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Zélarena呵斥。脸颊不只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羞愧,涨得通红,“怪不到你的那些信徒也是这副德行,原来是上行下效。”
“我的信徒得罪你了,是哪一个?”Sauron明白必须紧抓住问题不放,才能套出话来。“我可没有教导他们对女士不敬。如果谁敢这样,必定好好责罚,以儆效尤。”
“我不认识他。”侍女看起来有些焦躁,“一个没有修养的小人而已。责罚就免了,不过在教义中加上一条让他们尊重别人的规矩,倒是必要中的必要。你的信徒一向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以为他们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Sauron听了哈哈大笑,“Zére,你什么时候担心起了国王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侍女一愣,竖起眉头,显然对这揶揄之词相当不满。“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任何追求者sao扰,更不想结婚。”
“原来是这么回事。”Mordor之主思索片刻,“我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信徒都能遵守教条。不过,若是你同意冠以‘侍火者’的名号的话,他们就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侍火者’……是什么?”Zélarena诧异。
“就是发誓以身侍神,终身不婚的贞女。她们照料圣火,令其永不熄灭。哈拉德人和东方人都有这个习俗。”Sauron说的很慢,以便侍女能够考虑清楚作出选择的后果,“‘侍火者’是神的女仆,一旦宣誓,便再无反悔的机会。失贞者将被视为渎神遭到处决,你打算这样做吗?”
“我……”侍女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细线,抄起两只手来来回回地转圈。烛光在她脸上跳动,隐没了许多细微的表情轮廓。
女人始终还是无法离开婚姻。Sauron见过哈拉德人处死失贞的‘侍火者’的情形,觉得发生那种事只会给Melkor丢脸。“这个是要自己愿意的。”他解释,“如果你现在反悔,此事便作罢,以后也不会有人提起,就没有什么背叛和亵渎的恶名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Zélarena低下头,微微下垂的嘴角表示她有难言之隐,“我此生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现实中的男子,并为他生儿育女。”她嘴唇翕动着,吞没了许多将要说出的话语,“但是……你提到了失贞……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在发誓前就已经变成事实,会不会被视为渎神?‘侍火者’是否必须是童贞女?”
这就是她不愿结婚的原因吗?Sauron终于明白Gihamar(吉哈玛)对她做的是什么事了。这凡人女子大概永远都不会走出这个Yin影,直到她离开Arda。“不会,神灵更看重心灵的忠贞,坚守,以及对他的意志的崇敬。”
“那正是我所需要的。”侍女微笑,“这也许是我认识你最值得的地方。”她转身离开房间,对于因何事而提前回来只字未透。
嘴巴管得好严。Sauron不打算放弃,他早已吩咐下去,令人盯紧Zélarena,看看她会说什么,又和谁接触。
接下来一连7天,每天晚祷的时候都会有眼线前来汇报,所呈之事也全部都是一些细碎无条理的琐事。即使这样,Sauron还是从中理出了一些暗藏的信息——侍女不管和谁接触,问了何种问题,实际上都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和Ewend(艾文德)这个名字有关的女人。
“Aomala(奥玛拉)。”Sauron叫来哈拉德少年。现在,他已经是个强壮的成年男子了,“我需要查找一个人,叫Ewend(艾文德),他和这宫廷里的某个女人有关,你让孩子们悄悄地去寻找,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遵命,主人。”Aomala领命离去。
等待变得焦急而漫长。数周之后,Sauron发现Zélarena已经在多次碰壁后失去了信心。也许现在她会对我有所放松,透露更多的信息给我。Mordor之主在一月下旬的某个黄昏,再次提起了相同的话题。
白天刚刚下了一场雪,天气冷得像塞进了冰窖。侍女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把能穿的都穿在了身上,还是冻得哆哆嗦嗦。“你上次跟我说的‘侍火者’,要怎么做才能被承认?”侍女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四周,像只受惊的小兽。
“这个仪式要开春后才能举行。”Sauron打开房门,炉火的热度扑面而来,“我希望在此之前,你不要把我当做外人。”
“此话怎讲。”侍女径直走到壁炉面前,伸出冻僵的双手来回搓动,“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隐瞒你的东西。”
“那你悄悄地找人,是为了什么?”
沉默像冬夜的寒气,冻结了屋内的一切,包括Zélarena灰蓝的双眼。“你让人跟踪我?”她震惊而愤怒。
“我只是安心你的安全。”Sauron低语,模样委屈得像个犯错的孩子,“如果觉得有什么冒犯,我让他们撤回来就是。”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侍女心软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寻找一个故人。”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