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冲她点头,露出欣喜的笑意。炀蓝蓝也笑着冲他们招招手。
拐过花苑,一排槐树下,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推着她的病人,在树荫下散步。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肿了?你这么不听话,还能养好吗?”护士嘟着嘴,絮絮地说。上午换药时,发现七裳的右肩肿起来了,想到定是他乱动了。气急地找来医生换了消炎的药后,她就絮絮了七裳一上午。
七裳温和地笑笑。扭过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信步向这边走来。
七裳目光跳了一下,扭头对护士说,“帮我取条薄毯来好吗?”
“你冷?”护士急急低头摸七裳的手,不冰呀。正纳闷,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才看见后面已经过来个人了。
七裳抱歉地冲她笑笑。护士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炀蓝蓝与小护士擦肩,走近,随意在七裳身侧的长椅上坐下。
七裳恭谨地问好,“总裁。”
“嗯。”炀蓝蓝应了一声,仰头深吸了一口带着槐叶香的空气,惬意地抻了抻懒腰。
卸下总裁干练外壳的炀蓝蓝,随意又慵懒。
“呃……没向您道贺呢。”七裳明显缺乏与这种状态下的主上独处的经历,搜肠刮肚想出一句道贺的话,就没了下文。
炀蓝蓝随意地侧过脸,看着七裳略拘谨的表情,轻轻笑了笑,“谢谢,同喜。”
又对坐了一会儿,七裳终于先开口,“呃……您是有事要和七裳谈吧。”
“七裳,记得以前,我们在夜色深谈过一次吧?”炀蓝蓝倚在长椅背上,看着他。这样拘谨又讷言的七裳,与当日睿智又温暖的夜色七裳,几乎判若两人。
是因为心里的东西太沉吧,患得患失,抑或是左右为难,无法甩掉的东西,正在这个七字头心里一直在磨。
七裳动了一下,夜色,熟悉又遥远的名字闯进他的耳朵里,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那纸醉金迷的yIn靡之地。
“总裁……”一声叫出来,七裳忽地顿住,扫了眼炀蓝蓝的表情,“小姐……还记得。”
看到七裳字斟句酌的谨慎,炀蓝蓝了然轻笑,“嗯,还是叫小姐好些。”
七裳怔了怔,抬眼,对上炀蓝蓝平静含笑的目光。
太过在意,反倒失了常态,七裳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他强迫深吸了口气,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他缓缓又清晰地说,“其实,七裳以为,叫什么,只是形式问题。”
炀蓝蓝沉yin片刻,豁然点头。易主,只是形式,心向谁,才是最重要的。于公,她是他的主上了,于私,他心里想的,只有那个人。七裳平静的一句,竟比更多誓言更震动人心。
“七裳,你为什么要进炀氏呢?”炀蓝蓝看着自己的七字头,目光里挂上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七裳略迟疑,“呃……呈给主上的资料里,都有的。”
炀蓝蓝故意眯起眼睛,“以为我偷懒没看?”
七裳神会地抿唇笑笑,“七裳不敢。”
略尴尬的气氛,因为这句玩笑,变得融洽自然了些。两人都放松了一下,相视而笑。
炀蓝蓝随意靠在椅背上,侧目看着七裳,“七裳,你知道吗?我的数字头侍卫入炀氏的缘由,我都清楚,唯独你……一直以来,我都摸不准。”
七裳狐疑地看了看炀蓝蓝,以炀蓝蓝的个性,绝不会在手下人面前示弱,更何况自曝这样的事?他念头心里转了转,忽然隐隐有某种的预感,强烈地升腾起来。
“是啊,现在我清楚了。”炀蓝蓝看着七裳突然抽紧的目光,心里慨叹,果然七字头都是聪明又敏感的家伙,刚提了半句,七裳就猜到了最关键的一环。
“你猜到了?”
“您……见到阿璃了?”七裳用的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炀蓝蓝轻轻摇摇头,轻描淡写地,“也不算见,只是谈了一会儿,上午,在电话里。”说完,她停住话头,只看着七裳。
七裳垂下目光,眉头微微皱了皱,沉yin。炀蓝蓝并没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就象那日在夜色,两人默默相对片刻后,才有了更坦诚的交谈。她坚信,给七裳一分钟的时间,他会想清楚很多东西。
一分钟后。
“小姐,”七裳抬起头,眸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稳重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光亮,他脸色有些凝重,声音缓缓又清晰,“阿璃在极北的事,我知道一些。她除炀氏外,另在极北有很深的根基,时间也并不短了……任执事时,她是有野心的……”顿了一下,他看了看炀蓝蓝,“野心这东西,谁都会有的。”
炀蓝蓝点头表示同意,表情也更加专注起来。
“不过,财产方面,进项再大,成事者,还要有人、有天时、有地利,可您马上就升了位,阿璃没有更多的时间经营这些了,……所以,她索性全身退出炀氏,极北天高地远,炀氏也是鞭长莫及,她……是想过再经营势力,卷土重来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