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隼,宋沅竟直接驾铁隼撞进楼来,竹楼的墙被破开一个大洞。
“宋沅你……”他当即目瞪口呆:“怎么毁人房屋?”
惨了惨了,红鸩要是看到这一幕会很生气吧?宋沅还真是一坐上这只铁鸟就像变了一个人。
少庄主哼了一声:“不然我如何进来?把它大剌剌停在楼下等人发现么?”
他像是憋一肚子气,郁竹声也不高兴起来:“喂喂,是你做错了事呀,反过来对我叫唤什么?你这样子他们明天一早发现了,会对我怎么看?”
“明天?”少庄主用白眼瞥他:“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还有什么明天对你怎么看?”
“马上就要走了?”郁竹声心里翻一个个。他来到垂泪湖说起来不过一天,认识红鸩尚不足二十四个时辰,不知为什么却对这片山水依依不舍。
“要这么快么?”他迟疑地问宋沅。
“阿澧。”宋沅叹一口气:“你这是被迷住了。越女妖媚,更兼身怀幻术情蛊,迷惑外来的男子是轻而易举;可你当她们是好相与的?出去后你到木樨镇上打听打听,看看可有谁敢轻易招惹她们?那些被迷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连尸首都没了——你遇到的这一个既会说汉语,在越人中也不是普通人呢。”
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又叹口气继续说道:“你对小九和翎儿说遇着新朋友我就知道出了事。等了一天还不见你回来,只得亲自来接你。我们这就骑上铁隼逃走,什么样的险境都不怕的。”
“我没觉得阿鸩要害我……”郁竹声依旧踌躇:“要不,让我明天与她们道个别再走?”
“等你发现她要害你还来得及吗?大白天我们也不好驾着铁隼来去的。”宋沅焦躁,使出一个杀手锏:“你还想不想回去见小一?”
这话让郁竹声顿时蔫了。
湖畔山风从竹楼的破洞吹进来,他忽然觉得此生怕是再来不了垂泪湖了,这段经历只能归为梦中奇遇,心中一阵止不住的酸楚。而那Jing灵一般的女子,白皙的涟漪环绕的姑娘,他该怎样向她解释自己离开后竹楼被破一个大洞呢?她连一个汉字都不识呢。
郁竹声在房中绕了一圈找笔墨,想给红鸩多少画些道歉的样子来,可竹楼中连个纸片子也没有。宋沅不住声地催他,他只得放弃了,叹息道:“好吧,好吧,我跟你走。”
宋沅松一口气,转身检查铁隼机簧,竹楼下忽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声:“阿澧,阿澧!”
随着这呼唤,竹楼的楼阶一阵咯噔咯噔响,红衣女子已奔上楼来:“阿澧,我有一个好东西要给你——”
楼上两人的动作顿时一滞。而红鸩看到竹楼里窗斜板断、一片狼藉的惨状也是大吃一惊:“——看……喂你是谁呀!”
越女叫起来,声音中满是怒气。宋沅心中一沉按剑转过头来,红鸩脱口而出:“你是个死人呀!”
她跳到郁竹声跟前,亮出手中一截青竹枝,立刻一言不发地朝宋沅刺去。她的招式既快且狠,与剑术颇有几分相似;宋沅以剑相格,微微冷笑:“你会剑术?”
红鸩并不答话,竹楼中的空气骤然动荡,无数爬虫怪蛇从竹节中涌出来。它们吱吱喳喳,窸窣着爬向宋沅;郁竹声不由毛骨悚然,没想到自己住了两天的地方竟还藏着这么多这类东西。
红鸩要是想害自己,真是很容易就能让自己连尸首都没了……他忽然想起宋沅的话。
而少庄主则再次冷笑:“巫蛊术?——阿澧,你过来!”
“阿澧,你过来!”
没想到红鸩也同时开口。她和宋沅看着对方都是一愣。
“你叫他过去怎的,你没看出他根本不想跟你走么?”红鸩叫起来:“阿澧,快到我身边来!”
少庄主身畔劲风鼓荡,郁竹声知道他立刻就要与红鸩斗法了。
“阿鸩!他是我的兄长!”他涨红了脸说。
“开什么玩笑!你的兄长是一个死人?”
可当那个“死人”放出的风把竹楼中蛊虫暴力碾压的时候,越女不再这么说了,而是马上对来人身份换个猜测:“你是汉人的巫者?”
这新猜想让郁竹声松一口气,巫者当然比死人好听一点,不至于让宋沅一下爆发他的火气。可这新猜想却让红鸩的怒火一下炸出来:“汉人的巫者,跑进惊鸿岭来撒野!?”
越女尖声啸叫,她召唤她的巫蛊虫儿,无数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从夜色中涌进竹楼,而她本人也以竹枝与宋沅相斗。那竹枝应是淬炼过的,异常坚韧,宋沅的长剑劈不断它,它却能软剑一般带起锋芒,将无意中触碰到的物件劈斩。
少庄主好整以暇,他在试探这个越女实力,他的法术剑术显然都高于她。红鸩的啸音陡然拔高,山谷中漾起回声,整个垂泪湖嗡嗡作响。
不能与她再纠缠了。宋沅暗想。这里毕竟越人地界,那湖和瀑布好像藏有东西。若被她召出什么厉害东西出来……
宋沅不再恋战,数招逼退红鸩,掠到郁竹声身旁带他跳上隼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