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受了惊吓,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Sauron的声音很特别,自然带着一股磁性,同其他人分离开。“我担心的是,因为昨夜的事,他们很难走出悲伤和仇恨。”
“难道不应该恨吗?”说话的是个女人,“我们不是圣人,做不到圣人的宽宏大量。”
“我还看见那些努美诺尔人杀害受伤的人。”又一个人开口了,“是个女人,因为辱骂了什么亲王,就被他身边的士兵杀死。”
“昨天一夜,我们都挣扎在死亡中。”这次说话的应该是个努美诺尔人,他的口音里没有南方外来者的那种明显的喉音。
“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不是去报复。”Sauron再度开口,Pharaz?n听不出任何与他之前身份相关的东西,“只要控制住瘟疫,那些投毒的谎言变不攻自破,努美诺尔人也会平静下来。”
“但是‘忠诚者’反感我们的信仰!”之前提及杀害伤者的那个人不满地尖叫起来,“他们只承认什么Eru,他们只把我们当做奴隶和异端来看!我疯了才会相信他们会容忍我们,会善待我们。我很所有努美诺尔人,所有的,从他们的头儿开始!”
Pharaz?n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并没有生气。他想听听Sauron的态度。
“事已至此,你应该考虑今后如何,而不是紧抓着过去。神明让你来到Númenor是要对你进行考验,而不是来听你抱怨。Kulma,你要做的是让努美诺尔人接受并认同我们,而不是和他们敌对,发生冲突。这才是神所期望的。命运让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要将福祉和明灯带给被谎言蒙蔽的努美诺尔人,这才是我们该做的正事。”
“小人谨记教长教诲。”男子低下头去,整个房间被寂静笼罩。
“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必须承受他们的压迫和杀戮?”先前的女性打破沉默。
Sauron没有回答,但是Númenor相信他已经将答案直接转告给了这些伫立在他面前的信徒。如果他知道我一直在听他说话,会有什么反应?Pharaz?n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
一瞬间,各种表情出现在房间内凡人的脸上,有的震惊,有的恐惧,还有的是——仇恨,那种深沉的恨意,比任何一种情绪都更加浓烈。
“陛下怎么有幸来此?”Sauron平静如初,好像早已知晓他会到来。
“因为你妖言惑众,搅乱了Númenor的秩序。”Pharaz?n口气强硬。一些人脸色突变,苍白的嘴唇仿佛垩石涂抹。
“陛下此言差矣。”Sauron面无表情地鞠了一躬,“我从未离开此地,也从未召唤一兵一卒。我帮他们医治,他们就信了我。难道治病救人也有过错?”
“巧言令色。”Pharaz?n陡然喝道,Sauron 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他并未识破我的来意,Númenor国王稍稍放松思想,继续逼问,“治病救人的同时为何要散播谣言,宣扬其他神灵,诋毁Númenor的传统,诋毁正统的信仰?”
“因为那是真理。”Sauron的语调没有半点变化,比这房屋的基石还要坚定,“而所谓的‘真理’才是Jing心编织的谎言,意欲蒙蔽所有人类的心灵。”
“荒谬!难道努美诺尔人世世代代皆为谎言蒙蔽?没有一个智者能够看透?比你更加高明?”
“我并不高明,只是我从开始即以获得真相,摒弃谎言。”
Pharaz?n愣住了,Sauron的回答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他迟疑了一下,重新拉回有些凌乱的思绪。“你如何证明我们被谎言蒙蔽?”
“很简单。”Mordor之主笑起来,“有关Eru的信仰是谁传授你们的?”
“是Jing灵带来的。”Pharaz?n打算在弄清事实前保持平静。
“那么Jing灵见过Eru吗?”
Númenor国王皱起眉头,努力从他所知的家族史中回忆蛛丝马迹。“没有,他们应该是接受了Valar的教导。”
“这就对了。”Sauron平静而优雅地挪过一张椅子请他坐下,“你觉得Valar对凡人怎么样?”
Pharaz?n咬紧了牙,他讨厌这个称谓。“他们告诉我们,他们对待凡人公正又仁慈,但是……”
“你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点,对不对?”Sauron的声音变得很轻,但是比刚才大声说话还要清晰,简直就像是直接在脑袋里响起。
“我觉得所有凡人都没有感受过。”
“他们不爱你们,他们只是用一个谎言让你们服从他们对思想的统治,对他们感恩戴德。”Sauron的声音突然变得咄咄逼人,“想想你的祖先E?rendil(埃雅仁迪尔)吧,在他选择成为Jing灵之前,Valar是怎么说的……这可是古书上原原本本的记载。”
“他们在讨论他的生死……”
“而非他们要来解救凡人脱离苦海。”Sauron接话,“他们讨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