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靳子辰惊异地瞪大双眼,将许岩半抱在怀里,拍了拍那苍白的脸,“诶,醒醒!许岩?!”
他转头瞪着朴之桓,对方静静地站在旁边,漆黑的眼瞳犹如弥漫着浓雾的深潭。朴之桓的视线死死钉在他和许岩相触的部位,靳子辰皱紧眉头,似乎看见对方的面部神经在轻微地抽搐。
靳子辰将许岩暂时安置在椅子上,拳头攥得咔咔响,凑近默然不语的朴之桓。他身量本就比对方高大,面对面一站更显压迫。
他眯起眼,嘴角有些狰狞:“刚才怎么回事?你小子对许岩做了什么?”
朴之桓盯了他半晌,视线从靳子辰的眉骨向下,依次划过双眼、鼻梁、嘴唇,一直到棱角分明的下颌,一点一点盯瞅得仔细,直让靳子辰犯恶心。
他骂道:“你变态啊?!”
朴之桓忽地嗤笑一声:“我想他太累了,你不送他回去休息?”
“别他妈转移话题!”靳子辰怒道,“我问你刚刚在干嘛?!”
门外来来往往都是好奇向内窥视的人,靳子辰正想再次揪住朴之桓的衣领,蓦地被一个声音叫住了:“阿辰!”
靳子辰回头,见楚俏站在门边,神色复杂,一手悄悄指了指身后想看热闹的人群,一手又移向昏迷不醒的许岩。
靳子辰当即就明白了。如果在这里闹起来,肯定会有好事者猜测他们三人的关系。何况眼前这小子是个新面孔,估计嘴臭的就该直接说许岩一离开凌正,就开始饥渴难耐地勾引人了。
“妈的”
靳子辰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声,手指威胁似的点了点朴之桓的肩膀。朴之桓被他戳得皮rou刺痛,脸上却依然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你给我等着,小子。”
话落,靳子辰抱起许岩,大步流星地出了单间,对一脸惊奇的班长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扯着嗓门就喊:“看什么看?一旦把人累倒了才知道看,是不是?!”
楚俏一直等靳子辰抱着许岩,从咖啡馆里出去,这才舒了口气,视线转到了单间里的那人身上。朴之桓坐在桌边,翘着腿,一手轻点着桌面,目光飘忽,不知在思索什么。
“哈喽,朴医师。”她摆上一张若无其事的面庞,笑道,“没想到你到这里读研了。”
朴之桓手指的动作一顿,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透出些许笑意:“你好,楚小姐。”
“我当然挺好的了。”楚俏姿态轻盈地落座,笑盈盈地托着下颌看他。
“那个小女孩,她也挺好的吧?”
小岩
和不可以吗
“怎么可能啊。”
许岩下意识并紧了双腿,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个,我可是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后我们就做好哥们吧。”
“小岩”
“靠,你别哭啊!一个动不动就掉泪的也太逊了!”
“对不起”
昏暗的夕阳宛如一只染着血丝的巨大金瞳,黑发的男孩伶仃地站在血色的苍穹下,泪流满面,模糊的身影逐渐被将逝的金光吞噬。
他哽咽道:“但是我啊对我来说”
“无论小岩是还是甚至我都想和小岩,永远地在一起”
许岩记得朴之桓拿给他看的第一幅画。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黑线巨怪,脖颈上长了两颗瘤子般的丑陋头颅,铜铃般的眼珠透过纸面盯着他,让许岩莫名胆战心惊。
“你画的这是什么鬼啊。”
“这个叫‘阿吽’。”
]
朴之桓将那幅画珍惜地捧在手心里,开怀地笑道,“据说阿吽兽一体双生,密不可分,代表世界的开始与终结。离开其中一个,另一个也活不了”
许岩嗤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啊?离开彼此就活不了,这样太凄惨了吧,哈哈哈哈”
他自顾自笑得嚣张,没注意到朴之桓两眼沉暗,捧着画纸的双手抑不住地颤抖。许岩坐在高高的脚凳上,晃着小腿,脚踝蓦地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他惊叫一声,那双手宽大修长,紫红色的纤细血管爬在苍白的手背上,许岩抬头一看,一个陌生的高挑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眼眸狭长,猩红的唇角咧出一个悚人的微笑!
“小岩”对方痴痴地注视着他,兴奋得手臂颤抖,“十几岁,好小的小岩”
“啊啊!!”
许岩惊慌地跳下凳子,拔腿就跑,却被对方一把抓进了怀里,呼吸困难地埋进了那死尸般冰冷的胸膛前!他听见男人粗重沙哑的喘息,那双手开始扯他的裤子,将他无法反抗的手脚压在高大的躯体下。许岩像只雏鸟般哭了起来,布满泪痕的脸被男子粗糙的舌头舔得shi漉漉的,每一分微小的挣扎都让男人凶狠的兽欲愈发沸腾!
“小岩,好可爱小小的,只能在我怀里哭泣,依靠着我的小岩让我抱你我不会伤害你小岩”
许岩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哭得声音嘶哑,蓦地发觉自己不再是孩童的模样,身形拉长,幻化成接近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