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师叔先回舱休息,今后事慢慢再商议吧。”
“他累什么?”宋沅很不满:“是我把铁隼驾出去,飞了一夜。”
“在你来之前,我可也到瀑布里与怪物打了一夜。”郁竹声立即回呛。少庄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倒是独孤饶有兴致地问他:“三公子遇着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郁竹声把红鸩要他摘雪上花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独孤笑了:“那越女自己在瀑布后来去自如,反倒要求三公子进泓采花?当真有趣。”
薛默也问:“师叔说那瀑布后面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
她细细询问郁竹声百丈泓后的动植物究竟是如何的,什么形貌什么特性,在垂泪湖域内还有没有这类生物。郁竹声一一回答,她摇头叹了口气:“这些也都不是自然之物呢……”
六天后司马康成到了,一身的铠甲鲜明,双方见面都感到十分欢喜。他们述说着别后离情,说着桐州战事与王城变故,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做;待一切说完了,薛默才问他关于越地怪物的事。
“九姑娘,越人本就善于练蛊;巫蛊一类,本就是会出很多奇怪东西。也正因为这类东西对人有害,在青邑国和其他汉人地界,巫蛊术才被朝廷禁绝了。”司马康成告诉薛默:“但在越地,山高皇帝远,他们的民风反以Jing通巫蛊术为荣,因而这类东西是禁不绝的,与他们打交道也唯有顺着他们的风俗行事。”
“三公子所见的瀑布,应是藏着越人的炼化之阵;其实并非仅在越人地界,在汉人的地方也有类似阵法。我当初也是曾听说某处也有此阵法,才一直去那地方。”他抬头看一眼宋沅,宋沅端茶一笑。司马康成才对薛默继续说。
“但好在这种阵法都是有人镇守,执掌得度就不会为害,越人内部对此也族规森严——因此通常来说里面的怪物是不会出来的。”
可一旦它们出来了呢?譬如十二年前和她初到绿柳山庄时出现的蛊虫?薛默蹙了蹙眉,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到垂泪湖探看那个阵法,并且要向司马康成追问汉人地界的炼化之阵究竟在何处。
几天后与越人的斡旋终于结束,他们被越人的大巫祝融首肯进入神殿祭祀。到了约定时间,他们身着礼服,带着祭祀的物品进入惊鸿岭腹地。
越人的村寨分布在惊鸿山脉,散落在河畔溪边宛如一朵朵菌子。他们的建筑是干栏式的,多为竹制,一个个村寨就掩映在竹林之间。远远的一座八角楼映入眼帘,那就是越人的神殿了。寨门人头攒动,越人也是早就等着他们。
看到他们到来,寨门两边的牛角长号齐声吹起,越人少女端上酒坛唱起祝酒歌。她们的歌声悦耳,虽听不懂她们唱的什么,仍可感受到其中的欢迎之意。品尝美酒后他们进入村寨,大巫祝融与其他巫者也已在殿门口等候了。这些巫者都戴硕大的鬼头帽子,勒抹额,佩弯刀,刺青从肩背一直延伸到腕上。
大巫祝融是一个强健的青年。小蓬莱号众人向他行礼,他率群巫按越人礼节回礼,这才一道进入殿中。神殿里聚着一些巫舞者,她们戴五彩羽冠,繁复银饰在走动时叮当作响。她们围着其中一个,在客人们到来时一齐转过头来。
于是宋沅和郁竹声立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红鸩。
红鸩一身的礼服红衣,手持青竹枝,佩戴胸环肩牌,看上去周身银光闪闪。她的羽冠和银饰最华丽,可知她在巫舞者中地位最高。看到她郁竹声的脑子嗡了一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宋沅则心中一沉——
——她竟是越人神殿地位最高的巫舞者,在这当口狭路相逢,接下来怕是要糟!
果然红鸩看到他时嘴角抽抽,当即跳出来以竹枝指向他,用越语大声说着什么,神殿中的越人们顿时一片哗然。
“将军。”越语翻译惊出一头冷汗,将她的话翻译过来:“那巫舞者说十余日前的夜晚少庄主不但闯进垂泪湖,还把她供神的竹楼给拆了——越人们听了这话都很气愤。”
司马康成也是心中一惊。他没料到以宋沅性情竟会做出夜入拆房的事,但郁竹声曾入垂泪湖他是知道的,于是连忙说:“小蓬莱号一直停在清涟江边,离垂泪湖数十里,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言下之意就是叫她拿出证据来,毕竟垂泪湖也不是外人能随便找到和进去的。
越语翻译赶紧传话,祝融也问红鸩。他们嘀嘀咕咕,越语翻译悄声说着大巫想要将大事化小,让客人们把神物祭完再说。红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跺一跺脚,忽然用汉语对着郁竹声大声道:“你过来!”
所有人都朝郁竹声看过去。
众目睽睽,郁竹声非常怂地朝红鸩走过来。
“你说说,究竟我有没有撒谎?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我的竹楼拆了半边去?”她对他瞪眼,双眉倒竖,两颊染上红晕。郁竹声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只硬着头皮回答:“我赔你。”
这一说竟是认了!越人嘈嘈切切交头接耳地朝宋沅看来,宋沅几乎要气死。
不得已,他只好过去对红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