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上说:“不可与男人,像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若有媾合,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
夏思源非虔诚的教徒,但总是从小在会堂里,早课上捧着圣经长大的。
他曾问过院长,书里的“媾合”是什么意思,立即被院长制止再问下去。
“你不会有这事发生在身上,所以我不于你讲。”院长说。
现在夏思源抱着度桉宇的时候人都昏沉了,越拥越紧,心跳越来越快,这与抱着女人时的感觉不一样,女人软软的,发间有香气,男人却只有骨髓里特有的Jing干与硬度。
可是怀里的人一点都没有挣扎,顺从的样子让夏思源沉沦了。
手指上摩梭的唇厚厚的,很饱满,眼睛中圆圆的眼珠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他闻到度桉宇身上只有婴儿才有的淡淡nai香味,所有的一切都像有看不见的磁场一般,把他往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引去。
若那瓣唇贴上,又会是什么感觉?
“假使与同性间产生了感情,最后的下场就会像圣经上所说一样。”
年幼时的场景猛地撞进脑袋,那时自己罚夜与豆豆在课室里相拥而眠,第二天被课主任发现了,罚抄了整本的圣经,那一段院长曾经不愿与他解释的段落,被整整抄了10遍。
“开开不会想要被钉在十字架上,和豆豆一起,活活烧死吧!”
不!
就像被电击般,夏思源狠狠地从度桉宇身上弹开了,刚才闪过的回忆勒住了他的脖子,像是窒息过了一般,急促呼吸着,胸膛起伏,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下腹隐隐燥热。
眼前的一切景象开始扭曲,那头站着的人还是度桉宇,自己还是自己,但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开始陌生了。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对了。
夏思源跌跌撞撞,逃也似的跑回了卧室里,重重关上门,彻底的无措了。
当天晚上,夏思源去了酒吧,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偏偏张苒和漫星都不在,这让他心里发慌。
那里的音乐震天响,隔膜被震得生疼的时候阻隔了他脑子里越发乱的思绪,他无法有思维,脱了外衣蹦上舞台,开始随着音乐放肆舞动。
吧里有许多天天来这儿碰运气等他的人,夏思源上台的时候,像枯木遇火般,瞬间带动起了酒吧里许久未见的热烈气氛。
他依在钢管上扭动腰肢,姿态撩人,发间的汗水随节奏挥洒,可是还是不够,他的心还没有被填满,每个冲上台对自己毛手毛脚的女人此时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与以往的反感冷漠不同,今天夏思源主动与她们暧昧贴合,舞累了再下台和她们碰杯搂抱。
难道是因为与一个男人相处时间太久,不碰女人,才会发生今天这样荒唐之事?
他将一个早已对他有意,身材火辣的卷发女人带到后台,吐完嘴里的烟圈后把她按在墙上,与她接吻。
女人身上浓烈的胭粉味道让他皱眉,她唇上厚厚的唇膏腻腻的覆住自己的唇,竟是已经有些反胃的感觉。
鼻尖仿佛还留有度桉宇身上干净的气息。
什么时候开始不习惯这些的?现在还能做些什么?他的身边还能有谁呢?
夏思源摒息,将自己的吻更加的深入了。
等双唇离开后,女人的眼睛迷离几乎失焦,腿都快要软掉似的,用纤细的双臂勾住了夏思源的脖子。
“我是不是在做梦……”女人的声音都因为兴奋而颤抖,这真的是她做梦时才会出现的场景,被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不止奢望的拥抱,而是接吻。
夏思源用拇指抹掉自己嘴角上的红色,看到女人原本华丽的眼妆已经黑糊成一片,眼里还泛着激动的泪光,他笑得更邪魅,凑近女人的耳畔,将唇瓣轻轻摩梭她的耳垂。
“你的梦里还有什么?今天,我就全部实现他。”
女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如果今天是自己的死期,那就痛快的来吧!
她拉夏思源坐上自己的价值不菲的豪华跑车,按他说的地址开到了一座房子面前。
一路上夏思源的手都在不安分地碰触自己,从头至腿,在遇红灯时更是各种亲脸颊、咬耳垂,让自己的心突突直跳,似小鹿乱撞般,快要把控不住方向盘。
年轻的男人将她拉出车里,在竹林里放肆激吻。
在酒吧里的那几瓶红酒下肚,现在正是后劲上来的时候。
“你的梦里有这儿吗?”夏思源吻完几个回合,被酒Jing烧红了脸,气息早已紊乱不堪,“在我家的床上做,是不是比梦里美?”
他弯下腰将女人横抱起来,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屋内的度桉宇闭着眼睛趴在餐桌上,桌上是已经烧好的菜肴。
可以想像自己走开后的场景,他烧好了菜,然后在等自己回家的过程上睡着了。
夏思源心烦意乱,为什么还在想这些,他用脚勾住门重重关上的时候惊醒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