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侍女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和期望?难道他们不是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才变得富有和拥有权势?现在她开始自问自答了。难道我不是凭借着争取和……她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坐上侍女长的位置的,猛然摇摇头。难道幸运不会再次落到我身上?想到这里她下了决心,无需多得,只要夺回属于我的遗产和我父亲留给我的房子,还有,我母亲的名声——她只是个普通的渔家女,而不是什么婊子。
她从地上站起身,打算上楼去问问Sauron,那一切会不会变成真的。然而恐惧再次抓住了她:他会拒绝我吗?还是嘲笑我?更糟的……殴打我……她咽了口唾沫,逼着不怎么受控制的身体一步步往上爬。直到楼梯最上一层的时候,她再次迟疑了,站在Sauron房间的门外不愿进去。有种感觉告诉她,跨出这一步就绝无回头的机会。
转身,下楼?然而那扇紧闭的门却打开了。Sauron的脸色不像刚才那般冰冷,而是洋溢着微笑。Zélarena渴望的那种被接受的微笑。
“你是来找我的?”他把头发捋到脑后,非常随和。
“是的。”Zélarena止不住地发抖,从前她每次对上婶母的目光时都会这样,即使对方的友善也无法令她完全放松。“我想知道,你给我看的,是什么?”
“一个梦想,你的。”Sauron靠近了,Zélarena可以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无形的力量,恐惧开始消退。对方的美丽和笑容同样令她愉悦,“可以成真吗?”
“只要你想。”
“我想要。”Zélarena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作出了决定,“但只要一点点,我被叔叔一家夺取的继承权和我母亲的名誉。”
“这个容易。”Sauron的笑容令他放出光彩,“只要你为我服务。”
“可以。”Zélarena答应。
“那么,说说今天会议的内容吧,你所知道的。”Sauron伸出右手。
反正说说又有什么妨碍,他这个俘虏也不至于逃走吧。再说,就算他想逃,又能逃去哪里呢?Zélarena抛开所有顾虑,抓住那只手。“好的。”
第4章 法拉宗(Pharazon)
Númenor的国王端坐在黑暗中,所有的窗帘和帷幔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放下。火焰在壁炉中跳跃,令本已闷热的房间里气氛更为躁动。
最近的一切都叫他恼火:Amandil的当众顶撞,F?nipa(芬妮帕)的背叛,Gihamar(吉哈玛)的不作为,Ashmu(阿夏姆)的不知廉耻,完全抵消了俘获Sauron的喜悦感。Pharazon将喝了一半的酒杯扔向墙壁,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杯子化作碎片飞溅开,里面残剩的酒ye则像长长的,拂过墙面的黑暗手指,从上面延伸到地面上。
或许我该让Amandil收拾好他的行李滚蛋回家。Pharazon磨着第一遍牙,牙齿间生硬的碰撞让他更加不悦。或许我该让Ashmu(阿夏姆)从他的套房里搬出去,住到牲口棚里。那里才是他这样的贱民该呆的地方。他的指甲掐进了手指的rou里,疼痛增加了怒火。或许Gihamar(吉哈玛)可以退下来了,换个人一样能做好他的活,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呆了六十年。哦,他还是我的前任的心腹。他不想提及Tar-Palantir的名字,因为那会让他想起自己不是个合法的继承人。闷热让他的心更为狂躁。或许……没有或许!F?nipa(芬妮帕)那婊子应该受到惩罚,那个胆大妄为敢上她的狂徒同样该付出代价!他想起了以前和那女人亲昵的场面,这叫他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婊子!她所有的美丽在他眼中都消失了,留下的唯有恶心和丑态。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Sauron,这位黑暗之君留给他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几乎掀翻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和预想。Sauron,他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被人憎恶的。虽然从好几代之前他们就不允许再学习Jing灵语了,但是作为王室成员还是对一些基本的词意有所掌握。当他脱掉斗篷,露出真容的那一瞬间。Pharazon几乎觉得自己抓错了人。哦,这就是和我们打了一千多年仗的家伙?他看上去弱不禁风,而且——太漂亮了,一点威慑感也没有。他甚至想不通为何那些东方人连提及他的名字都会发抖,完全不可想象。还有他那些作为,那些凶残,根本就对不上号。他在问自己,会有这样的魔鬼吗?
而接下来的一切,让他更加对这个Sauron感到若无其事。他很顺从,甚至接受羞辱当众裸身。他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统治者惯有的那种骄傲和暴戾。相比之下,他甚至比自己身边的仆人更像个仆人。或许,我该给他点什么,给一个顺从我的人好处,就会让别人学着他的样子顺从我。
Pharazon闭上眼睛,他打算在给Sauron一点合适的职位前先堵上Amandil的嘴巴。他的嘴巴实在太讨厌了,所有令我不开心的东西他都长挂嘴边:什么Númenóreans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