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世的皮带大概是特制的,乌沉沉的一条,带着环扣,比白觉仅仅是束裤子用的皮带宽厚不少,且韧,落下来带着呼哨的风响。
仅仅一下,白觉就对这种厚重柔韧深有体会。
他咬着枕巾仰起头,挂着锁链的脖颈蹦出一个极限的弧度,又无力垂落,将粗重喘息埋在薄薄的褥子里,许久才平息。
tun上皮带落下的地方,一道两指宽的白印迅速充血变红肿,边缘甚至破皮,带上了紫色的痧点。
待他从剧痛的余韵中缓过神,孟清世将皮带点在他身上,问:“这种程度的,你觉得你可以挨几下?”
白觉松开口中的枕巾,深呼吸一下,思量着说:“我没挨过打,不知道,不过——”
“不过?”看着白觉犹豫,孟清世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你如果想上我的话,能否换个地方打?”白觉心中忐忑,“我怕等会疼晕过去,你不能尽兴——啊啊啊啊!”
白觉抓紧了床单,上半身挺直,又重重落在床上,原本悬在半空的膝盖砸在地上。
孟清世是加大了力道打下的,仍在tun部,两道伤并列着。
白觉只觉得身后疼成一片,眼前都有些眩晕,他额角有汗涔涔流下,滴落在床单上,留下深色的印渍。
孟清世不允,他心底有些冰凉。
然后他努力爬回原来的位置,再次咬上枕巾,等待下一下皮带。
孟清世没让他等太久,皮带用力砸下,每一下都让白觉的tunrou压下又弹起,留下一道深红微紫的印记,而每两下之间又留足了时间,让白觉体味足够的疼痛。
孟清世也很冷静,这不是泄愤,是折磨。
屁股能有多大的地方,不过十来下,孟清世就开始了第二轮的虐打,同样的力道打在伤痕上,能让人更痛。
可白觉的肢体已经没有了挣动的力气,每一下响声可怖的抽打,只有锁链的细微碰撞,昭示着他还有活着的反应。
太痛了,痛到每一下都令他耳膜嗡然作响,疼痛如炸雷一般,感知从皮肤传到脑海。
可这是他自己要来的,孟清世没说要打他,他亲自递上了腰间的皮带。
他心里想要这一顿酣畅淋漓的痛打。
他活该。
可实在太痛。
痛到每一秒的呼吸都压抑,汗水淋漓,心跳如雷。
终于,两轮打完了,孟清世停了手,白觉缓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下一皮带落下。
他无力地滑落到地上,想这一遭是结束了么?
你未免想的太便宜了,白觉在心中嘲讽着自己,挣扎着,用尽四肢仅剩的一点力气,爬回床上,还是原来的位置。
“啪!”意料之中。
新的一下皮带,落到了他的背上,从左肩贯穿到右腰,比打屁股的时候轻了些,可这力道,仍令他肩胛骨都在震颤。
“呼。”白觉艰难呼出一口浊气,又飞快咬上枕巾。
孟清世没说过不允许他叫喊,这也是他在擅作主张。但他其实很不耐痛,他不想让孟清世发现什么端倪。
可鞭打再次停了,白觉听到孟清世在问:“还受的住么?”
白觉于是再次松开枕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直到新的疼痛逐渐平复,tun部的痛感又开始狰狞。
“还受的住。”他说,“请您尽兴。”
他不自觉带上了敬词。
孟清世却没有接着打,只是用皮带抵着他还洁白光滑的脊背,问道:“你为什么要向你的同事解释?让他们以为,你是在为研究院自我牺牲,忍辱负重,不是更好么?”
皮带有些温热,白觉想,然后摇摇头:“你没有错。”
错的是他,该他付出代价。
“你该留一点让别人帮你的余地。”孟清世说,“你知道么,我要是用最大的力气打下去,十几下皮带就足以要了你的命。”
白觉缓缓调整着姿势,估量着孟清世言语中的份量。
是真的,他说的是真话,他可以轻易要了他性命。
白觉垫着枕巾苦笑,说:“你不一样,你值得信任。”
至于不值得信任的是谁,心照不宣罢了。
说完,白觉咬紧枕巾。
新一轮的皮带暴戾而急促,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喘息体味的余地,一下又一下,散乱地落在他肩膀、腰背、大腿,甚至已经红肿紫胀到惨不忍睹的tun上。
皮带的痛是厚重沉闷的,而伤与伤反复交叠带来的痛楚又格外尖锐。
白觉被痛逼得狼狈不堪,手里攥着的床单都被汗水浸透,而孟清世呼吸始终平稳,不过略微有些不细听就察觉不出来的粗重,显然,他留了太多的余地。
直到皮带的触感有了几分粘腻时,孟清世终于停手,白觉缓了好久没等到新的鞭打落下,知道终于是结束了。
暂且结束。
孟清世扔掉沾了血的皮带,坐在硬梆梆的床沿上,伸手将五指插入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