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世醒来的时候已经近正午,他怀里搂着的人不见了。
餍足感还在心头,孟清世反应了一下才开始为身边的空虚而愤怒,然而怀疑的心思刚起,他就看到了桌上的字条。
“我去研究院上班,床单留着我回去洗,如果愿意的话请帮我用冷水泡一下,离开请锁好门。
如果你需要我,请尽量在我下班后。
白觉”
“伤成那个德性也不忘研究。”孟清世自言自语,嗤笑一声,扭头就看到了床单。
洁白的床单上血迹淋漓着,还带着大量的Jing斑汗渍,足以见昨晚的荒唐与惨烈。
孟清世脑海中晃过昨夜yIn乱的一幕又一幕,终于想起自己最后做了什么。
他把自己最后的存货抖在白觉身体里之时,窗外已有熹微的天光,他解开白觉手上的链条,把他翻过来,漂亮的人儿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许久才眼珠子一转,望向他。
“你。”他声音哑的厉害,眨眨眼眶通红的眸子,里面盈着的迷蒙水光从眼角滑落,洇入鬓发。
他哭了。
在那个孟清世已经打算暂时放过他,不做什么过分事的时候,白觉带着哭腔怯怯地说:“清世,我疼。”
所以孟清世很满意,就多送了白觉一个赠品,他去桌子上撕了几张卫生纸,用力团成一个紧密的球,擦着白觉tun缝中流出的浊白鲜红,堵住了他被干得合不拢的xue口。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弄出来。”他说,把蹭了一点Jingye混着血ye的手指插进了白觉的嘴里,用力捣了两下,“尝尝。”
白觉柔软的舌不自觉蹭了一下他的手指,眉头蹙起,孟清世就笑:“你后面那个洞这两天应该不能用了,下一次见到我,你得跪下舔,我满意了,就让你弄出来。”
白觉却已经清醒,神色不再如意识模糊时那么脆弱,他擦去眼角的泪水,虚握住锁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乖乖点头答应:“好。”
然后孟清世就搂着他睡了,嫌硌,就把锁链撤回,他睡得舒爽,而白觉不知是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
孟清世脑海中逐渐有了些恶劣的想法,想要在白觉身上一一付诸实践。
待泡了床单关上门,孟清世才想起有些细节。
他攻破梧桐基地时,没想到白觉也在,那时他见到白觉,第一反应是惊喜,第二反应才是恨与举枪。
看到人还活着,才能报复不是么?
但他并不知道怎么报复才能给白觉等价的绝望,只有一腔恨意无处发泄,他没想要杀了白觉,但白觉以为他要杀了他报仇。
孟清世回想着昨天,白觉给了他报复的途径,心甘情愿被他折磨,他说“只要你想”,他递出了皮带,他温顺至极地忍着他粗暴的Cao干。
那不是做爱,更不是性交,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孟清世的快感都建立在白觉的痛苦上。
然而白觉痛却不在乎痛,不在乎折磨羞辱,这一切,都是他交付出来,换取活着做研究的条件罢了。
孟清世一下子心中茫然。
他想,既然白觉毫不在乎,那么他真的报复到了么?
别说同等的绝望,他折腾了彻夜,都没能影响白觉去做研究。
白觉的底线在哪里?
肯定有一点是他的研究,可那是潘多拉病毒啊,除非弟兄死绝了,否则孟清世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这项研究上下手。
那别的东西,白觉会被什么打破呢?
*
白觉在他的实验室,忍着身上的痛与痒,和身后明显的异物感,一瘸一拐地做完了一组样本对照实验,放在恒温箱中。
他身上不适腰酸腿软,所以很快就从反复的实验中抽离了注意力,然后拉开实验室门。
蒋饶并没有按时送来午饭。
白觉并不客气,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能做影响工作的事,他直接给蒋饶发了一条消息。
“你没给我送午饭。”
蒋饶很快回复:“孟清世命令我们不许给你送饭。”
白觉皱了下眉,退出通讯录,饿着肚子继续研究下一步实验的前置条件。
怪不得昨晚的粥是温的,因为不是蒋饶送来的,而是孟清世拿来的,不过看样子,他今天不会给他送中饭的。
实验本来就时间紧张,分秒必争,又要留出余地应付孟清世,他实在没必要为一顿饭跑一趟生活区,那就只有饿着了。
在电脑前坐了十分钟之后,白觉站起身,决定去生活区吃个饭。
时间紧张,可他遇到了瓶颈,样本拼图还差很大一块,可他分明已经取样过很多魔物了。
到底,还差什么?要不要再出基地找找魔物?
不过曾经的城主付北已经下台,现在是孟清世掌控基地,他该怎么说服孟清世放他出去取样?
孟清世——
白觉终于抽出几分思绪,去想自己的前男友,和昨天的对话。
是他主动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