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终于,他低低地将来人的名字念出了口。
文森特的心跳登时乱成了一团,一下下隔着胸口,有力地撞在兰伯特的背上。他闭了闭眼,将血流骤然加快所引起的躁动感竭力向下压,但他的身体却好似不受控制,只知道低着头,将一个又一个灼热的亲吻接连不断地印在兰伯特的脖颈上。
“我好想你,兰伯特……我好想你。”含混的低喃伴随着柔软微shi的触感,蠢蠢欲动地尝试着入侵怀中人的感官。他很快就将兰伯特裸露出的皮肤濡shi了,却还是不满足,忍不住试探着张开口,轻轻咬住了对方耳根下方一小块已然泛起一层薄红的皮rou。
兰伯特抿了下嘴唇,将一声叹息咽了下去。他用一种近乎默许的无言放纵了文森特的举动,而对方也没能按捺太久,便微微使力将那块rou咬得更紧,并将舌尖抵上去,吸啜着啃吻了好几下。
足以将那里吮出一个显眼的吻痕,并顺带印下两小段半弧形的齿印了。
些微的钝痛被酥软发烫的奇妙感觉所麻痹,非但让兰伯特生不出半分计较的心思,还令他心口隐隐发胀。他被文森特扣住的手心已经沾上了来自另一人的汗ye,对方将他抓得死紧却仍旧不安分,正用指腹拨弄他突起的指掌关节。
小动作如此之多,却还得寸进尺地,将身体的重量悄悄往他身上压,恨不得将膝盖都顶进他双腿之间来。
这些他都念在对方受了委屈的份上,一一容忍了下来。待文森特总算放过了他的脖子,只将额头垫在他肩上轻缓地磨蹭时,他才抬起手杖,凭感觉回手轻敲了下文森特的小腿肚子。
“闹够了?”他沉声问。
文森特收紧手臂勒着兰伯特的腰,没抬头,也没有立时吭声。
怎么可能够呢?他暗自想着。他现在分明恨不得把身前的男人扒光,然后挤进对方怀里与之肌肤相贴,再不留一丝缝隙。他还想伏在对方耳畔徐徐将自己积攒了许久的不甘和思念尽数倾吐出来,想被摸着头发低声安慰,想要听到一两句哄劝,想得到一个平淡却轻缓的吻。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和兰伯特说,也有太多的疑惑想从兰伯特那里得到解答了。但是他知道现下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他也不能将时间全都浪费在那些亲昵的纠缠上。
实际上,就连今天这场相见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当他在那个流星划过的夜晚接到兰伯特打来的电话时,他从没想过,兰伯特会允许他回到庄园。
就算只能待一晚,也足以令他欢喜。
毕竟,兰伯特如今仍还不能当面见他,不然也不会选择露台这样的地点等他来寻。
“不够。”不过他还是仗着兰伯特对自己抱有的些许愧疚,温声向兰伯特不轻不重地顶了一句嘴。说着他稍微抬头,又顺理成章地挨在兰伯特的衣领边亲了一下。
兰伯特的指尖忽然有些痒,想抬手摸些什么,但还被文森特扣着手,便只能蹭了蹭对方的手背,“英国那边的事处理得如何了?”他随意捡了个话题,想引开文森特的注意力,好让那人不要那么黏人,但话音落下后他便觉得肩上一轻,而后耳边忽地一暖,似是文森特的呼吸扑打在了他的耳廓上。
“兰伯特,我们半个多月没见了吧?”文森特轻声问,说话时嘴唇就碰在兰伯特的耳垂上,每吐出一个词,温软的唇瓣都在那上面有意无意地拂过,“我第一次离开你身边那么久。”他好似有些落寞地沉下了嗓音,只凭这一声喟叹般的话,便能令人平白想象出他带着失望意味的眼眸。
如果他没在说完这番话后含住兰伯特的耳垂舔吮了两下的话,兰伯特大概真的会以为,是自己的冷淡让文森特有些伤心了。
“……我也想你。”兰伯特有些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语气里倒是没有什么敷衍,好歹让得偿所愿的文森特放过了他隐约开始发热的耳朵。
文森特也不再消磨兰伯特的耐心,免得一不小心过了火,当真惹了兰伯特厌烦。他顺着兰伯特方才的话,简单将自己前些日子的经历讲了讲,只重点没放在刺杀上,反倒零零碎碎地罗列了好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像是某天在某家店吃到了什么好吃的蛋糕,又在哪条街上见到了一只漂亮的橘猫。
兰伯特竟也耐心地听下来了,他间或应声附和一下,让文森特温和的声线之中沾上了柔软的笑意。
“对了,我给你带礼物回来了。”在聊过了傍晚的lun敦眼后,文森特忽然转了话意,状似若无其事地说道。他松了一只手,伸进自己外衣口袋里摸索了几下,衣料摩擦间窸窸窣窣的轻响在动作间起伏,巧妙地遮掩住了他略微急促了些许的心跳。
他从口袋中取出了什么小巧的物件,纳在掌中虚握,而后送到了兰伯特身前。兰伯特于是低下头去看,便见他翻开手掌,将一只黑色天鹅绒的戒指盒露了出来。
兰伯特挑了下眉,他没有伸手去接,只等着文森特自己将盒子打开,展示给他看。
他以为文森特是买了袖扣或是胸针之类的东西,虽觉得这种首饰家里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