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神情恼怒,示意士兵把她拖走。但是更多的人纷纷下跪,请求怜悯,仆妇、侍女、杂役、侍从……一个接着一个。“慈悲。”他们喊道,“慈悲。”有些人明显带着犹豫,但这种情绪在Sauron看来就像是Nienna的神力降临了一般迅速感染所有人,最终连国王身边的贵族领主,那些冷酷的‘帝党’也起身请求。个别站看的家伙显得十分尴尬,他们左顾右盼,在跪与不跪间取了个折中的模样,怪异至极。刚才消失的Gihama总管也从人群里挤出来,几乎扑到地面上,趴在Nalétar身边,一边磕头一边举起双手乞求:“陛下,我——您的忠实仆人——替我这不争气的远亲请求您的慈悲,不要将这耻辱加诸在我家族的头上。”
Pharazon从他的宝座上站起身,走下台阶,拨出Amandil插在地上的权杖。“这是叛乱!”他吼道,“你们都要造反了!”’
沉默,无人应答也无人起身。Sauron闭上眼睛,自无形世界去感知在场每个凡人的思想,他看到了Pharazon的孤立。
终于,这位Númenor国王作出让步,示意刽子手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利斧应声而下斩断头颅,喷出的血甩到了Sauron的脸上。这是凡人的鲜血,他舔舔嘴唇,和精灵的一样甘美。他喜欢这味道,并预感到只要不出意外,他能品尝到更多。
Pharazon把权杖递给一个侍从,又向他交待几句后径直朝处刑台走来。依照他的命令,刽子手扯开Sauron所穿的简朴的亚麻长袍,露出他的裸体。
“我有几个问题想从你这里得到证实,因为我的臣民不相信你的诚意。”Pharazon接过那把沾满血的尖刀,抵在Mordor之主心口,刀尖切进肌肤,随着心跳律动。“你并未战败,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开战,你为何投降?还是说另有目的?”
“没有。”Sauron令自己显出恐惧的神色,“我很清楚我根本赢不了,开战只有死路一条,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为何要舍生取死?”
一瞬间,Pharazon似乎相信了。但是,那把刀突然往里刺入半分,令Sauron疼得喊出声来(这也许是他想要表现出的效果)。“谎言!我应该把你的心剜出来看一看。Enlikash!”Númenor国王喊道,“把东西拿过来。还有,卫兵!把看守俘虏的侍女也带过来。”
驼背的老者缓步上前,从抖篷下取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瓶,拨掉塞子递给Pharazon。卫兵则押来了侍女Zélarena。国王弯下腰,凑近恐惧无比的女人,“你按我说的去做了吗?”他把尖刀在她面前滑过,“要说实话。”
“是的陛下。”侍女因为恐惧而呼吸急促。
“好,你把这个喂给他喝。”Pharazon把药瓶塞到Zélarena手中,把她推到Sauron面前。“张开嘴巴。”他命令道。
这些凡人真可恶,Sauron心想。但他也清楚,Pharazon越是反复折腾,越是犹豫不决就越说明他希望自己留在身边。他这样是在做给别人看。忍耐,Sauron告诫自己,我要做的就是忍耐。他顺从地张开嘴巴,吞咽下如火焰般灼烧的液体。
“陛下,他都喝完了。”侍女畏惧地退到一旁,躲避着Pharazon的目光。
适时之后,Sauron伪装出药力缓慢起效的样子。他摇晃着脑袋,似乎神智昏沉。
“好了,我再问你,你为何不战而降?”
“因为害怕。”Sauron小心地让手中热度升高,这人类君王的思想顿时在他面前展露无疑。因著骄傲和兴奋,Pharazon根本无从觉查有人窥测他内心的密秘。他伸出手指勾起Mordor之主的下巴,拨开他垂在脸上的长发,之后按住他的喉节轻轻碾压。
真是个尤物。Númenor国王的想法如同话语般传入Sauron的脑海,让他最终的想法暴露在他眼前。
“那你为何答应前来Númenor?”
“这是你逼我的,我可没有情愿。”Mordor之王嘶声道,“我是人质,我没有选择。”
Pharazon收回目光。“可是现在,我的臣民都反对我的这个决定,他们希望你死。而且我改变主意了……”他重新将刀尖刺入对方心口,血流出来,像一条蜿蜒的小溪,“我想要你的心,就像你最初许诺的那样?”
“你要取我的心脏?”Sauron问。
没有答案,两人对视了一会儿。Mordor之王突然大笑起来,把Pharazon吓了一愣。
“你笑什么?”Númenor国王厌恶地皱起眉头。
“我在笑你言而无信。”Sauron说,“你许诺不伤害我性命,只求我的效忠,我这才离开Barad-dur前往Númenor做人质。现在你又告诉我你要取我的心。要知是如此结局,倒不如在战场上拼个鱼死网破。如今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