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模样,掩清和只觉好笑,故意道了句:“我看你也没多喜欢我,叫你陪我睡觉都不愿意。”
掩清和这床算不上小,平着躺两个他这样体型的男人是刚刚好,偏偏慕子云躲着他,两人之间空出了一亩三分地,甚至还生怕他偷摸似的,要目不转睛地看着。
若不是他那眼神实在露骨,好似早已用目光将人剥得一干二净、只剩赤裸裸的美意,几乎都要让人怀疑其真心的可信度了。
只是屋里一片漆黑,失去灵气供应的小栗子光芒柔和,掩清和看不见慕子云的神情,只当他依旧不愿意。
是自己没有吸引力还是怎么着,这可把掩清和惹生气了,可要说单纯是生气还不够,至少得有八成的委屈,惹得他直想将人踢下床。
好在慕子云看得清,掩清和一瘪嘴他便知其心中所想,只能轻叹了一口凑上前去、将人圈在臂弯里,问道:“难道一定要同你这样那样才算喜欢吗?”
掩清和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只能嘟囔道:“倒也不是。”
“只是心里难受,便想亲近你,想让你开心,就想亲近你。”他又道。
慕子云凑近他,轻声道:“那我要如何让你开心?”
“亲我。”掩清和仰起头。
这煮熟的鸭子都飞到嘴边好几回了,还是自己喜欢的小鸭子,慕子云若是再拒绝,便是拂了小鸭子的面子、也和自己过不去。
只是他心中忐忑,亲下去之前还不确定地问了句:“等你明日酒醒,会不会杀了我?”
……
生物钟虽是规律,却也多是被光唤醒,眼下屋内漆黑一片,掩清和不胜酒力,自然睡得昏天黑地,不知年月几何,实在享受。
慕子云却是在受难,甚至是如凌迟般的缓慢受难。
有了先前的经验,他寻思着掩清和酒醒便是另一个人,昨日自己那感天动地的爱意不知能在其心中留下几何,若是一点也没记住,岂不是要再来一次?
慕子云暗自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心道得亏自己皮糙rou厚,昨日烧了的手今日还能再烧一次,但为了避免惹人暴怒,自己是不是该起身坐到床边去,再不济跪在地上求人原谅。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掩清和便醒了。
他小幅度动了动,许是刚醒,嗓音也哑着、低低的:“什么时辰了?”
慕子云身子僵直,不敢吭声,心道不如装睡保平安。
掩清和却是忽然伸出手来摸索着,而后没好气地在他脸上拧了一下,佯怒道:“问你呢,听不见我说话啊。”
“刚好一日过。”慕子云连忙回答道。
今日的掩清和到底还是不一样,慕子云松了松紧着的手臂,掩清和也没像昨晚那般吵着闹着要他抱,只是刚好空出手来揉了揉额头,问了句:“你身上还痒么?”
不问不知道,慕子云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确是不痒了。
于他而言,祥瑞之光并非善茬,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他身上却好似渗透性毒雾,无孔不入,即使穿着厚厚的衣裳遮挡,也总会有被渗透的一刻。
被光线渗透了之后,身上起的红疹是又疼又痒,消除的也十分缓慢,虽是能用灵力压制表象,可痒还是真实存在的,饶是慕子云定力过人,却也难堪其扰。
可昨夜实在反常,也不知是他太过紧张还是如何,竟是忘却了这件事儿。
“不痒了。”慕子云应了句,而后又试探问道,“你还生气吗?”
掩清和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被人哄好,便瓮声瓮气道:“若是生气,我便将你扒光了一脚踢出去。”
慕子云听罢,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喜悦多几分,掩清和便推着催着要他下床。
“这么着急做什么。”慕子云竟是不动。
要说人就是容易得寸进尺,昨日见掩清和这般委屈,慕子云满心担忧,任凭怎么撩拨都提不起心思。而现在见人酒醒清明、不再那么失落不堪,这才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好把昨夜受的轻薄都找补回来。
他道:“左右你也在关禁闭,咱们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不如待在床上消磨时光。”
“那你要如何?”掩清和皱了皱眉。
“昨夜都是我亲你,今日你亲我一下。”仗着屋子里黑,慕子云再进一尺。
掩清和从鼻间哼出一口气,显然是在压制内心、不想与他计较,提醒道:“有人来了,你若还要这般无理取闹,最后害的人是我。”
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只是掩清和都这样说了,慕子云自然是信的,但他还是不满道:“你在关禁闭,哪来的人啊。”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想来也是掩清和在小霜台院子周围布下了无形阵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布阵者即可立即知晓。
掩清和摸着黑推慕子云下床,敲门声自然响起。
慕子云上一回来小霜台时便听过同样的敲门声,那时掩清和将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