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好一会儿,突然说,“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炀天行一愣。这时的她,无疑于丧家之犬,老葛一死,西区有野心要上位的人,哪个会放过她这个昔日的幕后二老板?方才不就差点被点了天灯?
胡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啊,不答应的话,我出了这个门,说不定就被谁捅了。”她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可是,要是答应了,就我现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活过今日,总裁也不能总庇护,我也挺不了几天,只怕死得更难看呢。”
炀天行目光一闪,这是在谈条件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
直话不需拐弯,胡璃挺坐起来,敛起脸上的随意,“总裁令必须今夜就发,任命我为执事。”
“可以。”
“西区的人,升任随我说了算,不需要什么资历考核。”
这是要拢自己的人了,果然有脑子。“你上位,就没按资历走,你手下的人,也可破格提拔。”炀天行点头。
“老霍势力太大,野心也拢不住了,”胡璃顿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看着炀天行,“出殡那天,我要动手做掉他。
炀天行脸色沉了沉,“行,我给你坐镇。”
胡璃动容。
“葛执事,待我不错,事成后,我 ……赔罪。”声音有些暗。
炀天行暖暖地笑了笑,“你随了他的心,把他总也带不好的西区带好,给集团积金蓄银,他九泉下,也含笑了。”
胡璃怔了一下,垂下睫毛,碎碎的小钻样的泪滴,在她睫毛尖上颤了颤,就落到脚下的地毯里。
“胡璃从没掉过泪,自小就知道,哭死,老天也不会掉下馅饼。”她抬起眼睛,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笑得很坦然,“葛执事和总裁,能把我当个人看,还委重任,我……万死,”她顿了一下,“不,这话说了就该死。我一定努力活下去,在西区干出个样来。”
炀天行轻轻点头。
“给你一年时间,把西区待兴的生意理顺,绊脚的石头,你搬就搬,不必顾虑。”他给出一个总裁最重的承诺。
“总裁。”胡璃恢复了平静,目光闪了一下,笑道,“胡璃说过,西区不止是生意。”
“呵呵,当然,一区事务千头万绪,你也一定吃力。我许你,明年给你个七字头……”
“那出营的,我要优先选。”胡璃打断他,执著地坚持。若看不顺眼,用不顺手,抑或这七字头本就是总裁派来牵制她的钉子,自己可一辈子翻不了身。胡璃心里算盘啪啪响。
“好,你选定了,谁也不准跟你抢。”
炀天行站起来,干脆地敲定。
“谢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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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真要用那女人?”蒋天意给炀天行倒了杯酒,坐在对面。
“是啊。”炀天行略疲惫地闭上眼睛,慢慢叹了口气,“一代新人换旧人,老葛一走,咱们这拨,在位子上还干事的,就你、我和刑堂的陆家老二了。”
想到死去的兄弟,蒋天意脸色也暗了暗。
“提拔人才,我不拘一格。”炀天行睁开眼睛,“与其等着西区够资格的那些老人儿争来争去,索性我提起个与众人都不相干,谁也想不到的人选来,一个胡璃,在西区一搅,说不得就能拔得掉一帮倚老卖老,只想占集团便宜的家伙,值了。”
“何况,她真的是做生意的天才,老葛的话,我信。”
蒋天意信服地点头。西区,本就是四区中最特殊的,生意,包揽集团所有情色场所,财源可谓日进千金。但人心却散,高素质的人才,用不着,也没有。若将来集团要有大发展,西区这样的大区,一定要有一个强悍手腕的人管起来才行。胡璃,倒也是合适。
“那方才还真险,”想到胡璃一身火油味,蒋天意叹息。
“呵呵,不经生死,看不清人的本性。”炀天行笑着摇头,“历生死而不变色,才当得起大任。”
他用最短的时间,最低的成本,看清了一个人,虽然手段Yin沉了些,但相对于将委于的重任,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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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璃站在房间窗前,手心一片玉质的润泽和冰冷。
方才与总裁一番交锋,回想起来,竟像是做梦。
她把套装缓缓脱下,扔到地毯上,发丝间仿佛还残留着火油的味道。当那一桶火油泼溅到身上,自己有没有害怕呢?胡璃闭上眼睛,回想白天的惊险。
好像是怕了,但更像是解脱的轻松。活到二十多年,辗转于众多男人身下,真的活乏了,活厌了。火油泼下的一瞬,真的舒了口气,就这么着去了,也挺好。
她把玉佩擎到眼前,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