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倒是好啊,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我……最近,看了好多历史书,正史野史花边史都有,特别好奇书外的故事,我怕被打死。”
罗格难得地笑了:“你想问什么?”
“格洛芬德尔和艾克希里昂是一对吗?”
“是,他们没公开说过,但是的确,保证是真的。”
“好的我的问题问完了!舒服!”
“你……就想问这一个啊?没有别的吗?我可是亲历者啊。”
“暂时真没了,等我想到了再问你嘛。对了,会去演武场的都有谁?”
“你看到的那些名字,人在提里安的都可能,还有那一块的居民,也有远一点的把小孩送过来学习。”
“那我们这就算是公开了?”
“宝贝你醒醒,我送你的礼物都是他们帮忙准备的,谁不知道啊!”
“哇你居然会说宝贝!”
“艾嘉摩斯教的。”罗格支吾道,他的脸红了,因为肤色深所以红得特别克制,不仔细盯着瞧根本发现不了。
阿拉梅登时乐了,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蹭了两下,浑身舒畅地长吐一口气道:“你的胸真的好大,有我的多少倍大啊!而且好香,你今天没抹香水啊,是不是一直用被腌入味了?”
“干嘛紧张啦!你紧张胸就会变硬,就会夹到我的脸!”
罗格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热成了厨房里那口烧了一小时的锅的锅底,他想抬手捂脸,想到一动胳膊就会牵着胸肌,就又会被阿拉梅调侃,于是两条胳膊僵硬地维持着此刻的动作,一条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朝下垂着。他应不应该抬手摸阿拉梅的头发?还是背?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他看着窗外的飞雪,一秒硬是拉长成了几分钟。
那种熟悉的惶恐又来了。他已经在里面度过了春和秋,在开满花的海边散步,在一个小小的屋子内看着窗外的花吃饭,在即将收获的麦田和枫树林里散步,在同一个小小的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枫树吃饭。总是散步和吃饭,都是平常到了不值得特意去记的活动。现在,他到了冬天,有温暖的火炉、毛毯、蒸汽冲开盖子缝隙的声音、安静的细碎的雪。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熟悉到了什么程度、花了多少时间共处,才能给他这样的幻想。大道至简返璞归真,那个人应该已经无孔不入了,但是罗格还是想不起来,他到底可能喜欢谁呢?他的工坊,剑,锤子,图书馆,绘图笔,这些的排名绝对更靠前。
“你发呆了哦。”阿拉梅抬起头。
“啊,是。今天雪这么大出门都不方便,你怎么还来啊。”
“约好了当然要来,下雪就下呗。我不提出上门来拿剑,你肯定会送到我家,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顺理成章地来你家?”
“好像是哦,都是我去找你。”
他们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傻话,吃了那锅真的放了很多香料的鱼,讨论武器锻造和珠宝镶嵌,日头偏西的时候阿拉梅带着一个木匣子和一身暖烘烘的木质香味回家了。
阿拉梅再次来敲门是一周之后——其实是用脚踢的,因为她两手提着那口晃人眼睛的锅。罗格开门的时候傻了几秒,他仿佛看到了三个纪元以前艾嘉摩斯手里的神奇大盾牌,还有被他的审美荼毒的艾克希里昂的神奇大盾牌。
她不仅带来了锅,还带来了新的问题。
“这些历史书,应该不会瞎写吧?”
“我其实,一本都没仔细看过……我觉得尴尬。”
“有曼督斯神殿,人会复生,后来还可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应该不会瞎写吧?万一被当事人辟谣那多尴尬啊。书里写的我可以信吧?”
“你看到了什么?”
“梅格林长得像半兽人混血。”
罗格差点被一口水呛到,阿拉梅道:“我就觉得这个不对头。”
“这本是谁写的?”
“我没看名字,反正不是朋格罗兹,朋格罗兹说梅格林长得像诺多Jing灵。”
“这就对了,他长得不错的,像雅瑞希尔,就是瘦,还有黑眼圈,当然我也有。”
“朋格罗兹还说,梅格林和他母亲返回贡多林,是盯上了王位,他生来就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还有什么……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的野心,泪雨之战的时候跟着图尔贡国王一起去了战场,本来是要留下来摄政的。”
“原来他是这么写的……”罗格低声说。
“都不对吗?”
“嗯。”罗格递给她一杯柠檬汁,“全都不对。他的确想干点大事名留青史,但从没想过当国王,他没有去泪雨之战,两个工匠家族必须留一个,去的是我。梅格林根本就不会打仗,只有傻子和疯子才会同意他去。还有摄政王是伊缀尔。梅格林是个工匠,从头到尾都是工匠。”
“朋格罗兹是不是写过他喜欢伊缀尔,还想杀她儿子?这是真的,除此之外……”他看着阿拉梅,认真地说,“他是我教出来的。他会被人拥护组建自己的势力,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