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点’?”Maia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Utumno之王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只有等到实现的那一天,我才会明白‘点’的意义。”
‘点’与我无关,它太遥远了。Sauron掀开帘幕,外面阳光明媚,一派初夏的繁荣景象。既然Eru不会主动干涉世界的进程,而将一切交与Valar管理,那么放手一搏,证明Valar的无能,也不失一种胜利。我会让他们看到,他们的那一套,对于这个世界的管理是多么的无力。
王宫的正门近在眼前,耸立在两旁的方尖碑上,刻满描述这个国家建立的过程。七年前,他骑着一匹瘦马,从偏门无声地离开。而现在,他在王家仪仗队的簇拥下,重返此地。
街道两旁站立着许多市民。当车队进过的时候,人们自发地向他致敬。一些南方人开始叫他‘圣人Tar-Mairon’,就像努美诺尔人尊敬‘远航者E?rendil(埃雅仁迪尔)’一样。人类,果然是善变的物种,同时也容易受到蒙蔽。Sauron并不像Melkor那样藐视凡人,但是许多对于凡人的观点,却是承袭自那位反叛的Vala。
“你听说过哪种礼物需要借由死亡获得?”当凡人苏醒之后,Melkor评价了Eru 对他们的恩赐,“任何愿意深究根源的头脑都不会相信。但是,我的蠢货弟弟和他的幕僚们都相信,还羡慕不已,并且用他们的羡慕揣测我的嫉妒,实在可笑!”大能者从来不会正襟地提起这些,一旦提及必定充满尖酸刻薄之词,“那个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避免激起仇恨。既然给予了超越命运和自由改变一切的天赋,那么同样带来的就是不可控制。将死亡赐予凡人,是为了让一切变得可控。限制住时间,也就遏制了‘自由’无序的发展。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不会再掉进同一个坑里了。但是——”Vala恶意地眯起眼睛,“我要将怀疑和恐惧赠与凡人,看看有多少人还会对死亡表现得释然。你说,这是不是个很有趣的主意?”
可惜他无法亲眼见到如今的场面——在怀疑和恐惧的驱使下,有多少人畏惧着死亡,同时憎恨Eru的安排。
“阁下,请您下车,王座厅就在前面。”使者掀开帘幕,为马车架好木梯。
我回来了。Sauron钻出马车,将头巾又往下拉了拉,遮住整个脸庞。如今,他换上了王公贵族才能穿着的紫色衣袍,佩戴着领主身份的发带,缓步踏上王座厅前的阶梯。两旁的卫兵向他致敬,仆从们也是,因为他治好了不少人和他们家人的疾病。
他们都成了我的信徒,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如此的容易。
王座厅的正门为他敞开,白色大理石雕刻枝蔓花纹的墙壁上,悬挂着Númenor王族的金、蓝、白,三色旗帜。旗帜的一面是一颗明星,另一面是一艘白船,以纪念王国开创者之父——圣人E?rendil。来Númenor十一年,这是Sauron第一次走进岛国最庄严,最隆重的会场,也是最高权力的象徵之地。
大厅雄伟恢宏,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当中竟然一点也不拥挤。高达七十尺的巨型立柱被雕錾成了山峰的模样,浑如缩小了的天之柱Mearma(米涅塔玛)。许多金红色,织满花纹的帷幔从带有弧度的穹顶上悬垂而下,将空旷的室内切割成大小恰当的立体空间,既不会显得过于狭促,也不会让人因为空间的空旷而感到寒冷。
Pharaz?n端坐在最内侧高台顶端的王座上,身着节日庆典的白色礼服,披缀着红色斗篷,佩戴着古老的白宝石头带,就像E?rendil佩戴着Silmaril(茜玛丽尔)一样——这是Númenor王族代代传承的王冕。(注:这里是原设,Númenor诸王并不佩戴王冠,而是用丝带将一颗白色的Jing灵宝石配于前额。至于那种带翼的王冠,是刚铎王室的冠冕。)
当Sauron步入大厅之后,这位国王自王座上起身,将权杖向前送出,以示欢迎。
“今天,我召集各位来此,是因为我们在拥有智慧的Mairon的帮助下,战胜了肆虐的瘟疫,挽回了无数人的生命。”Númenor国王朗声宣布,四周的石壁将声音自然放大,形成优美的混响效果,更添庄重,“我将在此表彰他的功绩,迎接他成为御前议会的一员,并赐予领主封号。从今天起,他将拥有Númenor贵族的冠名‘Tar’,并尊称为大国师。”
“陛下英明!”立刻有声音附和。比起前次册封,此次支持的声音更为坚定,更为众多。“陛下的决策是我国人之福!”原本一些不太喜欢Sauron的人也改变了他们的看法,认为他隐忍而谦逊。
“陛下英明!Númenor万岁!”口号声此起彼伏。
“陛下,您不能这样 !”Amandil成了全场唯一反对的声音。他自高坐中立起,孤单而怪异。
“您并未彻查瘟疫的来源!”亲王几个月来苍老了许多,斑白的须发纠结凌乱,随着他愤怒的情绪根根竖立,“更加没有问清楚,眼前此人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