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枪头呢?”
她蹙蹙眉头,很快想出了解决之道:“我先把这一个试上一试,若果真是中看不中用的就早早把他丢出去,省得他到神殿吃祝融的刀子。”
“千年前惊鸿岭上妖魔为患;神下凡除魔后,留下了一粒灵气充沛的宝石。”
入夜,竹楼中点一盏油灯,郁竹声、红鸩、青鸠围坐灯前。
“不是降临在云舞山?”郁竹声提问。
“本是同一座山。你们那边的叫云舞山,我们这边的叫惊鸿岭。”红鸩继续说:“后来事你也知道的:宝石一分为二,一半在你们的巫者手里,一半在我们的巫者手里;我们的这一半,就是凤凰胆。”
“凤凰胆供奉在神殿,轻易不让见人。因为那里面封印着一只恶兽。”红鸩压低声音:“若是平常人胡乱进殿冲撞了凤凰的灵气,那恶兽就会跑出来害人。”
郁竹声不由抽抽嘴角:“听起来像是个吓唬小孩子的睡前故事。”
“你当我在说故事?”红鸩不满地瞪他:“总之,人若是想靠近它,要么得祝融的加持,要么就得佩戴能隐藏人气的雪上花。”
“祝融是?”郁竹声偏偏脑袋。
青鸠轻声回答:“是我们神殿力量最强的大巫。”
郁竹声明白了。平常人一见就放出恶兽的本族神物,大巫自然是不会轻易给外人加持。
“雪上花在哪里?”他立刻爽快地问。
与青鸠对视一眼,红鸩神秘地笑了:“就在百丈泓后面。”
一汪碧水环绕着百丈泓。月上中天,垂泪湖亮如新镜,瀑布轰轰地坠入水中。
“百丈泓后面有个山洞。”红鸩以青竹篙遥遥指点:“洞里广栽我们族中秘物,其中一味就是雪上花;无数妖魔守护它们,若想采到它,就得击败守护的妖魔——若是连看守的妖魔都不能打败,那也不必觊觎那些秘物了。”
“阿鸩,你想得到那朵花?”郁竹声微微笑着问。
红鸩的眼睛横过来:“我是为你着想,你不是想看凤凰胆么?”
郁竹声一笑。红鸩想要雪上花,生长雪上花的洞xue布满妖魔;但若是她想要的话,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一试。说起来,他对越人的秘物和妖魔还真有些好奇呢。于是他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进去。”
他丝毫没有点破,红鸩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这是他自己也愿意、我并没有逼他,越女心中就释怀了。
“你放心,百丈泓后我经常出入,若有不谐能及时带你逃走。”这话红鸩倒没有撒谎。她从竹筏子上取下白袍子,把一件给郁竹声扔过来:“进百丈泓前先在湖中洗洗,把身上的人的气味洗尽了,沿途的妖物才不会发现。”
说着她开始解腰带,郁竹声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进泓前要先洗浴了。他有些迟疑:“我也要洗么?”红鸩带笑的声音传过来:“你才更要洗呀——你从外面来的,又是第一次进百丈泓,你和你的剑得我替你好好清理呢。”
她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光洁的背和腰肢就呈现眼前。郁竹声微微转过了脸,接着耳中一阵石子响,他看到一双白皙的赤足踩着鹅卵石走进湖中。他的心中有些痒痒,红鸩已在水中催他:“发什么呆?快下来吧!”
郁竹声答应一声,也开始解自己衣裳。这是他第一次在天地间如此行事。月色空茫,群山静默,湖面倒影的星辰仿佛触手可及;他忽觉人原来不过虫豸蝼蚁,既然阿鸩如此坦荡,他又何必自缚于礼,显露出一股陈腐气呢?
他也走进了垂泪湖,夜晚的湖水很凉,他不由微微打了个寒噤。红鸩笑了,到面前把水泼他身上,又用苇叶在水中把他的剑细细擦拭。她做这些时毫不回避,郁竹声看她白皙的涟漪环绕的影子,只觉看到了一个山中Jing灵。他对着她看,红鸩忽然抬起头:“你曾说过你们是绝不可以袒露相对的,为什么现在你也开始不知廉耻了呢?”
她戏谑的笑意盈盈,他脱口而出:“廉耻是什么?”接着两人同时笑了。
“阿鸩,你不必讲这些。在你面前我也不讲这些。”他说。她眼中目光流转,忽然轻轻地笑了:“你这个傻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吃掉啦。”这话说得大有温柔婉转之意,郁竹声不由一笑:“那你且来试试?”
红鸩莞尔,上岸换了白袍,随后郁竹声也穿上了自己的。原来这衣袍是由鸟羽织成的,柔韧轻捷,红鸩说妖物嗅到它就以为进泓的只是误入的飞鸟。她撑起竹筏,郁竹声持剑。长篙在湖岸边一点,箭一般地进入了百丈泓。
水声轰轰,月光将水幕映得剔透。红鸩顺着瀑布后的暗流进入大山空洞,转过一个河湾后眼前骤然暗下来。郁竹声从颈下摘出一枚玉佩,这是“玲珑”,与宋沅当初的叮咛本是一对,都是绿柳夫人留下来的。只不过玲珑过去留在王府,郁竹声一向很少戴它。自从在采珠洞中了独孤的幻术后,他深感自己一个凡人对此类邪气太没有抵抗能力,这才随身把玲珑佩戴着。
玲珑发出微光。郁竹声看到洞中趴很多怪物,或是六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