵友谊的Nimloth(宁罗丝)花环。
“这是公然的挑衅。”Pharaz?n听见一旁Sauron的低语。他回过头,发现国师的脸上并非是憎恶,而是一种——淡淡的喜悦。
Númenor国王咬紧牙齿,下巴的轮廓突出面颊。
“陛下,请您摒弃黑暗的谎言,三思而后行。”Amandil像往常那样开口,“您的决定已经超越了世俗的争端,是对我们的创造者的亵渎和侮辱,这样的行为必须被遏止。我恳求您回归正确的信仰,驱逐和惩罚散布谎言的人。”
“如果我说不呢?”Pharaz?n的怒火缓慢地燃烧起来,“你是否打算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