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岁数?”炀天行视线被泪模糊,他强笑着,握紧那双曾经有力的手,使劲地拉到自己身前,“虎子,老大不准你先走,你给我挺过来,以后,等着的都是好日子,你一定要挺过去。”
老葛失神的目光,重又有了焦点,他仿佛像听到了昔日兄弟们被敌人长刀短枪紧紧包围时,老大长声大笑,“兄弟们,跟着我,咱们杀出去,以后就都是好日子等着了。”年轻的自己每到那时,总是热血沸腾。
“虎儿,跟紧老大,”炀天行总是在冲杀前拉过自己,像长兄照拂弟弟,大手重重压在肩上,郑重又期许,“虎子,跟着老大囫囵个地杀出去……”
“老大……”老葛收回思绪,动了动唇,笑意溢在脸上,两行泪,已经流到枕边,“虎儿,……没力气了。”
刺耳的“嘟嘟”声,伴随着红灯的闪烁,一群医生护士冲进来,把病床团团围紧。
“老大……”西区执事仿佛有未说完的话,惊慌地握紧炀天行的手,垂死间,哀哀地呻yin。
“救活他。”炀天行眼里充满了血丝,暴躁地吼了一声。像是应和他,一声长长的“嘀……”声,让所有起伏的心情,归到谷底。
“虎子……”炀天行不可置信地抱住渐渐冰冷的身体。
病房门外,一行人忐忑不安地看着刚冲进去的医生护士又都出来了,“怎么样?”老霍拉住一个悄悄问,众人也围过来。
忽然,病房里,传出像野兽一样,低沉的哀吼。
“执事……”老霍明白过来,僵了半秒,回身看着身后,众人已经哗啦啦地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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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天行靠在医院大休息室的沙发里,青白着脸色,仿佛一夕老了十岁。
“总裁,执事的后事安排,属下拟了个程序,您看……”老霍悄悄走进来,低声询问。
炀天行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没说话,似在沉思。
老霍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他强笑了一下,又觉得自家执事刚死,这笑容来得有点突然,只得尴尬地垂下头。
“你们看着办吧。”炀天行叹了口气,生前身后名,到头,都是一场空。他寂廖地站起来,经过老霍身边,并未停顿,径直走出去。
压力渐消,老霍这才敢抬起头,缓了口气。
夜。
总裁下塌的宾馆贵宾间。
炀天行刚刚睡了一会儿。
“总裁,人带回来了。”侍卫长进来,探头在他耳边小声汇报,“果不出您所料,霍副执事派去的人已经把她按下了,说是要……给葛执事殉葬,让她跟到地下去好好侍候……我们赶到时,正准备把她……”
侍卫长顿了一下,“活点了天灯。”
炀天行眉梢动了一下,“知道了,带进来吧。”
“是。”侍卫长向门口招了招手,一个裹着绯红长风衣的高挑身影被带到门口。
&& “坐。”炀天行理了理睡衣的带子,坐到沙发里,指着对面的位置。
侍卫们退出去,那女子长长的卷发有些凌乱,脸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伤痕,血丝浅浅地凝着,样子有些狼狈却并不窘然。她闪动流波的桃花眼,快速把屋内环境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到炀天行身上。
“那……谢了。”极媚的声音,却含着冷意。她手腕一转,风衣褪下来,随意扔在一边,露出全身火红的套裙。
看着坦然坐下的女子,炀天行心里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媚儿姑娘受惊了。”炀天行看着她。
“呵呵。”女子拂了拂卷卷的长发,不问自取地从桌上抽了一支烟,点着,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宠,主人这么需要我,我应该感激涕零,不会受惊。呵呵……”
仿佛刚刚要被点天灯的不是她一样,女子语气平静又张扬,她狂放地弹飞手中的烟头,腾地站起来,“行了,别再废话了,送我上路。”
炀天行没动。
“莫不是总裁看上我了?”女子媚笑着欺过身来,眼里寒意更甚,“葛老虎用过的残花,您也有兴趣?”
炀天行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却一瞬隐进幽深的眼底。“知道我派人把你带过来,就不会让你死,你还使什么激将法?”炀天行哂笑着摇头
女子脸色Yin了Yin,一把抓起风衣,傲然道,“我胡璃十四岁下海,换过的主儿不计其数,玩够了,就送给下一家,不过,我胡璃可从没真正眼瞧上过哪个。人人当我是狗都不如的奴隶,我只当爬上我床的,就是条狗。”
“这回,又要把我送给哪条狗?”胡璃吼出来,全身都抖。
炀天行不语,目光幽深地看着天。胡璃也绷住脸,和他对视。可是炀天行目光深得像海水,她一点讯息也读不出来。
死都没打颤,这会儿,却被炀总裁惹得自己动了真气,胡璃心里暗惊,这样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