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回家找了几圈没找到人的时候是怎么了,瞬间心发慌,头顶冒汗,放下钥匙背包又去外面大马路上找了半天也无果。
夏思源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情居然可以乱透成那样,这冬月的大冷天硬是急出一身的热汗,那人自见面那天起就从没主动离开过自己。
是不是会像那天与他在自己门前毫无预兆的撞见一样,再毫无预兆的,永远消失了。
夏思源挂了电话就出门,去两条街外的公园里找度桉宇,自然扑了个空,想着也许和度桉宇走岔了路,又赶紧回家,开门还是空空的屋子。
“啊!!!”年轻气盛的男人就快要疯,这几个回合下来能还有多少耐心。
他对着沙发狠踢几脚,满头满脸的汗,气冲冲地把自己扒了个Jing光,走进浴室胡乱的洗了一把澡,他怕洗时间太长了,那度桉宇什么时候回来自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想那小子一回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洗完澡了人还是没回来,夏思源披着浴袍走到厨房拿起桌上的一大壶冷水咕嘟咕嘟把自己灌了个水饱。
到哪儿去了!公园就在两条街外,爬也该爬回来啦!
正想着,门锁转动着打开了,度桉宇站在门口,人微微蜷站着,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夏思源在看到度桉宇的那一秒,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悠悠地走到度桉宇身边,帮他把门关上,门外呼呼的冷风,再这么吹着准感冒不行。
度桉宇低着头,没敢看他。
“你……”夏思源伸手想去拉他,却被他躲开了。
度桉宇往客厅里走,步子不太稳,好像是脚伤着了?走几步身子还不自然地扭几下。
这个样子很怪异,夏思源也忘了刚才是准备了要好好训斥他的,赶紧上前询问。
他拦住他的去路:“你怎么了?”
“没有。”度桉宇摇着手往后退了一小步。
千万别让他碰到自己,这样一定会痛到大叫,那就露馅了。
还好阿姨从来都不会打自己脸,她很聪明,只会打身上,腿上,一些隐蔽点的地方,这样外人光看外表,是从不会知道自己经常被体罚虐待,一直以为他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
可是现在夏思源这么追着他问,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他下意识紧紧抓住自己的厚衣服,夏思源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
靠近的速度快到已经使得度桉宇想赶快转身跑的时候,他的手臂就夏思源紧紧的抓住了。
痛!那里是刚被阿姨高跟鞋用力踩过的地方。
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度桉宇背对夏思源,紧紧地咬住自己的牙关,不能泄露一点声音。
夏思源看着度桉宇的后脑勺。
“你跑什么?”
度桉宇没有说话,夏思源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以为自己太凶又吓到他,想着他才刚从外面回来,自己又出去两天,关机不理他。
不闻不问了几天,难道是有些生气了。
夏思源松开了手,度桉宇马上就逃开远离了自己好几步的距离。
夏思源低头一看,好样的,自己的浴袍还敞着呢,全身□□,跟地铁里的变态狂一样,这人能不躲开吗。
“我说……”边说边将浴袍边缘的腰带将自己缠了个结结实实,清了清嗓子,“你刚上哪儿去了。”
刚才被抓的地方真的很疼,度桉宇突然回头对着思源大叫:“我喂猫去了!”
夏思源一愣:“喂,喂猫去喂猫就是了,你吼什么。”
度桉宇泪汪汪:“你走几天,我都没问你,你回来就打电话,我马上回来,你还抓我!”
度桉宇发脾气是头一遭,夏思源马上失了方寸,可是仔细一看,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从来没见过,鞋子也是,明显是换了一身新的行头,新衣服那么宽大,口袋里还鼓鼓的。
等一下!
不容分说,上前翻他的口袋,果然……口袋里又是满满的钱卷。
天上打雷了……
夏思源的头很大,刚才怒到不行,后来内疚得不行,现在又震惊到不行。
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他拿着钱卷在度桉宇眼前晃:“这又是哪儿来的?”
“自己的!”度桉宇气呼呼。
这是自己的钱,有什么好问的。
对于度桉宇这扑朔迷离的来钱方式,夏思源接理说应该习惯了,早就和张苒猜测过他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家里管得太紧出来体验生活了,钱用完了又回去拿了些。
可是……钱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这些个日子他已经快用掉了这一辈子要积存的钱。
是这阵子对这小子的钱管得太紧了,抽屉里的不让用,又扔他一个人在家,他才又出此下策回家拿钱去了吧。
“度小子,你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是不是?”夏思源的声音突然间有些哀伤,他知道回家的路,只要哪一天自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