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Sauron面前最活跃的狂信者Jezerike(杰则瑞克)会来巡视任务。他是信徒们的榜样和标杆,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迹早已传遍整个教会。
如果妈妈不死,会是另一个奇迹,苦涩溢满男孩的嘴巴。国师救了她一次,却没能救她第二次,这一切都是‘忠诚者’的错。Aomala愤恨地想。他期待着自己成为另一个标杆,然后让所有‘忠诚者’饱尝他们曾经受到的痛苦。
他努力地朝着那个目标前进,付出了比别人多得多的汗水。渐渐的,他从十几个小学徒中脱颖而出,成了最受信赖的一个。
Sauron获封18个月后,天气渐寒,冰霜很早就覆盖了以往葱郁的草地。十一月的清晨,天色蒙明,灰色的冷空气贴压这地面,形成一层飘荡的白雾。Aomala像往常一样,很早就起身练习武技。这还是他身为王子时,父亲训练的习惯。不同的是,那时他的训练地点是在沙漠,比这里要温暖干燥得多。
自打他学会走路以后,父亲便开始传授他长矛和弯刀的使用技巧,还有作为一名猎人必须的生存之道,直到作为奴隶被带来Númenor的前夕。他憎恨这个国家,发誓永远不会改变初衷。这种情绪促使他练习得更加勤奋,也更加疯狂。
Sauron发觉了这点,决定亲自给予他教导。
“你是叫Aomala吧。”他的出现令男孩受宠若惊。
“是的,国师大人。”Aomala停止手中的动作,恭敬地屈身行礼。十四岁的他身高超过了不少同族人,但比起努美诺尔的居民,还是太过瘦削,“您是我的主人。”他对Sauron敬若神明,“我是您卑微的仆从,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这么说,你愿意替我做一切事情?”堕落的Maia伸手拂过他的额头,“愿意将一切交由我安排?”
“是的。”Aomala回答,“只为能够复仇。”
“如你所愿。”Sauron微笑,轻浅的笑意胜过冬日温暖的阳光,“跟我来。”他命令。
被自己所崇敬的人重视,哈拉德男孩心头充满了骄傲。他一路紧紧跟随着国师的身影,从他们居住的下宫区,前往已经废弃很久的旧宫。
这里很安静,古老的树藤缠绕着雕刻精美的石柱,铺散出如同帷幔般的绿色帘幕。偶有微风拂过,这片叶片叠成的绿色墙壁便如海波一般上下轻摇,沙沙作响。获封之后的Sauron就住在这儿,靠近女王Tar-Telperi?n(泰尔匹瑞安)的旧居。
幽深的院落里空无一人,四季蔷薇缠绕着立柱安静地开放,给这渐入初冬的清晨带来一丝馨香。庭院整理得非常得当,干净、整洁,却又与自然融为一体,透露着一种奇异的静谧之感。Aomala环视四周,并没见着那位一直以来照料国师生活的女侍。拥有地位的男性理应让女人照料生活,并让女人服从他的意志,听从他的安排,这是男孩从未怀疑的‘真理’。他父亲就拥有数名妻子,还有众多的女奴。童年时见到最多的就是女人们忙碌的身影,父亲也从来不会让自己脱离女人的照料。他的宫廷里永远不会缺少仆妇的整理,更不会像这样空无一人,即便是战时。
不过这条‘真理’似乎对眼前的这位并不适用。Sauron很少与女性亲近,更别说像一般男人那样见着漂亮女人就发痴。
他永远都是理性的化身,Aomala相信神灵正是如此。而侍奉一位活着的神,是他的荣幸。
“主人,如果您不嫌弃,可以让我来伺候您的起居,就像您照顾病重时的我一样。”
“你是觉得,我不需要侍女的侍奉很奇怪,对吗?”Sauron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其实真正的男人并不需要女人的伺候,他们自己有手,为什么不自己做事?让女人伺候是懒惰的表现,还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安慰自己,这就是那些‘忠诚者’的认为。我不需要你的侍奉,我有更重要的事吩咐与你。”堕落的Maia领着他走进内室,从那些沿墙壁摆放的木架上取来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把奇怪的剑,看起来就像一支放大的三棱锥。
“它是你的了。”Sauron言道,“我请Armenelos(阿美尼罗斯)最好的铁匠打造了它。一个忠诚的武士怎么能没有武器呢?”
“它是我的了?”Aomala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它是我的了!”男孩欣喜地接过剑,屈身跪倒在地上,“主人需要我用它来干什么?”
“拥护神的教导。”国师仰起头,像他布道时那样祈祷,“保护忠诚的信徒,执行神的律法,消灭作乱的敌人,血祭背叛者!”
“Aomala谨记教导。”哈拉德男孩高举双手,郑重发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暗影之手,教会里的执法者和斗士。”Sauron伸手扶起他,“你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并且不可向别人泄露身份,包括你的妹妹。”
“明白。”
“下面,我们就从最基本的要领开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