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彼此,一时间都没有声音。若白是还未回神,殷实则没反应过来。
眨了眨眼,若白手软软的回握了殷实紧紧抓住他那只汗shi的大掌,噩梦里头的恐惧、害怕,chao水般慢慢褪去。
他回过味儿来,意识到自己是出来了。
从宴雅阁,葆爷手上逃出来了。
他勾唇一笑,殷实才反应过来那般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找张大夫!
『醒过来就没事了,烧也退下去了,这几天接着喝药,小心照顾伤口,别碰水,保持乾净,等伤口好全乎了,就没什麽大碍。』
张大夫看若白醒了也开心,开好药又交代了几句,说了让人好好休息,就继续回去看病了。
若白还不能起身,殷实拿着茶杯用调羹一点一点的给他喂水,见他不渴之後,又到街上去买来一碗热粥,一点点的吹凉,一口口的喂他吃。
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的模样。
他们有好多话说,这不还在张大夫这里借住,也不好多说什麽。反正人赎出来了,以後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说,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若白又休息了几天,Jing神好多了,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痒,正在癒合。他们觉得继续在张大夫这儿打扰不好,毕竟张大夫这店铺,後院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张大夫的卧室,另一间是让一些重症病人暂时留宿的。
於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等若白能下地了就回去。
殷实趁若白睡下了,拿了若白的卖身契去县衙消了若白的贱籍,编入正户,从此也可自由嫁娶、置产定居。
虽然宴国帝王娶的是男妻,可律法并未改变,家中与男人结连理,无法到县衙去搬迁户籍,可男风开放,倒也不见一般民众歧视家中有同性相伴的关系。
只要双方赞同,住在一起,同床共枕,也就是默认搭伙过日子,如同一般夫妻。
之後若白身体见好,与殷实跪谢了张大夫的照拂,跟着殷实一同回去。
虽说能下地,到底是没好全,殷实住得又远,家在离南戊镇一个时辰路程的郊区。那里都是些耕地农家聚集的地方,有大片的田地,非常适合做农务。
出了小镇没一会儿,殷实就发现若白气息越来越喘,身上薄薄的出了一层汗。
他停下脚步,在若白面前蹲下。若白只犹豫了一瞬,就顺从的趴了上去。
殷实稳稳的走着,若白安静的靠在他宽厚的背上,眼睛四处看看,看山看水,就连路边的小石子也觉得特别好看!夏末,天气还有点热,殷实的背上不一会儿就都是汗了,可沿途还是并未看见任何民房。
『阿实,你家在哪儿?』
『临近湖戊镇,南戊镇的边缘郊区,那里有大片的田地,许多农民都在那边耕作。我在那里出生,和爹娘一起住,爹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娘亲也在几年前病死家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有我一人。』
『』若白环着殷实的脖子,脑袋凑近了男人的耳边,『以後还有我。』
这句话让殷实傻乎乎的笑了,『嗯。』
一路走了半个时辰,若白觉着这路途也太远了,『你每回来找我,都要走那麽远的路吗?』
『不远。』
『从你家到镇上,要走多久?』
『唔约一个时辰左右,我没仔细计算过。』
听到还要一个时辰,若白不禁有些担心殷实这样背着他会累,『阿实,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殷实不为所动的摇摇头,『没关系,我背着你。你又不重。』
『这不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呢!累坏你了怎麽办?』
怎料平时听话的殷实这次怎麽都不妥协,『说出来你别笑我』
『嗯,你说。』
『在我心里一早就把你当我媳妇儿了。虽然没办法明媒正娶,用八人大轿将你抬进我殷家大门可是好歹,我也能背着你,一步一步往回家的路走』中午的太阳狠毒,殷实颠了颠背上没几两重的若白,空出一只手快速给自己擦了把汗,又重新托好在他背上若白的tun部,『你就让我背着吧?背着你,我心里踏实。』
一口气梗在胸口,若白眼眶热辣辣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自己的前半辈子过得糟糕,让人强迫羞辱、吃不饱还经常挨打。可是此时,在这个老实的男人背後,听着他傻乎乎的说那样的话,若白突然觉得,自己的下半辈子一定会很好很好。
有个愿意将他放在心里的人,有个愿意珍惜他疼爱他的人守在身边,就算日子穷一点苦一点他也心甘情愿。
若白愣愣的吸了吸鼻子,手粗鲁的擦了把泪shi的脸,嘟着嘴不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
『哎、若白,怎麽哭了?别哭,要笑,咱们以後一起过日子,我疼你,会、会对你很好很好,会努力保护你,不再让你被别人欺负。』
自己哭了让这个老实头紧张了,若白想笑,眼泪却流得更凶,趴在殷实的背